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7章 离开山上
莒国小郎君2025-07-28 18:233,086

  妙清老尼以为有强盗在夜间来行劫的,不知底细,遂劝住桂枝勿哭,向她询问。

  桂枝把昨宵的事一一告诉,又说老太太曾说姓邝的杀人一句话。

  妙清叹道:“善哉!善哉!幸好昨夜来的不是强盗,也不是采花贼,乃是你家小姐的仇人。否则他们为什么不取东西,而反把家来捣毁呢?况且老太太认识那人的,她虽然死了,有这一句话,足够作为证据了。”

  桂枝对于云三娘以前和邝家的事情也有些知道的,听了妙清的话,益发深信不疑,遂后说道:“主人不在这里,家中闹出这样滔天大祸,教我怎样办呢?”

  妙清遂代她出主意,先托人去报官备案,一面收拾家里残余的物件。

  当日早上有官府派了作作子来相验尸身,认为确被盗杀,着令云家备棺盛殓,一面下令缉盗。然而鸿飞冥冥,哪里能够破案,不是一纸空文吗?

  桂枝得妙清的相助,把云三娘的婶母安验了,将灵柩停在家中,由妙清老尼念经拜佛,超度亡魂,过了几天,妙清对桂枝说道:“那姓邝的手段太毒,你的身体被他们糟蹋了,又把老太太害死,这个血海大仇岂可不报!你家小姐倘然知道了,不知要怎样的悲愤呢!可惜她不在这里,云游在外,未知何日回来。你不可不早些报个信给她知道。”

  桂枝道:“当然,我也这样想。只是我主人没有一定地方,叫我到哪里去找她呢?”

  妙清道:“听说三娘常在昆仑山上,你跑到那里去报信,最是稳妥。倘她不在山上,你可向她的师兄一明禅师探问消息,总可以知道的。”

  桂枝一听这话不错,遂把家中事托给妙清照管,自己离了罗浮,便上昆仑山来找她的女主人。恰巧云三娘正在山上,桂枝因朱大常等人都在一边,所以偷偷地把这事告诉了云三娘。

  云三娘非常痛心,遂立刻别了一明禅师等众人,重返故乡,也没有将这事告知玉琴和朱大常二人。

  她回到了罗浮山,见了婶母的灵极,抚棺大恸,在灵核前宣誓必报此仇,且向妙清道谢。

  妙清无话可讲,只得劝她暂息数日,再到梧州找仇人。哪知云三娘悲伤过度,回家后芳体有些不适,次日生起病来。

  一卧旬日,经桂枝去山下请一了个医生前来代她诊治,服了数帖药,渐渐痊愈,又养息了多天,不知不觉已近一个月的光景。

  有一天,云三娘叮嘱桂枝道:“今日我去找寻姓邝的小子,你好好在家静候佳音吧。你也很可怜的,据你说奸污你的那个少年的面貌也许就是以前和我比剑时被我击败的人,但他何必施行这样卑劣的报复手段呢?我到了那边便可知道究竟的。”

  桂枝道:“小姐一切当心,望你早去早来,手刃仇人之胸,以慰老太太在天之灵。”

  云三娘点点头,遂悄然下山。

  她到了梧州,寻至邝家堡,一问起邝占鳌,真是谁人不知,哪个不晓。不过,有许多人背地里都说他恃强凌弱,行径很不正当。

  云三娘日间先在堡后偷看清楚形势,晚上她就施展飞行术,偷入堡中。恰逢这夜邝占鳌新纳一妾,在厅上欢宴许多门客,他和秦炎坐在一起,举着大觥畅饮。

  云三娘在屋上偷看动静,认得和邝占鳌同坐的少年,果然是自己猜中的那人。

  胸中怒气难忍,立刻将手一指,飞出两个银丸,射入厅中。众人骤觉眼前寒光一闪,邝占鉴出于不防,大叫一声,一颗头早已不翼而飞,离开了他的颈腔,手里还托着一只大酒杯。

  秦炎说声:“不好!”

  言罢,立刻跳在一边。

  此时云三娘已从屋上跃下,秦炎身边没有武器,抢了一张凳子抵挡。

  云三娘娇声喝道:“贼子胆敢污我侍婢,杀我婶母,毁我室庐,今日来取你们的狗命。”

  秦炎心中发慌,无话可答,使开板凳,要想遁逃。

  云三娘又喝一声:“哪里走!”

  银丸飞向前去,秦炎的板凳如何抵挡得住,白光在他身上绕住,一会儿早将秦炎斩作两截。那时候,众人以为有暴徒到临,大家都去取了兵刃前来,想将云三娘围住。

  云三娘只杀仇人,不欲多伤无辜,便把银丸四下一扫,白光到处,众人的兵刃逢着的一一削断。她趁势一跃,如维燕出巢,早已到了屋上。

  大家没有见过这种奇才异能的女子,其不昨否惊异,哪里还最追赶呢!会老她已好死以说,用了几家例,便在一家空屋里了一宵。

  这日一清早离丁新州城,国至身浮山,告诉了往枝和妙的老尼。他们一人都很欢喜,排枝缘在心头的怨气也觉稍准,云三好不欲再居故乡,便将她好同理都在祖往,把数向老龙锁闭了,背丁桂枝辞别妙看,离开罗浮山。先至浙东一带游玩,然后从杭州而到苏州,恰和剑秋等在湖上相逢。听得女伙的矗耗,遂又欲为女伙复仇了。

  那晚,他们在史兴家里重叙,散席之后,史兴又留云芳娘和桂枝住在他家,特地把自己的房间让出,他和更大嫂醒在地上。

  云三娘见他们夫妇修很是诚恳,所以就答应了。

  次日,众人仍聚在更兴家中等候消息,朱大常又将朱彩凤和曾航露一段姻缘的结合告诉云三娘听。

  云三娘笑道:“彩凤竟能下嫁一书生,此后他们的生涯,行将更变,而双钩蜜氏也可谓得一佳媚了。”

  下午,杜五郎回转西山,朱大常等很是快慰。

  更兴见了他,便跳过来握住他的手,说道:“兄弟,你辛苦了!可曾带得好消息来?”

  杜五郎道:“近日山上戒备很严,今日我奉君先生之命偷下横山,泪水至近村,借得一般小船回到这里。”

  说器便从身边摸出一封信来,已沾湿了,双手交与朱大常。

  朱大常接过一看,信上写着道:朱大常仁兄大鉴,弟等上山后,颇得蔡君等信任,已保作日逢教信徒。彼等以弟为无能之辈,毫不防备。

  前且,来一女寇名火姑娘,为白莲教四大弟子之一,整浩不胜欢迎,因之伴游湖上风景,相度形势。据阳彼等正在湖中写见得道,一场隆成,因有连师云三娘为助,故败回横山。

  即日,山前山后防备甚严,夜间尤甚。现在山前水道有数港宽阔之处,已用木筏阻塞,锁以铁链,驻有步哨。如遇外人,必举警报,惟有两路可通矣。

  幸杜五郎知之,故遣其偷出通信,请兄等于后日前来,弟等当在内捣乱,以牵制其势而涣散其心。兄等既有云师同来,破贼必矣。

  惟闻女侠确已投湖而死,至可怜惜也。又兄等来时,千万勿在夜间,因埋伏较多,地理不熟,易受其给满上。

  朱大常读完了程远的来书,便递给云三娘、慕兰等看后把这信烧去。

  史兴夫妇听说后日要去大破横山,各自磨拳擦掌,准备厮杀。

  朱大常对众人说道:“程远既已和我们约定日期,我们后日便当前去,不可迟延。但白昼前往,无异明攻,比较困难一些。

  差幸一则有彼等在内接应,一二则有云师相助,当可使贼人授首。不过我们缺少船只,这件事又要拜托史大哥和杜五郎代我们想法了。”

  史兴道:“理当效劳,不知需要多少船只?”

  朱大常道:“倘有四艘稳快的渔船,操舟的能水性便使得了。”

  史兴遂对杜五郎说道:“杜兄弟,我与你去预备,好不好?”

  杜五郎道:“他们只要有酒肉吃,给我们一说,必可成功。”

  朱大常点点头道:“很好。那么请你们二位竭力吧。”

  到了明天,史兴、杜五郎已预备好船只。有七八个渔哥儿情愿同来,朱大常很觉欢喜。

  后日,一清早,大家带了兵刃一齐下船,朱大常和史兴坐一船,云三娘主婢坐一船,慕兰和史大嫂坐一船,夏听鹂、周杰和杜五郎坐一船,扯起了布帆,向横山破浪前进。

  双刀客朱大常一船当先,他立在船头上,按剑远望,复仇心切,恨不得一阵风把自己的船立刻吹送到横山。

  这天天气阴霾,湖上的风很大,波涛汹涌,幸亏他们操舟的都是能手,所以风浪虽急,仍能安然驶行。到午时,已瞧见横山一抹的岚影,遥遥现出在水平线上,因有些云雾,不能十分瞧得清楚。

  朱大常便教史兴等在附近一个荒江边泊了造饭吃。

  大家在船上胡乱吃了一顿,遂又挂起布篷向横山进行,将近横山时,见有数处港汉,果然都被木筏遮断了,只得绕道而驶。

  史兴便让杜五郎的船打前,又恐被湖匪窥见,所以四艘船都下了帆。但是行不到一里许,前面忽有一只匪船在水面上巡逻,瞧见了来船,便喝令停止。

  史兴等如何肯听他们的话,仍旧横冲直撞的过去,巡逻船上的盗匪一见形势不对,立刻回船报个信给木筏上防守的人,四下里锣声大鸣。

  朱大常从腰间掣出那柄惊鲵剑来,回头对众人说道:“我们准备厮杀吧。”

  史兴道:“离开山上也不过三四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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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刀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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