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爱,是扯谎,说喜欢,是虚伪,说实话就是,你是本宫将来的后背,本宫要的是值得本宫相信的后背,若你不能跟本宫一条心,本宫前路再广阔,也有后顾之忧。”祁谨道。
祁谨说的不是情话,可殷梅的心里却无比踏实。
她活在算计棋盘里,真话比任何讨好,都暖她心扉。
“若殷家跟太子一条心,太子是否能保殷家无忧?”殷梅问。
“殷家若忠臣,本宫在,殷家在。”祁谨道。
“殷梅,明白了。”殷梅叹气。
文丞相在祁谨要走之际,总算是出现了。
殷梅主动退下。
即便是认命,她也不想看到自己被敲定将来的一幕。
“太子跟臣女相处如何?”文丞相笑问。
“殷小姐知书达礼,进退有度,很有皇子妃的风范,只是可惜,现在还不能迎她入府。”祁谨道。
“皇子的意思是?”文丞相依旧笑的温和。
“第一,迎娶皇子妃,必定得重视,繁文缛节甚是繁重,得耽误不少时间,本太子如今虽为太子,但考验期也就三个月,要是三个月后为皇倒也罢了,若是没有,殷梅也跟着受人话柄,不如等三个月后再说,丞相觉得呢?”祁谨问。
“太子思虑周到,是臣考虑的不是。”文丞相道。
“丞相明白本宫的心意就好。”祁谨道。
从丞相府出来,天已经黑透,殷梅将祁谨送到门口“太子回去,一路小心。”
此时的殷梅说话,倒是少了些客气,多了几分随和。
直到马车走远,殷梅这才转身,瞥见不远处的人,殷梅上前见礼“爹。”
瞧着挑不出丝毫错处的女儿,丞相满意点头“你娘把你教导的甚好,大家族的孩子,可不能多想那些有的没的,没了家族,你就不会成长成现在这样,没有那些得来的名誉,你或许还不如家里的丫鬟活得好,你从小没吃过苦,所以没有为生活奔波过,你身边的丫鬟,不就是活不了了,才来府邸混口饭吃吗?好在,你想通了。”
父亲的一番话,让殷梅深思极恐。
她一直以为自己的心思掩藏的极好,可现在她才明白,自己的那点小伎俩,被人看了个穿。
枉她自以为是,这些人不懂她。
可即便是看穿了她。
父亲也未曾拆穿她,这些,为什么能将事情掩藏的这么深?
殷梅脚步一个踉跄,她全身无力。
恐慌席卷她全身,她忍不住开始发抖。
“小姐,您怎么了?”丫鬟忍不住担忧。
夜,凉如水。
祁谨撩开车帘,天空泛起星辰,点缀了整片夜空。
“黑夜都有星辰点缀,你说,本宫能找到属于本宫的月吗?”祁谨问心腹。
“殷小姐不就是太子的月吗?”心腹疑惑不解。
殷小姐将来是要成为皇子妃的,作为太子的结发妻子,她不就是太子独有的月吗?
祁谨沉脸,放下了帘子。
察觉到太子有些生气,心腹有些懵逼,难道,他说错了?
那太子到底是什么个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