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1
景:三裁堂/门口/店铺
时:日 内外
人:郭飞宇、富贵、伙计若干、警察若干、日本特工两名、环境人物【三裁堂门口,郭飞宇带着两队警察直闯而入。店内的客人见状纷纷离开,众伙计们一阵慌乱,不知所措,警察直接上前用枪押着伙计们,分列两排。
【门外,两名日本特工混杂在指指点点的路人中间观察着三裁堂门口。【郭飞宇眼尖,扫视过去就瞄见了特工的身影。此时,富贵迎了上来。富 贵:三爷这是怎么了?您不能上来就扣人啊!
郭飞宇:这事儿我跟你说不着,一边儿站着去!你俩,去搜一下阿泽的房间,还有柜台、裁制房,有没有阿泽留下来的东西!
36-2
景:坂本寓所/会客厅
时:日 内
人:江末生、坂本御三、佐藤
【江末生正在和坂本耳语,江末生露出得意的笑容,坂本却慢慢变了脸色。坂 本:谁让你去报警的?你为什么事先不来跟我商量!
江末生:这事儿还用商量么,难道成衣店被砸的事儿就这么算了?坂 本:可没有必要招惹国民政府的警察,他们不见得会帮我们日本人,陆远之说不定会借这个机会反咬一口!咱们是生意人,不该惹这些没必要的麻烦。【坂本按压着怒火,江末生观察着坂本不得不再三忍耐的样子。江末生:您怕什么呢,咱们行得正做的端,他砸咱的店,咱就搜他的店,这事儿不能完。阿泽到底是不是他陆远之指使的,一定要有个结果!
36-3
景:三裁堂/内堂包间
时:日 内
人:陆远之、郭飞宇、伙计若干
【陆远之和郭飞宇前后脚走进包间。
【陆远之回身一把抓住郭飞宇的领子,把他按墙上了。
陆远之:有你这么当兄弟的么?这么大动静我三裁堂还做不做生意了!郭飞宇:有本事你出去看看!你三裁堂门口都是日本人的眼线!上头说了,这件事涉及到日本人的生意,必须查出个子丑寅卯!我不来走个过场,我这身衣服还能穿的住吗?陆远之:前因后果你比我清楚!阿泽是怎么死的你亲眼看见的!郭飞宇:我亲眼看见怎么了?我还亲自把他抬回来的呢!我能说么?【陆远之松开郭飞宇,郭飞宇无奈的整了整衣服。
陆远之:行,那你告诉我,你打算怎么收场?
郭飞宇:你别着急,我先把事儿跟你说清楚。
【闪回进下一场。
36-4
景:警察局/办公室
时:日 内
人:江末生、郭飞宇
【闪回,办公室门开,郭飞宇拽着江末生进来,回手把门锁上了,神情焦急。郭飞宇:你要报警,怎么不来找我?哪有直接捅到局长那儿去的!江末生:我就是要把事闹大!那个阿泽到现在也没个下落,上次你们又说抓了个日本人,指证是坂本派人砸的店,这能不让我心慌么?我和坂本之间签了不少合同,逼得我把老爷子都从四合祥赶出去了!我必须查个明白!
郭飞宇:这件事,其实我一直都在暗查。
【郭飞宇从桌上的卷宗里抽出一张画像,正是之前被他抓回来的井田。郭飞宇:这是那个指证坂本的日本人,我让同事画了画像,你看见阿泽带人砸店的时候,有没有见过他?
【江末生拿过画像看着,思索。闪回,34-29 场。
江末生:住手!你们干什么!
【几个特工抱着剩下的衣服料子出来,见状急忙逃走,阿泽慌忙也要逃。【闪回新拍:江末生看见了井田的脸,定格。
【闪回结束,江末生谨慎起来。
江末生:不错,有他!这事儿绝对没有那么简单,三裁堂和日本人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我知道,你可以说是日本人收买了阿泽,但我也能说是阿泽找来了日本人,故意挑唆我和坂本的关系!
【郭飞宇沉默,认真思索着。
江末生:郭子,这件事要是不查清楚,我的身家性命可就全折在里面了,反正我也做不了一个好人了,那谁弄我,我就弄死谁!
【闪回结束。
36-5
景:三裁堂/内堂包间
时:日 内
人:陆远之、郭飞宇
陆远之:照你这么说,坂本从大哥手里买了四合祥的股份,又派人监视他,这事儿比我预想的还要复杂。
郭飞宇:大哥若不是被逼到这个份儿上,应该做不出这种众叛亲离的事儿。其实这也是个好机会,连你三裁堂被砸的事情,一并调查。正好摸一摸这件事儿的来龙去脉,看看这帮日本人到底想干什么!
陆远之:我觉得这个事儿咱们应该帮帮他,如果日本人只是生意上的竞争,没有必要非得让我和大哥割袍断义。
郭飞宇:(点点头)我今天来,还要再给你透个气儿,上头下了命令,即将召开的万国服装大会,安保等级调至最高。
陆远之:什么?不就是一个各国设计师的展览比赛么,有必要动用到警察局?郭飞宇:法国、英国、德国、日本、俄罗斯、意大利,这么多国家的代表都要进入北京,而且要由警察局全线布控,加强巡查,你说这背后意味着什么?陆远之:政治我不懂,时局也不是咱们小老百姓说得清的,但在咱们中国人地界儿上开万国服装大会,若是洋人得了这个金奖,一定会被拿出来大做文章。
36-6
景:臻萃阁/后院
时:日 外
人:康宁、赵丽君
【康宁坐在桌旁,赵丽君给康宁倒茶。
康 宁:马上就是中秋节了,按说应该一起过节的,可远之和大哥闹成了这个样子,也坐不到一桌上了。我想着给瑶瑶和师娘准备点礼物,也是一份心意。何况,我还要谢你帮我戒掉了大烟。
赵丽君:你倒是有心,谁都想着,可我没想到,你竟然会找我一起逛街。康 宁:怎么,咱俩不是朋友么?不能一起逛街么?
赵丽君:(叹口气)你到底是真的心宽,还是压根儿不把我当回事儿。你可别忘了,我还一直惦记着远之呢。
康 宁:我当然没忘,你若是能抢得走他,自去抢呗。
赵丽君:你这是给我下战书呢,我要是应战了,只怕你哭都来不及。康 宁:(笑了)我这么说,不是说你抢不走他,而是我真心觉得,若你抢得走他,那别人也一样抢得走,那我又何必为了这样的人伤心?
赵丽君:我真是庆幸,当初远之没答应跟我在一起,不然现在伤心的就是我了。康 宁:那你现在不伤心?
赵丽君:(想了想)一点点。爱而不得总比被抛弃强。
36-8
景:金宝斋首饰店
时:日 内
人:康宁、赵丽君、环境人物
【康宁和赵丽君在首饰店里逛着,手里已经拎了两三样东西。【康宁忽然在一排芙蓉玉的耳坠里看见一副桃花盛开的。
康 宁:这个瑶瑶一定喜欢,她最喜欢桃花了。掌柜的,给我看看这个。掌 柜:(过来)真对不住,这副耳坠子有人已经定下了,就这一副。【康宁失望,赵丽君凑过来看。
赵丽君:(想了想)老板,定下这个的客人,可曾给了钱?
掌 柜:只给了定金,说是这两天就来取。
赵丽君:(嘿嘿一笑)既然这样,定金我们来赔,你就卖给我们吧。掌 柜:哟,这可不行,我做生意得讲一个信字。再说了,四合祥的江老板,我也不能得罪呀。【康宁和赵丽君相视一笑。
康 宁:这可是巧了,是谁的东西,就是谁的。
36-9
景:坂本寓所/会客厅
时:日 内
人:江末生、坂本御三、佐藤
【江末生安然饮茶,玩味的看着坂本略为焦灼的样子。
江末生:坂本先生不必过于担心,今天坂本布行的料子全都送到了,咱们的成衣生意可以重新开始了。
坂 本:(沉吟)成衣生意倒先不急,眼下,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需要江老板。
【坂本递给江末生万国服装大会的报纸。
坂 本:这次万国服装大会,各个国家都会派两名代表参加。我猜京城制衣商会,一定会推举陆远之参赛。
江末生:(冷哼)陆远之又怎么会放弃这种出风头的好机会。坂 本:那你有什么打算?
【江末生皱眉深思。
坂 本:你就不想和陆远之一争高下?
江末生:万国服装大会,参赛者都需要各国领事和商会的推荐,即使是有两个名额,京城制衣商会,也绝对不会让我参加的。
坂 本:他们不推荐你,我们大野商会可以。
【江末生一愣,没有接话。
坂 本:四合祥的事情我听说了,没想到江老板如此守约,我们自然不会坐视不管。我希望你能代表我们大野商会,参加这次万国服装大会。
江末生:这怎么可能?我又不会做和服。
坂 本:和服自然有日本其他商会的代表会做,我们希望你做的,是旗袍。【江末生愣住。
36-11
景:三裁堂/内堂包间
时:日 内
人:陆远之、白鹤年
【白鹤年坐在桌边,陆远之赶忙拱手施礼。
陆远之:师伯,您说您都一把年纪了,再把身体气坏了。
【白鹤年瞪了陆远之一眼,没言语。
陆远之:我知道您盘算什么呢,是不是担心大哥成了汉奸,被人戳脊梁骨?白鹤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你小子倒消息灵通。
【陆远之微微一笑,讨好的给白鹤年倒茶。
陆远之:那可不,要我说,您跟他生气证明您心里还是疼他,这片真情,感天动地,可歌可泣!白鹤年:行了,你别跟我这耍嘴皮子!
陆远之:得嘞!咱们爷俩一块儿,上万国服装大会,耍耍呗!白鹤年:万国服装大会?
36-12
景:坂本寓所/会客厅
时:日 内
人:江末生、坂本御三、佐藤
江末生:我不懂坂本先生的意思。
坂 本:万国服装大会,旨在促进各国服装文化的交流,也是各国展现服饰文化和影响力的大好机会。不瞒江老板,我们大野商会非常重视,想要借此机会在世界各国面前打响名号,因此对这个金奖,我们势在必得。
江末生:可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坂 本:日本和服文化虽源于唐朝,但其他国家对和服的认识远不如中国的汉服。我们觉得,在这次万国服装大会上的胜算会更高。
江末生:所以,你们只在乎是大野商会拿走了金奖,而并不在意是靠什么拿的?
坂 本:没错。
【江末生沉思,犹豫。
坂 本:论做生意的眼界和魄力,江老板才是京城首屈一指的人物。成大事者不拘小节,现在机会就摆在眼前,要还是不要,江老板自己决定。
36-13
景:三裁堂/内堂包间
时:日 内
人:陆远之、白鹤年
【白鹤年怒气不减,陆远之好言相劝。
陆远之:我已经让康宁去找孟老板他们商量了,只要您点头,其他都不是事儿!白鹤年:事儿倒是好事儿,可我有什么脸参加?他江末生现在把四合祥卖给日本人闹的人尽皆知,我这张老脸往哪儿放?四合祥的名声往哪儿放?
陆远之:您可以以您个人的名义参加,只要商会举荐,没人敢说个不字。白鹤年:这还用说出来吗?我都这个岁数了,丢人还要丢到这个万国服装大会上去吗!我承认,当初我要末生进白家,的确使了手段,可这些年我亏待过他吗?四合祥是我几十年的心血,我全都交给他了!他这么个忘恩负义的东西,他这么做对得起谁啊!得,我跟你说都多余!
【白鹤年越说越生气,一气之下起身走了,陆远之赶忙起身相送。陆远之:欸老爷子!那万国会的事儿呢!
白鹤年:我还想多活两天呢!你少给我添堵!
36-14(原“乔蓉儿新家”扉页 36-12,已拍)
景:乔蓉儿新家/院子/正厅
时:日 内
人:江末生、乔蓉儿
【一个简单却精致的两进小院,江末生穿过院子走进正厅。
【乔蓉儿正坐在厅里给江末生做衣裳,见他来了,高兴的起身。乔蓉儿:你来啦,吃过饭了吗?我今天早上炖了只鸡,我这就去给你盛碗汤来。【乔蓉儿兴冲冲要出去,江末生拽住,她顺势坐在江末生身边。江末生:你别忙了,每次我一来,你就忙前忙后,别累坏了。乔蓉儿:只要你来我就高兴,做什么都高兴,不累的。
【江末生笑笑,转眼看见做好了晾晒的衣裳。
江末生:这是给我的?
乔蓉儿:(点点头,高兴的拿起来比量)入秋了,我就做一件马甲穿在里面,你看还喜欢吗?【江末生温柔的看着乔蓉儿,没说话。
乔蓉儿:我差点忘了,你是四合祥的老板,怎么会缺衣裳……算了算了。【乔蓉儿把衣服收起来,江末生却拿过来,仔细看着。
江末生:比四合祥的师傅,手艺是差了点儿。
【乔蓉儿失落的低头。
江末生:不过这份心意难得。
【江末生脱下外衣套在了身上,乔蓉儿终于高兴的笑了,却见江末生面带愁容。乔蓉儿:你这个时候过来,是遇见什么烦心事儿了?
【江末生看着乔蓉儿,苦笑。
36-15
景:翡翠胡同
时:日 外
人:陆远之、康宁、白鹤年、索塔尔(约十四、五岁)、环境人物【陆远之站在翡翠胡同里,目送白鹤年上了一辆人力车,离开。【康宁从胡同的另一头走了回来,正碰到这一幕。
康 宁:老爷子答应了?
陆远之:有我这三寸不烂之舌,你放心,别人办不成的事,我都能办成!康 宁:(笑)得亏现在民国了,又是个男人,这你要是前清宫里的丫头,舌头都得给你割了!陆远之:不会,(起范儿)要当丫头也得是伺候您的,您能不护着我么?康 宁:(笑)那你跪安吧。
陆远之:别介啊!我还没问你呢,你那边怎么样,商会里那些老家伙,都同意让白老爷子参赛了?
康 宁:别提了,孟老板还好,一切都听你招呼,可那乔老板焦老板你也知道,人家本来也想要参加的,一听这事儿,差点儿就炸了锅了。
陆远之:那他们再厉害,能有咱家内掌柜的厉害?
康 宁:我算是看出来了,你早知道他们会炸锅是吧,让我去当这个恶人!陆远之:(赶忙哄)咱们不是分工合作么,绝配。
【康宁伸手掐上陆远之的腰,陆远之笑着求饶。
【这时,不远处一个蓬头垢面的少年抱着几包药跑着,身后两个药铺的伙计追着。伙 计:站住!抓贼啊!
【少年怀里抱着药,经过陆远之和康宁身边,陆远之急忙护住康宁。【少年跑了几步,腿一软摔倒了,两个伙计追上,摁住。
伙 计:让你跑!还学会抢东西是吗?走,去警察局!
【两个伙计把少年拉起来,康宁这才发现,少年竟然是索塔尔。康 宁:索塔尔!
【康宁和陆远之快步过去,拦住伙计。
康 宁:索塔尔,你这是干什么?
索塔尔:(看着康宁,突然哭了)阿玛病了,没钱买药了……【康宁看着索塔尔,又震惊又心疼。
36-16(原扉页 36-14,已拍)
景:乔蓉儿新家/正厅
时:日 内
人:江末生、乔蓉儿
【江末生躺在榻上,乔蓉儿帮他按头,江末生琢磨着坂本的话。【闪回:36-12 场,新拍。
坂 本:如果让陆远之在这次万国服装大会上拿了头彩,那以后想要对付他和三裁堂,就更难了……只要这件事儿办成了,我可以说服大野会长,让你加入我们大野商会,四合祥还可以在上海和广州开设分店。
【闪回:36-12 场,新拍。
坂 本:既然大家都是一条船上的人,江老板别怪我说句实话。论手艺,你和陆远之不相上下,但他手里有天衣无缝,怕是要胜你一筹。
【闪回结束,江末生凝眉深思,乔蓉儿一边给他按摩头部,一边试探。乔蓉儿:我听说,那个什么万国服装大会就要开了,好多国家的裁缝都会带着他们做的衣裳过来。你们四合祥……去不去啊?
【江末生沉默不语,闭目养神。
乔蓉儿:(试探)你不去?
江末生:陆远之是商会会长,这种事情自然是他出面,轮不到四合祥。乔蓉儿:为什么?这种事情,难道不应该是谁有本事谁去吗?江末生:(睁开眼,看着乔蓉儿)你觉得我比陆远之有本事?乔蓉儿:(点头)那当然了。
【江末生舒心的笑了。
乔蓉儿:你别以为我在哄你,我是说真的。
【江末生反手勾住乔蓉儿的脑袋,按下来,轻轻一吻。
江末生:即便你是哄我的,我听着也高兴。说实话,我是想和他好好较量一次。今天,坂本御三也邀请我代表大野商会参加万国服装大会。
乔蓉儿:真的?那你答应了吗?
江末生:我还没想好。
乔蓉儿:怎么了?
江末生:如果我真走出这一步,就没有退路。这次万国服装大会,我就只能赢不能输,不然日后在京城制衣行的同行面前,就再也抬不起头了。
乔蓉儿:你是怕那个陆远之?他真有那么厉害?连你都没把握?江末生:坂本今天跟我提到了天衣无缝,这才是让我我最为难的。乔蓉儿:(故作思考,恍悟)嗨,这有什么难的,他能用,你也能用,咱们想办法把这个天衣无缝拿来,你也学会了,不就行了?
【江末生愣住,看向乔蓉儿的目光带了几分怀疑,乔蓉儿赶忙变了态度。乔蓉儿:我是不是说错了?对不起……我知道这不是君子所为,我只是想让你赢。【江末生露出一抹微笑,捏了捏乔蓉儿的脸。
江末生:小傻瓜,纵是山河艳囊,也难抵你眉间情长。我现在就去告诉坂本,我答应他。【江末生从榻上起来,走了出去,乔蓉儿慵懒的起身,满意地笑了。
36-17(原 36-5 场,扉页,已拍)
景:贫民窟/纳和泰家/院子/正屋
时:日 外/内
人:陆远之、康宁、索塔尔、纳和泰、那敏、卫大夫
【康宁和陆远之跟着索塔尔快步走进院子,看着破败的小院落,康宁心里难过,陆远之轻轻握住她的手。
【索塔尔开门,康宁和陆远之跟着进去,只见纳和泰躺在床上,病容憔悴。康 宁:阿玛……阿玛我是康宁啊。
【康宁忍不住上前跪倒床边,握住纳和泰的手。纳和泰缓缓睁开眼,见是康宁,先是愣了一会,后来慢慢反应过来真的是康宁,急忙挣扎着要起来。
【索塔尔急忙扶着纳和泰坐起来,纳和泰气喘吁吁的指着康宁。康 宁:阿玛,我回来了……
纳和泰:谁去找她的?谁让她回来的?你给我滚!有多远滚多远!【康宁愣住,不知所措。
索塔尔:阿玛,姐姐帮咱们结清了欠药铺的药钱,还给你请了大夫,一会儿就到。纳和泰:我的话都不听了吗?我就算欠了一屁股的债,也不需要用她的钱!康 宁:(委屈)为什么?阿玛你知道吗,我是好不容易才从天津回来的啊!纳和泰:你最好永远都别回来!给我走得远远的!我再也不想见到你!【康宁震惊又悲伤,几乎控制不住情绪。
康 宁:阿玛,阿玛我在这个世上只有你一个亲人了,你还要这么对我吗?纳和泰:你别叫我阿玛!你当初但凡心里有这个家,有你这个阿玛,就不会丢下我们走掉!我知道,你是在宫里养大的,跟我的感情不深,可自从你出宫回了驸马府,我就没有一天好日子过!
【纳和泰忍不住咳嗽起来,调整着呼吸和气力,颤颤巍巍地伸出手,指着陆远之。纳和泰:你在外面为了这个陆远之惹是生非,回到家里还要挑你姨娘和弟弟的不是,可到头来呢?陪在我身边照顾我的只有你姨娘和索塔尔!
【纳和泰说着想要推开康宁,但因为体力不支,还不等碰到康宁,自己就已经咳嗽不止,索塔尔急忙帮他顺气儿。康宁看着纳和泰,又心疼又绝望。
康 宁:阿玛,我知道我这些年没能照顾您,您心里有气,可无论您要打要骂,咱先看病治病好不好?
纳和泰:我不用你管!我临了了,图个清净不行吗!
【纳和泰颤巍着去摸床头的拐杖,提着一口气要把拐杖抄起来打向康宁,但实在是没有什么力气,康宁也没有躲闪,任由这一棍子打在自己身上。
【陆远之急忙上前扶起康宁。
陆远之:驸马爷,过去的事儿康宁都已经不计较了,你还想怎么样?就算这些年她没能来见你,还不是当初你逼着她嫁给大帅!
【纳和泰闻言受刺激,一气把拐杖扔了出去。
纳和泰:(拼尽全力怒吼)滚!都给我滚出去!
【陆远之生气,此时那敏抱着一摞子脏衣服进来,见到康宁和陆远之愣住。【康宁含着泪,以为那敏又要开骂,看看强忍住怒气的陆远之,不想起冲突,急忙拉着陆远之要走。
康 宁:我们走。
【那敏突然冲到门口,拦住康宁,噗通一声跪下了,康宁大惊。那 敏:康宁,上次是我的错,是我糊涂,才害了苏家小姐,你怎么和我计较都行,可我求求你,救救老爷吧,他可是你阿玛啊!
纳和泰:别求她!我就算死了……死了……也不……
【纳和泰说着,一口气没上来,晕倒了。
那 敏:老爷……
康 宁:阿玛!
【众人急忙冲到床前,此时卫大夫拎着医箱进来。
陆远之:大夫,快……
【康宁和那敏、索塔尔急忙让开,卫大夫给纳和泰诊脉。
36-18(原 36-8 场,扉页,已拍)
景:纳和泰家/院子
时:日 外
人:陆远之、康宁、索塔尔、那敏、卫大夫
【陆远之陪着康宁在院子里焦急的等待着,卫大夫和那敏、索塔尔出来。【康宁和陆远之急忙迎上去。
卫大夫:令尊这是风邪入体,又没有及时救治,只怕是难了。陆远之:大夫,要什么药您尽管开,一切费用到三裁堂去拿。【那敏感激的看陆远之。
卫大夫:(点点头)我先给他开几副药吃着,我觉得你们还是应该去医院看看。那 敏:谢谢大夫。索塔尔,你跟大夫去拿药。
陆远之:我送您。
【陆远之送卫大夫出去,索塔尔跟着离开。
康 宁:阿玛是几时病的?
那 敏:你走之后,那些讨伐大帅的人就来驸马府又砸又闹,本来家里就不剩下什么了,这下更是全没了。没多久老爷就染了肺病,实在没钱医,只能卖了宅子。可你也知道,你阿玛这辈子都是个爷,他哪过得了这苦日子。
康 宁:(无奈)就算宅子卖出天价,也禁不住他那么花。
那 敏:(点点头)后来就只能搬到这儿来,靠我给人家浆洗衣服度日。老爷的身子时好时坏,我早就习惯了。谁成想前些日子他受了点风寒,这一下子就不好了,还越来越重,我是真的没办法……康宁,我求求你,你救救你阿玛吧,你开什么条件都行(见康宁犹豫)我给你磕头了。
【那敏要跪,康宁急忙扶住。
康 宁:他是我阿玛,我自然不会不管。我只是在想,要怎么办才能让他情绪好一些。这样,你先好好照顾她,其他的,我来想办法。
【那敏连连点头,陆远之送走了卫大夫回来。
【这时房间里传来咳嗽声,那敏急忙进去。
陆远之:不进去看看?
康 宁:算了,他既然不想见我,我又何必去惹他心烦。
【康宁看向房间里,难掩担心,掏出几块银元,放在窗台上,转身离开。【陆远之叹口气,也跟着离开。那敏端着茶杯出来,却不见了康宁和陆远之,扭头看见窗台上的银元,急忙拿起来,长松一口气。
36-19
景:警察局/办公室
时:日 内
人:江末生、郭飞宇
【郭飞宇正靠在办公桌上,一边大口啃着苹果,一边看着卷宗。【门开,江末生走了进来。
江末生:案子查的怎么样,有线索了么?
郭飞宇:我已经派人正在进行全面的排查,另外安排了岗哨,专门盯着坂本布行。一有消息,我会立刻通知你和远之,你来就是问这个的?
江末生:坂本要我代表大野商会,参加万国服装大会,我准备答应他了。郭飞宇:你疯了!这明摆就是坑,你还非要往里扎!
江末生:我有的选么?如果不是陆远之把属于我的一切都夺走了,我至于如此么?坂本不是一个有耐心的人,我的生意全部都要仰仗着他,他要是不高兴了,我的日子能好过么?郭飞宇:你别急,我正抓紧办着呢!
江末生:我着急也没有用,所以,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来提前告诉你一声罢了。【郭飞宇愣住,江末生转身离开。
36-20(原 36-9 场,扉页,已拍)
景:贫民窟/胡同
时:日 外
人:陆远之、康宁
【两人默默走在胡同里,康宁思虑深重,精神压力大,忍不住打了个冷颤。【陆远之快走了两步跟上康宁,轻轻搂着她的肩,让她靠在自己怀里。康 宁:我没事儿,能忍得住,你别担心。
陆远之:你不恨他?
康 宁:恨过,可他终究是我阿玛。看他今天沦落到这般田地,我心里也不好受。陆远之:这样,等这几副药吃下去,你阿玛如果还不见好,就让丽君帮忙到医院请洋大夫看看。康 宁:(点点头)不过我真没想到,那敏这些年对我阿玛居然倒也算是真心,到现在还跟着他,以前是我小看了她。
陆远之:能同甘共苦过一辈子的人,都不容易。不过现在你不是过去那个康宁,他也不是以前的驸马爷了。等他病好了,如果你愿意,也可以把他们接来苏家去住。康 宁:(苦笑)你的心意我知道,就怕到时候,他还是不肯认我这个女儿。陆远之:我不是要给你泼冷水,但咱们的确得多想几个法子,如果他真的这么执拗,你打算怎么办?
康 宁:(无奈)我不知道,我原来觉得,孝顺和爱是不能分开的,没有爱何谈孝顺。可你看他这个样子,我说什么做什么,他不领情,那有什么意义呢。陆远之:那你也不能随着他,他说不见还就真不见了?
康 宁:他当了一辈子王爷驸马,从来只有别人听他的份儿,否则我也不用受这些罪了。也罢,当初我也没能拼尽全力带他们走,就当是我欠他的,我慢慢还就是了。【康宁说完大步离开,陆远之看着她的背影,叹口气,追上。
36-21
景:坂本寓所/会客厅
时:日 内
人:江末生、坂本御三、佐藤
【江末生和坂本对面而坐。
坂 本:没想到,江老板这么快就回来了,可是想好了?
江末生:其实也没什么需要过多思考的,咱们既然是盟友,你为我好,我没有理由拒绝。请您转告大野会长,准备等我的好消息吧。
坂 本:(笑了)我就说江先生是个聪明人,不过你打算怎么做?陆远之毕竟有天衣无缝在手,你有必胜的把握吗?
江末生:坂本先生放心,我比任何人,都想赢了陆远之。
坂 本:好!我欣赏江老板这份魄力!江老板若有什么条件,尽管提!江末生:其他的,倒也没什么,只是我觉得坂本先生既然信任我,就没有必要再派人跟着我,也没必要派人盯着白府了吧。
坂 本:江老板别介意,这不过是之前的一点保护措施而已,既然咱们已经达成一致,这些要求都是应该的。不过,鄙人希望,江老板可以安心准备参赛的作品,四合祥的生意,我让佐藤去替你打理。
【江末生面色一凛,略有紧张,想要反驳,被坂本抢了先。
坂 本:既然江老板为小绣娘筑了新爱巢,不如江老板就在那里做衣裳吧,美人美衣,美不胜收啊!
【江末生忍着气,喝下了坂本给他倒的茶。
36-22
景:苏宅/练功房
时:夜 内
人:康宁、陆远之
【康宁坐在灯下练习绣花,可满脑子都是纳和泰的事情。
【闪回,36-17 场。
纳和泰:你别叫我阿玛!你当初但凡心里有这个家,有你这个阿玛,就不会丢下我们走掉!我知道,你是在宫里养大的,跟我的感情不深,可自从你出宫回了驸马府,我就没有一天好日子过!
【纳和泰忍不住咳嗽起来,调整着呼吸和气力,颤颤巍巍地伸出手,指着陆远之。纳和泰:你在外面为了这个陆远之惹是生非,回到家里还要挑你姨娘和弟弟的不是,可到头来呢?陪在我身边照顾我的只有你姨娘和索塔尔!
【闪回结束。康宁焦虑起来,不由得发抖,呼吸急促,她的目光落在针线笸箩上,干脆拿起了针,扎向自己的手指,一下,两下……指尖冒出血星,康宁才觉得清醒一些。这时,敲门声响起,康宁赶忙把手藏在背后。
【陆远之拿了些绣花图样进来,坐到康宁面前。
陆远之:你练的怎么样了?我给你找了些样子。
【康宁目光躲闪,陆远之凑近了才看见苏佩瑶额角渗出了细密的汗珠。陆远之见状赶忙坐到苏佩瑶身旁,试探她的额头有没有发热。
康 宁:没事,你让我缓一会儿,就好了。
陆远之:驸马爷我倒不是太担心,我最担心的还是你的身体。【康宁欣慰,抬起手拍了拍陆远之的手背,有些虚弱。
康 宁:你放心,我一直在告诫我自己,绝对不会再碰大烟。【陆远之把康宁搂在怀里,一手轻轻拍打着她的肩膀,让她尽量放松下来,一手牵过她的手,才惊讶的发现指尖有扎过的血点。
康 宁:你别担心,我很久都没有这样了,但我能感觉到,就快度过最后一关了。【陆远之轻轻揉着康宁的指尖,心疼不已。
陆远之:明天就是中秋了,咱们许多年没有一起过节了,明天我陪你去给师娘和瑶瑶送礼,然后咱们两个就回家,安安静静,过个节。
康 宁:好,以后我都陪着你,年年岁岁,花好月圆。
陆远之:(欣喜,凝望着康宁)既许一人以偏爱,愿尽余生之慷慨。【窗外,月拢轻纱,一片安宁。
36-23
景:泰丰楼/门口/包厢
时:日 内外
人:赵丽君、邹老师
【赵丽君走在热闹的街上,左右看看没有人跟踪,拐进泰丰楼。【包厢,赵丽君进来,邹老师正在等她。
赵丽君:邹老师,怎么突然说要见面?是有什么紧急情况?
邹老师:组织上有了新的安排,我马上要离开北京了。我们的地下工作开展越来越艰难,组织上非常信任你,所以由你接替我的位置,并为你指派了一位新上级,指导你开展接下来的工作。
赵丽君:好,一切服从组织安排,那我怎么和他见面?
邹老师:你就在这里等他,接头暗语是,请问,泰丰楼的名酒是醉八仙么?你说,不是,是女儿红。
36-24
景:四合祥/内堂
时:日 内
人:江末生、苏佩瑶、白福、日本特工两名
【苏佩瑶坐在内堂喝茶,身旁放了一个藤皮箱子,内堂门口站了两名日本特工把守,苏佩瑶紧张又别扭。她拿起茶壶倒茶,才发现不知不觉中喝光了一壶茶,只倒出来了几滴,苏佩瑶更觉失落。
苏佩瑶:白福!
【白福赶忙进来,看见苏佩瑶举着茶壶,赶忙接过。
白 福:少奶奶,给您添点儿水?
苏佩瑶:少爷去干什么了,怎么到现在都没回?
白 福:这小的也不知道,如今四合祥艰难,少爷忙得很。
苏佩瑶:糊涂,他那么忙,身边儿还不安排个人跟着?
白 福:少奶奶,您小点声,您没瞧见外面那些日本人呢。
【白福话音刚落,江末生神色紧张的冲了进来。
江末生:瑶瑶,你没事儿吧。
【苏佩瑶摇了摇头,江末生确认苏佩瑶毫发无伤,才放下心来,示意白福退下。江末生:瑶瑶,如今四合祥不是我说了算了,你往后少来这里,不然我担心。苏佩瑶:我是想着,给你送些换洗的衣服来。那天你和干爹吵成那个样子,我也不好说什么。原本我想搬来四合祥陪你的,可转念一想先问问你的意思。【江末生一愣,心头感动,却也有些心虚,不自觉地解开了外衣,拉着苏佩瑶的手坐下来,没注意露出了里面的马甲。
苏佩瑶:你这件马甲……什么时候做的?我怎么没见过……
江末生:(急忙掩饰)这个……今早出门有点冷,从店里随便拿的。(赶忙转话题)对不起,瑶瑶,我自己惹的麻烦,到头来让你为难了。
苏佩瑶:没什么为难,我是你的妻子,自然是要和你一起的,你要是住在店里别扭,咱就搬出去,只要你一句话,我这就去找房子。
江末生:你得好好养着身子,搬家伤身又费力。何况眼下四合祥到处都是用钱的时候,我哪有那个闲钱搬出去住。你替我守着家,我早晚要回去的。苏佩瑶:我只是担心你,如今这样,我也不知道要怎么做才能合你心意。【江末生会心一笑,从兜里掏出一个盒子,递给苏佩瑶,示意她打开。【苏佩瑶打开,见是一副花苞形状,芙蓉玉的耳坠。
江末生:今天中秋,我也不能回家陪你和娘过节了,给娘的节礼回头我一会儿让白福送去,这个是我到金宝斋给你订的。
苏佩瑶:(感动,羞赧)花苞娇嫩,我哪是从前那个年纪了。江末生:我是想告诉你,你永远都合乎时宜,合我心意,一如往昔。【苏佩瑶不知就里,开心的戴上耳坠,对上江末生温柔的目光,甜甜的笑了。【这时,白福匆忙进来。
白 福:少爷,警察局来信儿了,说找到了证人,让您去一趟呢。
江末生:好,我这就去,你带上节礼,送少奶奶回家。
36-25
景:泰丰楼/包厢
时:日 内
人:赵丽君、赵振庭、小二
【赵丽君坐在桌前盯着包厢的门,终于门开,走进来的人却是赵振庭。【赵丽君懵了,忍不住站起身来,赵振庭也出乎意料。
赵振庭:你怎么在这?
赵丽君:我……我在这等人呢。
赵振庭:哦,那什么,我在这约了人谈生意,你要不换个包间。赵丽君:这不行,我也是跟人家定好了在这的,人家一会儿就来了。赵振庭:嘿!连你爹的话都不听了是吧!
【赵丽君有些为难,灵机一动。
赵丽君:那要不这样,咱俩都在这等,谁的人先来了,另一个人出去。赵振庭:我看行!
【赵振庭话音刚落,敲门声响起,两个人都警觉起来。
【门开,小二进来,赵丽君松了一口气,小二递上菜单。
小 二:这是菜单,您二位看吃点儿什么?
赵丽君:我们待会儿再点,你先下去吧。
【赵振庭却一把拿过了菜单,随意翻了两眼。
赵振庭:你好,请问泰丰楼的名酒是醉八仙么?
【赵丽君心里咯噔一下,看向赵振庭。
小 二:可不是么,咱们家的招牌,您来一壶?
赵振庭:(不动声色)不用了,你先下去吧。
【小二悻悻离开,赵振庭回过头,却看见赵丽君面带震惊。
赵振庭:你怎么了?
赵丽君:你刚才,问他什么?再问一遍。
赵振庭:啊?哦我问他泰丰楼的名酒是醉八仙么,嗨我这不是想看看有没有什么新鲜的尝尝……
赵丽君:(打断)不是,是女儿红。
【赵振庭愣住,看向赵丽君的目光复杂起来,赵丽君有点慌。赵丽君:爹……我……
赵振庭:(忍着气)走,跟我回家!
36-26
景:警察局/办公室
时:日 内
人:陆远之、江末生、郭飞宇、警察甲
【警察甲引着江末生走进办公室,只见郭飞宇铁青着脸,陆远之也愁眉紧锁。郭飞宇:你来了,来看看吧。
【郭飞宇把档案夹递给陆远之,只见档案上夹了两张照片。
【照片上的井田已经死了,口角流血,身旁还有警察做的标记。江末生:死了?
陆远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郭飞宇:我们发现的非常及时,抓捕也并没有纰漏,只可惜,日本人早有防备。
36-27
景:坂本寓所/书房
时:日 内
人:坂本、佐藤、井田、日本特工若干
【坂本正在看报,佐藤敲门,进来汇报。
佐 藤:先生,刚刚得到消息,国民警察试图抓捕井田,井田君不辱使命,以身殉国了。坂 本:他们还真的敢查到咱们的头上?可惜他们枉费心机,再也没有机会了。佐 藤:多亏坂本先生提前筹谋,井田君甘愿为国献身,十分荣耀。【闪回新拍,书房内,井田和几名日本特工跪在坂本面前,每人面前放了一件白衬衣,佐藤跪在一侧。
坂 本:这是你们最后的武器,为大日本帝国尽职进忠,万死不辞。众特工:为大日本帝国尽职尽忠,万死不辞!
【闪回结束,坂本微微一笑。
坂 本:就算他们有疑心,没有证据,一切就都不算数了。
36-28
景:警察局/办公室
时:日 内
人:陆远之、江末生、郭飞宇
郭飞宇:侦查的同事在他的衣领上找到了毒药。
陆远之:这条线索断了,就再没有别的方向可查了么?
郭飞宇:就算有,恐怕也查不下去了。
江末生:为什么?
郭飞宇:一方面,我们到现在都没有切实的证据可以去调查日本人。另外,(拿出另一张照片,井田手部特写)他右手虎口部位有老茧,应该经历过长期的军事训练,所以,他很有可能是一名日本特工。
江末生:特工都不能算作是证据么?
郭飞宇:当然不能,没有人证物证,也没有口供,你让我凭猜测去问坂本么?陆远之:坂本的手底下为什么会有特工?他到底是什么身份?郭飞宇:日本军官、间谍、机要人员,都有可能。总之,他一定不是个普通的商人。末生,你真的有必要考虑一下,是否还要代表日本商会参加万国服装大会?【陆远之闻听一愣,心沉到谷底,难以置信的看向江末生。
陆远之:大哥,你和日本人开成衣店也就算了,在商言商我无话可说。你把日本人召进四合祥,我也理解是无奈之举,可你不能代表日本商会参赛啊!江末生:(冷笑)我为什么不能?你们看不起我,可坂本御三懂得欣赏我。陆远之:这证人抓一次丢了,再抓一次死了,你还不明白么,坂本一次又一次的抓住你的把柄,就是为了利用你!
江末生:那又怎么样?反正所有人都是互相利用而已。他利用我拿奖,我也利用他才有机会跟你一较高下。陆远之,我这一辈子,最可惜的就是从没跟你真真正正的较量一场。这次,我绝不会退。
陆远之:(看着江末生,难过的摇头)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江末生:我从没变过,是你太不了解我了。现在的我,才明白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陆远之,我们万国服装大会上见!
【本集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