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报仇
莒国小郎君2025-08-05 11:063,174

  法玄笑笑,遂把葫芦放在别处,伸手将玉琴一抱,横倒炕上。

  玉琴方想用武力抵抗,却见法玄说声:“不好!”

  “咕咚~”一声倒在地下。

  玉琴大喜,忙用一个鲤鱼打挺势,跳下炕来,见法玄直僵僵地躺着,已失去了知觉。

  这时,忽听得外而一声喧的喊道:“捉刺客~”

  玉琴知道这是朱大常已在那里动手了,疾忙摘下壁上宝剑,手起剑落,早把法玄一颗光脑袋割下,悬在门上。

  自己一纵身,跳上屋顶,要去接应朱大常,见后面火光照耀,人声嘈杂,有许多人执着兵刃跑去。

  玉琴在屋上跟着他们走到里面时,恰见朱大常追入小屋中,邓百传夫妇抽动椭圆形的铁柱,小屋直落下去,邓百传又和众人赶到外边去了。

  玉琴要紧先救朱大常,遂奋身跃下,战退了穆玄英,救出朱大常。

  正要去找邓百川,恰巧邓百川跑到法玄房门前。听得里面并无动静,以为法玄和尚一定与那女子云雨巫山,交颈酣眠,所以外面事一概不管了。

  谁知,抬头瞧见法玄的头颅正悬在房门上,鲜血下滴,邓百川猛地大吃一惊,知道这一双男女上山来,实怀着恶意的,便和部下健儿回到里面。

  两下相遇,邓百川见朱大常又被那女子救出,穆玄英却不知到哪里去了,心上又气又怒,向玉琴大骂:“贼婢胆敢害死法玄和尚,你们究竟是谁?和我有什么怨恨?”

  玉琴便把真刚宝剑向他一指道:“邓百川,你还记得荒江之滨的方大刀么?他便是我的父亲,不幸死在你的手里。你自以为得计了,却不知他有一个女儿方玉琴,立志复仇,饶你不得。

  今天,我们前来,要取你的性命,以慰我父在天之录。淫僧心怀不良,自取其祸。现在,我们不必多言,且先决一雎雄,使你死而无怨。”

  邓百川听了这话恍然大悟,遂喝道:“原来,你就是方大刀的女儿。很好,我就和你拼个你死我活,别人不要动手。”

  玉琴也道:“这才是好汉!”

  飞步上前,一剑向邓百川胸窝里直刺过去。

  邓百川还剑格住,两人运动剑光,各放出平生本领来肉搏,一个如饿虎扑羊,一个如鸷鸟逐兔,二道白光,倏来倏去。

  酣战良久,只听玉琴娇喝一声,一剑早刺入邓百川腹中。

  邓百川仰后而倒,玉琴又是一剑,把他的头预割下。

  众人见邓百川已死,呐喊一声各举兵刃,把二人围住。

  二人见目的业已达到,不欲多杀,遂舞剑抵御,略思索片刻。

  玉琴回头对朱大常道:“我们何必和他们苦战,不如走吧。”

  朱大常点头答应,二人把剑光四下一扫,众人的枪尖刀头,一齐断落在地,都往后退去了。

  完了,二人一身,跃上屋檐,说道:“仇人已死,我们也不来伤害你们了。从此去了,你们也不必来追,静候龙骧寨中人来处置吧。”

  刹那间,不见人影踪迹。

  二人跑到半山,又见火光大明,有一小队盗匪拦住去路,乃是守关的王豹,闻警前来堵截。

  王豹见了二人便道:“呀?你们果然不是好人,休想逃走。”

  举起大刀,向他们劈来。

  朱大常将惊鲵宝刀往上一挺,只听“呛啷啷~”一声,刀头早已飞去,跟着一个蜻蜓点水式,一剑刺去,王豹不及躲避,刺中左肩,拖了断刀向后便逃。因他知道遇着剑客了,自己万万不是对手,勇气尽失,逃命要紧。

  玉琴又喝道:“飞天蜈蚣邓百川已被我们诛掉,劝你们让开些吧,不要活得不忍烦,我们这宝剑是无情的。”

  众人闻言大惊,各自遁去。

  二人越过关隘,下山已近五鼓,就在林中石上坐着体息一会。

  朱大常向玉琴带笑道:“恭贺师妹,大仇已复,不负你的一番苦心了。”

  玉琴微笑说道:“多谢师兄诚意相助,此德永远不忘。”

  朱大常道:“师妹不要这样说,我有何德可言?我和你在韩家庄相见后,只希望你复仇的志愿早早达到。现在成功,我心也是快乐得很,自愧没有什么相助。造才我陷身屋中,也是师妹救我出来的呵!”

  玉琴道:“我们二人屡遭不测,天幸都能化险为夷。记得沧洲宝林禅院陷身地窖中,猛狮当前,危险得很,到底却被我们想法逃出。最近我又被草屋中的盗妇迷倒了,险些丧生,又蒙师兄前来援救。我也感激不尽。却喜无意中取得迷药,今夜全仗此物,杀却淫僧。”

  朱大常道:“我也要急急知道,师妹跟贼秃去后的情景呢。那贼秃神通广大,师妹如何动手的?”

  玉琴便把经过的事告诉一遍。

  朱大常大喜道:“都亏师妹机警,才把他诛掉。不然,我们真个动手对垒时,很是棘手,胜败还不可知哩。”

  玉琴道:“淫僧的死,不死于剑下,死在色字上。他既做了和尚,当知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大彻大悟,在深山古刹中修道,谁叫他见色心动,自堕其障呢?”

  朱大常笑道:“本来就是色字头上是个刀字,世人死在这把刀下的,真有恒河沙数。古今来,颠倒众生的,也惟有这个色字。孟子称大丈夫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我说,下面再加一句,美色不能惑呢?我辈江湖侠客更要自己小心,想我在九天玄女庙里。被徐氏三姊妹包围着,百般引诱,险些自随魔道,幸亏心志还能坚定,悬崖可以勒马,海亦能裹足,才能仰不愧于天,俯不作于人呢。”

  玉琴听朱大常的说话,心中更觉起一种敬慕之忱。

  二人谈谈说说,不觉天已微明。

  玉琴对朱大常说道:“我们做事须要光明磊落,既已杀死邓百川,应当把这事的缘由告诉宇文亮和李天豪,也好使他们来收抚山中的群盗,编成将来的义师。”

  朱大常说道:“闻得宇文亮和李天豪已和邓百川很是投契的,若知我们杀了邓百川时,恐他要和我们不干体的。”

  玉琴道:“凡事是则是,非则非,他虽然心中不赞成,却不好与我们动手。横竖我们无意久在那里,合则留。不合则去,很爽快的,若是我们偷偷地走了,反给他们证笑,而且他们也不明真相,况我的花驴又在寨中,我也舍不得丢了这驴儿的。”

  朱大常遂道:“好的,我们回去吧。”

  于是,二人从原路回到寨中,见了宁文亮和李天豪,把这事说个明白,请他们便去收抚。

  宇文亮听说,勃然大怒,要想发作。

  李天豪却把他的衣角一拖,对他做个眼色,似乎劝他不要囟莽从事,只得忍耐下,李天豪却满口称赞玉琴的孝勇。

  当晚,李天豪仍留二人住在寨中,自已便和宇文亮离了龙骤寨,到白牛山去收抚邓百霸的部下。

  途中,宇文亮对李天豪道:“都是你要把朱大常抬接在寨里,以为网罗英雄。现在,他却牵了一位女子来,反把邓百川杀死,拆去我们的羽翼,非陡无益,而且有害。

  若依我,早把他杀了,何至有今日之变?想邓百霸,威镇蒙边,却断送在女子的手里,我代他很是不平。况且,我们和邓百川联盟,结为兄弟之好,他们终该看我们的面上,不应该把他杀掉,再来告知我们。

  他们得志把满,我们倒很觉少颜的,依我的心里,要代邓百川复仇,不如将这一对狗男女杀掉。”

  李天豪便道:“吾兄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那邓百川和玉琴有杀父之仇,玉琴昆学艺回来,最大的目的便是复仇,这是她师兄朱大常告诉我的。

  他们出寨来,也是为了这事。邓百川虽和我们联盟,我们却不能禁止他们不去报以前的宿仇。他们起先不通知,恐防我们或要阻止,现在来说明,更显得他们态度的光明正直了,我们不便和他们翻面。

  况且,他们都有惊人的本领,邓百川当日死于她的剑下,我们何不乘此时联络他们。只要他们肯相助时,昆仑派中人才很多,将来大有用处。

  再说,失去一邓百川,得了许多强过邓首霸的豪杰,吾兄又何必要代死者去复仇呢?”

  字文亮听了李天豪的话,不再多话。

  二人到了白牛山,山上正在混乱,宇文亮遂和李天豪见了王豹,检点部伍。

  王豹便将夜问邓百川和法玄和尚的事,以及山上弟兄们死伤人数,告知二人。

  二人早已知悉,便当众推举王豹做了山上的领袖,安抚一番而还。

  李天豪对朱大常,玉琴更是礼貌殷勤,把自己的志愿和二人细谈,要请二人异日相助,二人唯唯答应。

  宇文亮也对他们很是客气,二人知道有李天豪在内干旋,这事和平过去了。

  不料这夜,玉琴睡至三更时分,似醒非醒的当几,忽听屋上微有声息,似乎有人行走。

  玉寒立刻醒来,从床头掣出宝剑站立窗下等候。

  果然,微风一阵,觉得窗户轻轻开了。跟着,一个苗条的黑影跳进室来,白光一起,向床上剁去,却剁了一个空。

  玉寒早已跃起,便向黑影一剑刺过去。

  黑影也很敏捷,一闪身避过玉琴的剑,仍从窗里跃出。

  玉琴也跳到外面,黑暗中瞧不清楚面目,似乎是宇文亮的次妹莲姑。

  那黑影见玉琴追来,往玉琴头上一剑横扫过来,玉琴举剑相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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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刀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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