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吃饭时,贺芷秋才跟即墨寒提起昨天晚上梁静好来的事。
即墨寒一边穿衣服一边跟贺芷秋说话,“静好就是万事想得太多。”
即墨寒虽说跟她接触不多,但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对这个表妹,他一直觉得她活得太循规蹈矩了些,一举一动仿佛拿尺子丈量过一样。
即墨寒又接着说,“不过她最近变化很大,看来是好事。”
贺芷秋整个身子都埋在被子里,只露出一个头,对即墨寒的这话很认同,“多跟人接触,思想总会发生变化的。”
“嗯。”即墨寒已经穿好朝服了,他弯腰在贺芷秋的额头上亲了亲,“我先去上朝了,时间还早,你再睡一会儿。”
“好。”贺芷秋嘟囔了一声,翻了个身,整个人缩到被窝里,“我起来就去安排,你赶紧去上朝。”
贺芷秋这一觉睡得很久,即墨寒都已经回来了,她还没有出门。
房门紧闭,即墨寒问门口的景兰,“皇后还没有醒?”
景兰屈身行了个礼,“回皇上,娘娘还没有醒。”
即墨寒推门进去,被子拱得高高的,贺芷秋睁着眼看着即墨寒走进来,“你回来了。”
“嗯。”即墨寒伸手摸了摸贺芷秋的头发,“腰酸吗?”
贺芷秋忍不住在即墨寒的腰上掐了一把,怒嗔道,“都怪你。”
“嗯,怪我怪我。”即墨寒好脾气道,“那我给你揉揉。”
“唔。”贺芷秋翻了个身,背对着即墨寒。
即墨寒还穿着一身朝服,坐在床边给贺芷秋揉着腰部。
春夏走过来问景兰,“娘娘醒了吗?”
“不知道。”景兰摇了摇头,“皇上刚才进去了。”
“那我先去摆饭。”春夏下去准备了,等会儿小宝和春儿也要下课了。
贺芷秋和即墨寒出来时,小宝和春儿也已经回来了。
“娘亲。”春儿第一个抱着贺芷秋的大腿,兴奋地说,“先生说我从今天开始就可以放假了,明天我就不用再去学堂了。”
“那你明天可以睡懒觉了。”
春儿在皇家族学上课,族学离皇宫比较远,她每天早晨要早早地起床,坐着马车出宫去学堂。
每次宫女都要花好大一番功夫叫春儿起床,每当休沐时她总能睡到日上三竿。
“娘亲。”小宝也乖巧地叫了一声。
他是由太傅专门授课,一直要上到大年三十前才可以放假,跟春儿比起来,小宝的任务就繁重多了。
“宝贝辛苦了。”贺芷秋蹲下身亲了亲小宝的脸蛋,才牵着他们两个去吃饭。
饭桌上,春儿叽叽喳喳地分享着学堂里的趣事,即墨寒和贺芷秋时不时地应和几句,小宝安安静静地吃饭,贺芷秋给他夹了好几次菜。
吃到一半时,她忍不住摸了摸小宝的额头,问道,“宝贝,你是不是不舒服啊?”
“娘亲,我没有不舒服。”小宝摇摇头,整个人奶呼呼的,“我只是在想先生布置的题目。”
小宝没有说是什么题目,贺芷秋也没有问,“小宝,不要把自己逼得这么紧,吃饭的时候可以适当地放松放松,有什么问题可以跟娘亲和爹爹说。”
“娘亲,我知道了。”小宝乖巧地点点头。
“有什么想不通的可以跟爹爹说。”
“嗯,知道了,爹爹。”小宝一本正经地开口。
贺芷秋狐疑地看了一眼即墨寒,即墨寒心虚地没有跟她对视,默默地低着头夹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