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较矮的蒙女说道:“我叫银子,今年只有十六岁。”又指着长身的蒙女道,“她名金子,是我的姊姊,前年已出嫁了。
但近来因为她的夫婿和我们哥哥争夺牛羊,发生恶斗。
我哥哥一个失手,将我姊夫打杀,他自己逃到他方去了,却教我们在此结庐隐藏。
带得四五头牛,十数头羊,便是我们姊姊俩的财产了,所以一时不能出头。”
宇文亮点点头道:“原来如此,那么你们的父母呢?”
金子答道:“我们本住在二道河的,父母早已双亡,只有兄妹三人。现在,哥哥又已出亡,不知何日归家。”
宇文亮道:“如此说来,你们的身世真也可怜。”
二女闻言,低着头不响。
隔了一歇,金子说道:“寨主恐怕没有吃晚饭,肚子必然饥饿,待我们去煮些食物给你吃罢。”
宇文亮道:“很好,你们倘有牛乳羊酪,给我喝些也好。
在我的马上还有二只野鸡,是我方才抓住的,请你们代我一烤也好。”
说着话,立起身来,跑到外面去,把两只野鸡提进帐来,掷于地上。
金子和金子姊妹俩连忙取了,到帐后去洗剥了烤火。
宇文亮坐地休息,将双手托着下颔,想入非非。
一会儿,金子托着一只木碗走过来,放在王文亮面前,带笑说道:“寨主,这是羊酩,请你吃一些可好?”
宇文亮道:“谢谢你们,今晚叼扰你们了。”
金子道:“不要客气,我们没有什么请你吃喝。”
又笑了一笑,走到帐后去了。
宇文亮一边尝着羊酩,一边鼻子里闻着鸡肉的香味,急待大嚼,以充饥肠。
又隔了些时,二女将盘子盛着那两头烤好的野鸡,恭恭敬敬地献到王文亮的面前。
旁边又放着一小碟盐,王文亮真的肚子饿了,毫不客气,拿起一只野鸡撕碎了,蘸着盐便送到口里大嚼。
二女盘膝坐在一旁,侍候他吃。
宇文亮道:“你们晚餐吃过吗,可要吃一些?”
银子说道:“我们早已吃过了,客人尽管吃罢。”
早已吃过了,客人尽管吃罢。”
宇文亮一边吃着鸡,一边向他们脸上身上仔细端详。
金子笑道:“寨主尽管吃鸡,向我们紧瞧做什么?”
宇文亮道:“我瞧你们生得真是美丽,所以要饱看一下。”
金子道:“我们是塞外之人,恐怕及不得你们汉人的女子,寨主休要这样说,使我们愈加惭愧了。”
宇文亮道:“你们果然生得很好,可惜埋没在蓬蒿,今天只有我一人能够赏识你们。”
银子听了,脸上露出很感谢而喜悦的样子。
金子道:“蒙寨主赏识,荣幸得很,但是寨主明天便要回去的,教我们在此守候,我们的哥哥不知何日才回?”
宇文亮道:“那么我带你们到龙骧寨去住,可好吗?”
随后,二女听了都微笑不答。
宇文亮又见银子对他嘻开着嘴,一种天真的憨态令人可爱,而金子言笑之间带着十分风骚,眼睛里水汪汪地透露着青春之火。
所以,他情不自禁的要戏弄她们一回,便撕了一只鸡腿,向银子嘴边送过去,说道:“这条鸡腿请你吃了罢。”
银子要拒也来不及,已被宇文亮塞入口中,只得把手接住。
金子在旁边瞧这情景,把只手掩着口笑道:“我不要吃。”
宇文亮回头对她说道:“她已吃了,你不要吃吗?我偏要你吃一个。”
遂后,又撕了一条鸡腿,送向金子嘴边来。
金子双手紧掩着口,别转了头,定不接受。
宇文亮把身子移近到她的身前,将左手去拉开她的手臂,右手把鸡腿硬塞入金花儿的嘴里去。
宇文亮力大,金子又是笑得没有气力,身子仰后而倒,却把双手来抱住王文亮的熊腰。
宇文亮见鸡腿已入她口,便将身子一挣,挣脱了金子的手儿,仍旧盘膝坐在原处。
金子也坐起来,姊姊俩一齐笑嘻嘻地嚼着鸡腿。
宇文亮又对金花儿说道:“鸡腿的滋味怎样?你不吃时也要给你吃。”
金子笑道:“这恐怕就是寨主的恩典了。”
一会儿,王文亮已把两只鸡吃得精光,剩下许多骨头在盘子里。
二女也早将鸡腿吃下,收抬进去。
宇文亮道:“我肚子已饱,不要吃什么了。”
金子、银子二女遂又取出一条很软的毯子,铺在地上又取出一条薄被来和两个枕头,放在毯子上,对王文亮说道:“寨主,没有什么合适的东西,你将就宿一宵吧。”
宇文亮道:“很好,你们睡在那里?”
金子道:“这里没有别的地方,我们姊妹也和寨主睡在一起了。”
宇文亮知道蒙人风俗,男女同居一室不当一回事的。
所以,也没有说话。
银子说道:“这山中夜间常有野兽的叫声,恐怕有什么虎狼。我们本来很觉胆怯,今天有寨主一同在此,可以保护我们了。”
宇文亮笑道:“有我在此,纵有千百虎狼,何惧之有?”
遂后,脱下外面的袍子,解下腰间宝剑,悬在帐上,取过一个枕头,横倒身子便睡。
金子却取出一个小香炉,燃起一炉香来。
不知是什么香,送到鼻子里甚是刺激,令人心神有些荡漾。
回头见她们姊妹俩也各施展本领,身姿摇曳,步伐轻盈……
金子见王文亮偷瞧她们,便对他启齿一笑。
这一笑很有媚意,又说道:“寨主瞧我们做什么,令人怪害羞的。”
说罢,呼地一口气吹熄了烛火。
宇文亮听脚边悉悉索索地,料他们姊妹俩已睡将下去。
他正要息心宁神的闭目而睡,然而鼻子里闻着的香味更是浓烈,自己处此奇异的境界,还是破天荒第一遭。
越是要想安睡,越是睡不着,隔了一会,大腿上觉得有一样软编绵的东西贴拢来,渐渐地挨到腹边。
他忍不住伸过去一摸,乃是热乎乎的一条光滑的手臂,就是不知是金子的还是银子呢。
世间坐怀不乱的真男子,古今能有几人?何况英雄难逃美人关,横刀跃马的豪士,每多拜倒在绿鬓红颜的石榴裙下。
手法轻拍,低唱吟唱,常在金戈铁马,喋血冲锋之余。
虽不必人人尽如太尉手法,而江湖事事也不是史书乱写的。
所以,宇文亮当此心旌摇动之时,忽德递过来一条手臂,当真又惊又喜。
心里暗暗忖度,不知是金子的,还是银子的。
一霎那间,一个人影直奔自己而来,早已有一个蒙面女人扑到他的身上来,同时温热的人面已贴到他的脸上。
彼此很热烈的交接,一顿互殴自不必说。
帐中虽然黑暗,宇文亮练就的一双夜眼,定神细瞧,黑而且大的眼神已接触到他的眼帘,不是金子还有谁呢?
果然不出自己所料,摸索片刻,发觉竟然一无所有。
金子和银子不同,少妇风情格外妖冶。
宇文亮迷迷糊糊的,竟和她参修起二人功法来。
不多时,在他身边又多了一个人,便是银子了。
宇文亮左右逢源,你来我往,十分酣畅。
一夜憨战,竟然不知东方之早已经放亮。
到了次晨,大家穿衣起身。
宇文亮回想昨夜欢情,迷离奇突,好似津津然有余味。
金子和银子却到帐下去忙着做早餐给他吃,宇文亮和她们坐着同吃,瞧着二人很是得意,金子更是时时向他献媚。
宇文亮遂想带他们姊妹俩回龙骧寨去,纳二人为侧室。
把自己的意思告诉了二人,二人都一口答应。
宇文亮急于回寨,便叫他们赶紧收拾,一切没有用的东西,一齐抛弃,只有牛羊都带了走。
金子姊妹都坐在牛背上,宇文亮仍跨着他原来的马,让他们姊妹在前头走,因为他不识山中的途径。
金子银子姊妹俩当先引导着走出山谷,宇王文亮已认得归去的路,便加上一鞭,抢出了前面,又领着金子和银子赶回龙骧寨来。
怎么只见前面有一伙人,风驰电掣而至。
将近身畔,用眼一瞧,乃是他自己的妹妹莲姑和杨乃光,一同跨着骏马,带了十余骑来找寻自己的。
彼此相见,不胜快慰。
莲姑对宇文亮带笑说道:“昨天哥哥出猎,忽然失踪,一夜未归。我得到从大的报告,很是担忧,虽然哥哥是有本领的,不怕豺狼虎豹,只恐被奸人陷害。今日上午又不见回来,我们非常挂念,遂出来找寻,幸遇哥哥安然无恙。”
说到这里,又指着金子银子姊妹问道:“这两个乃是蒙女,如何随哥哥同来,且带得这许多牛羊做什么?”
宇文亮很快活地说道:“你们应该向我道贺,这两个蒙女乃是姊妹花,大的名金花儿,幼的名唤银花儿,都是可怜地好女子。
我已征求得她们的同意,纳为小妾,所以今日带他们回来。”
接着又把昨宵问路借宿的事,约略告诉一遍,且指着那些牛羊说道:“这些东西,便是他们的陪嫁的妆奁了。”
说罢,兀自哈哈大笑不止。
莲姑想不来她的哥哥突然有这么一着,不由微笑道:“这样也好,哥哥得此二女,足慰岑寂了。”
杨乃光在旁也带笑说道:“恭喜大哥一箭双雕,又是塞外异葩,端地艳福不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