门外来的人,可不就是夜无风吗!
柳珏惊喜地走了上去,方志靖见到他愣住了,支支吾吾地喊了一声:“嘉、嘉王殿下?”
他话音刚落,就发现柳珏竟是直接挽住了夜无风的手臂,动作亲昵不已。
方志靖惊呆了,不敢相信刚才还对自己爱理不理的女人,现在会对其他男人这么讨好。
“你,你们……”
夜无风压根没将他放在眼里,目光轻慢地打量了他几眼:“你就是方志靖吧?是这样,你的这位新娘子,本王看上了,要将她给带走。以后她不住在方家,也不会再跟你见面。”
方志靖有些着急:“殿下,可,可怎么如何能行?让我们成亲,是贤贵妃的意思啊!”
“本王当然知道,这是母妃的意思。你们不是已经成亲了吗,她都被抬进方家了,也算你名义上的夫人了。不过你没这个能耐留住她,日后旁人问起,你只管说她一直都在家里不肯出门就是,别的不该说的,你给我把嘴巴封严实了!否则……”
夜无风的眼神四处看了看:“否则,本王不能保证你的家人性命无忧。方志靖,你这次能活下来,已经是我母妃给外开恩了。这个恩情,你难道不该还给本王吗?”
柳珏冷眼睨着方志靖:“殿下,你不要跟他说这么多有的没的了,白费口舌。谅他也不敢开罪您!”
“珏儿说得对。”夜无风温香软玉在怀,很是受用。
方志靖深知夜无风的脾气秉性,哪里敢跟这位祖宗叫嚣,只能忍气吞声地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刚娶到手的女人,就这么被他给抢走了。
夜无风带着柳珏去一个弄堂深处的院子里安置。
这里虽然地方僻静,但是还算小有规模,比起刚才破败的方家,不知精致了多少。
柳珏猜测这里可能是夜无风私下置办的一处宅子,心情稍微好了一些。
夜无风看着她一身喜服,本来还觉得有点刺目碍眼,不过转念一想,又生出了另一种邪念来。
他将柳珏横着抱了起来往房间走,兴致勃勃地将她给抛到了床上,一把扯开了她的腰带。
“珏儿,这可是你向本王求来的恩宠,你应该知道该怎么做吧?本王为了你,可是忤逆了母妃一回呢,你是不是该好好补偿补偿我啊。”
柳珏闻言,主动娇笑着凑了上来去吻他,又帮他宽衣解带,好不殷勤。
夜无风见她这般热情,更是按捺不住心头的欲念,身体猛地压了上去。
“今天,也算我们的洞房花烛夜了,就让相公好好地疼疼你!”
……
宗缘侯府,吃饭的时候,柳夫人忍不住小声问柳夕满:“今日好歹是柳珏成亲吧。为何你二叔和二叔母都没有去那方家观礼?这么一来,不是丝毫不给柳珏脸面了吗?”
“他们是怕丢人吧。”柳夕满喝了口茶:“听说二叔已经气得好几天没有回府了,二叔母更是整日里骂骂咧咧的,将院子里的丫鬟们都给挨个训斥了一通。他们对方家嫌弃至极,如何可能再去给柳珏充脸面,怕是日后都不会多有来往了。”
“父母子女做到这个份上,也是够薄情的。”
柳夫人看着柳夕满,眼底是浓浓的宠爱:“夕满,我和你爹跟你二叔还有二叔母可不同。一来我们知道你不会落到那副田地,二来即便真到遇到类似的事情,我们也定要拼尽全力地让人查清,还你一个清白,不会就这么让你受委屈的。”
柳夕满忍不住问:“那要是我真的错了错事,还连累到你们呢。您和父亲,会怪我愚蠢吗?”
“那也不会。”柳夫人摸了摸她的头:“如果真的那样,你肯定不是故意的。哪有人自己主动入火坑,还主动想去害家里人呢。那多半也是受人蒙骗,一时走错了路。既然不是故意的,你伤心还来不及呢,我们哪里还舍得怪你,便是再难的境遇,为人父母的,也都会是你坚强的后盾,不让你孤苦无依。”
听到柳夫人这么说,柳夕满险些落泪。
前世因为她识人不清,让至亲惨遭厄运,昔日辉煌付之一炬竟是连全尸都没有留下。
可即便那样,柳夕满也知道,父母永远不会怨恨她。
“母亲!”柳夕满一头扑进柳夫人的怀里,柳夫人“哎呦”地笑了起来。
“你这孩子,这么大的人了,还跟我撒娇呢。”
门外,有婢女进来小声地说:“夫人,郡主派人来说,她想要跟您学习管理家中事务,无论是账目还是才买用度,她都有想帮着料理,您看奴婢该怎么回复?”
柳夕满闻言愣了愣,面上闪过一丝警惕。
如熙郡主前世也很热衷于插手侯府诸事,当时大家对她不加设防,柳夫人更是乐意有个儿媳能替自己分忧,便倾囊相授将很多事都交给她去主理。
可柳夕满后来细想,总觉得柳家的悲剧,跟如熙郡主也脱不了干系。
现在,她又主动要介入了,务必要警惕起来。
柳夫人嘀咕道:“没想到郡主这么勤恳,她上回就跟我提过了,我敷衍过去了。这会儿竟又来问了。”
柳夕满想了想,对那婢女说:“你先去回禀郡主,就说母亲不忍心她刚入门就辛苦,让她稍稍休息一段时间。等过阵子,再慢慢地将事务交给她也不迟。”
柳夫人忍不住问:“夕满,你不是跟我说,郡主她的动机和立场不明吗?我这实在不敢太信任她,可一再地推脱,说不定得罪到她,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不如等三哥回来之后,我们将他给找来商量一下吧。三哥一向主意多,且我看他和郡主的关系相当融洽,有他从中协调,会方便许多。”
柳夫人撇了撇嘴:“他们夫妻和睦,我自然很开心。可我就怕这孩子有了媳妇儿忘了娘,他会不会一心向着郡主,不顾你说的那些隐患了?”
“以我对三哥的了解,他说不定另有谋划。我们且看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