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文远挨打
莒国小郎君2025-07-28 17:393,255

  午餐过后,文远忽然拉着朱大常,到他的书房中去坐,很庄重地对朱大常说道,“朱老兄,我有一事奉托,不知足下可能允许?”

  朱大常道:“什么事?”

  文远道:“只因我父亲前天上省城去,忘记携带一份重要的公文以及一些送与友人的重宝,我本想差人送去,但是这条道路十分难走,盗匪出没无常,恐有不测,所以,要拜烦岳先生走一遣,那就千稳万买了。”

  朱大常明知这便是他的计策了,毅然答道:“公子委托,岂敢推辞。”

  文远大喜道:“那么,便请双刀客先生明天动身,可好?”

  朱大常点点头道:“好的。”

  二人又谈了一刻,朱大常走出书房,回到自己室中。

  坐不多时,恰巧玉琴走来,朱大常便把自己窃听到的话,以及鲍文远拜烦他往省城走一遭的事,告知玉琴。

  玉琴听了不由脸上一红,说道:“文远那厮,煞是可恶。我前天也窃听得他说出恨你的话来,岂非可笑?都是鲍提督夫妇再三苦留,否则,我们早些走了,倒省却许多麻烦。”

  朱大常又道:“那厮要我上省城去,明明是设计害我,否则,你想鲍提督特地出外,岂不将珍宝带着的么?”

  玉琴道:“不错的,狼子野心,不可不防。师兄去时,途中倘有生变,师兄不妨决然下手,然后先返荒江,带了你的徒弟,即速上螺蛳谷去。我在此间小作勾留,倒要看那厮如何来对待我呢,以后,我回家一行,也到螺蛳谷和师兄见面,这样好不好?”

  朱大常道:“好的,我们约定了照此行事,师妹的说话我总听从的。”

  双刀客朱大常口中虽如此说,但他的心里却不以为然。

  他主张最好和玉琴就此一走了事,鲍提督也没奈何,我们何必虚与委蛇,反和他们钩心斗角地较量呢?

  不过,他不欲拂逆玉琴的主意,只好应允罢了。

  次日上午,鲍文远请他到外边,双手奉了一束文卷,密密封好,又有一个红漆小拜匣,也是严加扃固,不知里面是什么东西。

  鲍文远对双刀客朱大常说道:“拜托,拜托。”

  朱大常接过文卷,拜匣,藏在怀内。

  文远又取出一百两银子,交给朱大常,作为此行的路费,且说道:“我恐岳先生一人前去,不识道途,故欲添派两个得力家将,追随鞭错。”

  朱大常佯作喜欢,说道:“有同伴前往,这是最好了。”

  鲍文远遂将两名家将传唤来,和朱大常相见。

  朱大常一看,两人都是很有膂力的大汉,内中一个,满面凶恶之相,声音粗暴,朱大常听得出便是昨天说话之人。

  经文远介绍,才知那人姓高,名金标,那一个姓孙,名殿尊。望去都象有武术的人,腰里各各佩上单刀。

  鲍文远对他们说道:“你们可以跟着双刀客朱先生前去省城,一路小心伏侍双刀客先生,回来时自有重赏。”

  二人齐声应诺。

  朱大常暗想,你教他们来伏侍我,这就是一句暗号了。但是,死神却已在他们头上盘旋呢。他因已和玉琴约定,所以也不用辞别,假托文远通知她一声。

  于是,一同走出衙来,早有护兵牵过三匹高头大马,朱大常拣一匹黄色的大马骑上,高孙一人也各跃上坐骑。

  文远又向朱大常拱拱手道:“早去早回,我准备筵席为先生洗尘。”

  朱大常也说一声:“再会!”

  三匹马泼刺刺地望大道驰去了。

  文远以为朱大常中了自己的妙计,不出三日,性命休矣。所以,很得意地走进内室,见了玉琴,把朱大常上省城去的消息奉告。

  玉琴早已知道,坦然得很。

  又过了一天,用过午饭,玉琴正坐在鲍太太房中闲谈,鲍文远从外边走来,要求玉琴到后园去教他舞剑。

  玉琴虽然口中答应,态度却很不自然。

  鲍太太也笑眯眯地向玉琴说道:“姑娘的武术高妙到极点,小儿颇喜习武,要请姑娘不吝指教,且他没有姊妹兄弟的,见了姑娘,十分敬爱,所以,请姑娘认他一个兄弟也好。”

  玉琴不答,立起身来,跟着文远一齐到后园去。

  她心里默思:我这个不祥之身,以前在曾家村避雨,邂逅曾毓麟,病倒在他家中,曾太太也很想我和曾毓麟做终身的伴侣。

  但是,象曾毓麟这般温文尔雅的人,尚且不在我的心上,何况鲍文远这种脓包呢。

  鲍文远不知玉琴心事,他却十分喜悦。

  到得后园,在池东一片旷地上,鲍文远先取过一柄宝剑,舞了一趟。

  玉琴在旁瞧着,暗暗好笑,这种剑术再浅也没有了。

  鲍文远却收住剑,气喘吁吁,请玉琴教他几路剑法。

  玉琴遂从腰际拔出真刚宝剑,教他一二梅花剑法。

  文远依样画葫芦地学会了,又打了几套罗汉拳给玉琴看。

  玉琴眼中那里瞧得起,也舞了一路猴拳,芳心懒懒的,如何肯献本领。

  天色将暮,二人坐在太湖石上闲谈。

  鲍文远忽然对玉琴说道:“玉琴姑娘,我有一个请求,盼望你应许我,不要辞却,不知姑娘可能够么?”

  玉琴觉得文远的话太突兀,不明白他有什么意思,静默着不答。

  文远再催一句道:“姑娘……如何……”

  玉琴正色问道:“你有什么请求呢?”

  文远道:“今夜月色,谅必很好。我欲端整佳肴美酒,在迎素阁上和姑娘畅饮数杯,谈谈心腹的话,请姑娘不要拒绝。”

  玉琴暗想:“文远不转好念了,我姑且允许了他,看他如何布置,再作计较。”

  遂佯笑道:“那么,要叨扰你的美酒佳肴了。”

  文远道:“只要姑娘肯赏脸,这是小弟三生之幸。”

  玉琴听他自称小弟,不觉暗笑:“自己几时和他结拜过姊弟呢?”

  遂点头道:“黄昏时,我准来便了。”

  文远大喜,二人又谈了一刻话,玉琴回到里面去了。

  到得黄昏时候,玉琴佩上宝剑,轻轻走到后花园迎素阁上来。

  这时,皓月当空,园中景色,更是令人可念。

  正走到迎素阁下,却听阁上有微声吟着道:“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此时此景不亦美哉·····月已东上,何玉人犹珊珊来迟耶……”

  玉琴暗骂一声:“可恶的文远不怀好念,少停,须吃我的苦头。”

  立刻咳嗽一声,踏进阁中。

  只见阁下点着灯,书童鲍贵立在一边,见了玉琴,便道:“方姑娘来了。”

  文远早已听得,慌忙走下楼梯来,含笑欢迎,说道:“我已等候多时,快请姑娘上楼。”

  玉琴便随着文远走上迎素阁,见阁上点着四盏红纱灯,映得席上微红,像箸玉杯,都已安置好了。

  文远请玉琴坐了,那鲍贵早和一个厨役端上酒菜来,一样样地放在桌上。

  文远道:“你们可以退去,我有需要,再来呼唤。”

  鲍贵会意,和厨役匆匆走下去了。

  文远便提壶代玉琴斟满了一杯酒,自己的杯中也斟满了,便说:“请啊!”

  玉琴十分精细,不肯贪喝那杯中之物,便用朱唇湿了一湿,假作饮下肚去,其实都倾倒在她的手帕儿上了。

  文远却很快活地喝了两杯,又请玉琴用菜。

  玉琴倒用箸吃了好些。

  一轮明月,映上茜窗,园中静悄悄的,只有风吹花木之声。

  文远一边喝酒,一边说些风情的话,来逗引玉琴。玉琴却假作似懂非懂的,不多理会。

  或许是文远多喝了些酒,色胆渐大,见玉琴娇靥映着灯光、月影,娇滴滴益显红白,一颗心早已摇荡得如钟摆一般,全身酥软了,便对玉琴说道:“我是没有姊妹的,又没有和人家订过亲。老人家虽要代我早日授室,可是,我的目光很高,觉得世间女子,在我眼里看得中的,真如凤毛麟角,不可多得。所以,蹉跎年华,未遂求凤之愿。侥幸此番得遇姑娘,三生有缘。因为似姑娘这般巾帼中出乎其类、拔乎其萃的女子,真是凤毛,真是麟角!我虽不敢妄想,但望姑娘常和我们一起,姑娘便做了我的姐姐,可好?”

  说罢,涎着眼静候玉琴回答。

  玉琴听文远口里没遮拦似地渐渐说出不堪入耳之言,不觉又好气,又好笑,只冷冷地答了一句道:“我配做你的姐姐么?”

  文远忙道:“姐姐,玉琴姐姐,你不配做我的姐姐么?休要客气。姐姐,姐姐,我的玉琴姐姐,一定要做我的姐姐。”

  玉琴听他说了一连串的姐姐,险些笑将出来,便道:“很好,我就做你的姐姐。”

  逗得文远心花怒放,恭恭敬敬地斟上一杯酒来,说:“姐姐,请尽此杯。”

  玉琴接了便道:“啊哟!我要喝醉了。”

  又假作一饮而尽的模样,一歪身伏在桌上,只装作酒醉了。文远见玉琴已醉,不知是假,遂低唤一声:“玉琴姐姐!”

  不见回答,遂笑嘻嘻地走到玉琴身边,把她的香肩摇了一下,也不见动静。于是,他就将她腰间佩挂的真刚宝剑解下,放在旁边几子上,口里咕哝着道:“我见你的宝剑畏惧,现在,且喜已被我用酒灌醉了,乘此良霄,正好同寻乐事,却不怕你再推辞了。我且来一个温香软玉抱满。”

  说毕,遂俯下身子,张开两臂,要来抱起玉琴。却不防,玉琴突然纤手一扬,“拍!”的一声,正打在文远的脸上,打得他跟踉跄跄,向后直退。

  玉琴一跃而起,又飞起一足,早把鲍文远踢倒在地,过去一脚踏住,解下他的束腰带,把他缚在太师椅上,缚得紧紧结实,撕下一块衣上的缎子,塞在他的口中。

继续阅读:第188章 老者和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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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刀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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