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理宗为难
陈代平2021-04-29 12:132,567

  没有想到杜杲的侦案能力也和他的军事指挥一样得心应手,只是花去短短半月的时间就将黄家、李家、赵家的关系缕了个八九不离十。并让汤汉代他前往京城临安,向皇帝理宗汇报案子的进展情况。

  “这样查下去还如何得了,倘若赵禥母亲的身份与土匪头子有关系,光义家族和德芳家族的王公贵胄们就必然会以此为借口,向朕发难,德昭家族好不容易得来的天下便几有可能被光义和德芳家族的后代们重新夺去,如是这般,那杨太后、史弥远当初的一番心血就要白废。”宋理宗朝着向他汇报案情进展的汤汉极其忧虑地大声说道。

  “皆皇上感情用事惹来的祸,当驸马、郡主因儿子关孙在王府的湖中无辜溺亡,他们夫妻因无限伤悲而前后自杀时,您就当着皇亲贵胄和文武百官的面前立下了铮铮誓言:‘定要查出罪犯是谁,以给死去的亲人一个交代’,您还立即诏回返乡探亲的刑部尚书杜杲,并赐给他尚方宝剑,给予杜杲先斩后奏之大权,还要我汤汉协助他杜杲一起破案,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若让杜杲停止查案,那么,皇上在皇室和大臣的眼中就是一个毫无主见且朝令暮毁的糊涂君王,而王公贵族、文武百官也定然会想:是皇上、荣王设计害死了自己的外甥魏关孙。”

  “那怎么办,这案子到底是查还是不查?”

  “皇上,如今没有退路,不但要查,而且还要查得彻底,叫害死关孙之人血债血偿。如今杜杲圣旨在手,又有皇帝的尚方宝剑,所以昌国、山阴两地的知县要求衙役、捕快都来帮忙。若是突然停止查案,朝廷必然生纷生乱,光义家族和德芳家族的后代们,必然借机篡夺大位,而一些别有用心之徒也会乘机生纷生乱,到时恐怕无法收场。”

  “咳!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理宗气得槌胸蹋地。

  且说,因帝、后矛盾,史浩既没升,也无降。而余涤却利用此次机会,以黄齐通匪之实,强占他家的良地,黄齐不服,两人遂去昌国县衙对簿公堂,史浩顾及朋友的恩泽,不容黄齐辩解,便狠狠地抽打,直至黄齐遍体鳞伤,才叫衙役松手罢休,哪知道黄齐回家不久与世长辞。

  李保民和黄自达都接过了父亲的麒麟玦佩,把它挂在了脖子上,两人还决定要到江阴县衙去找赵师意的儿子赵希瓐。

  赵希瓐的乡试、县试成绩都不错,县令也有意让赵希瓐在衙门里某个不错的官职。看见二人找自己,赵希瓐先是抱拳答谢了一翻,然后紧锁眉头,哀声叹道:“我是有儿有女之人,实在不想再闹腾,父辈们的情谊,就让它成为过去。”李、黄一听,肺都要气炸了,他们二话不说,转身走人。

  山阴县令知道赵希瓐是赵德昭的后代,他打小就最爱听长辈们讲烛影斧声的历史故事,县令十分佩服赵德昭赤胆忠心的气魄和光明磊落的性格,有意想帮助赵德昭的后代在县衙里谋个好差事。

  师爷钱俊和赵希瓐是为连襟,他深谙大人的此番心思,便对县令献计献策:“希瓐既然是赵德昭的后代,那我们要帮就得帮出个样子来,给他安排个县太尉之职如何?”县太尉属于九品官员,按理说要经过省试之后才能确定。但是,为了表明自己对赵德昭的敬慕之情,县令听从钱师爷的安排,没过几天赵希瓐就在衙门上班了。从此,他带领衙役拘捕案犯,维持治安,为山阴县的稳定和安全做了许多有益的工作。

  一年后,赵希瓐参加了省试,取得了前三甲的好成绩,也名正言顺地成了朝廷的九品官员。

  话说那老虎岭交出了粮食,却没有逃脱被宋廷剿灭的可悲下场。

  老虎岭的二当家马立东寂寞难奈,便寻思着下山过过荤瘾,不想掉进了史浩、余涤事先给他设计好的圈套里。正当他和相好翻云覆雨、高潮叠叠之时,衙门的捕快将他逮了个正着。

  史浩、余涤给他两条路选择。一条是放弃老虎岭,带领朝廷军队踏平山寨,金钱、美女享受不尽。一条是继续为匪,死路一条。

  这二当家和黄基林是喝过了血酒的结拜兄弟。可他经不住金钱和美女的诱惑,心想:人活一世,图的是什么?不就是图个快乐逍遥?基于这样的想法,他供出了老虎岭的全部,尤其是外人皆不知道的后山小路。

  见二当家几天未返山寨,刘英心生疑虑,怕是出了什么事端。她急忙和丈夫商量应对之策,可黄基林却不当作一回事,他对着刘英,轻松笑道:“老虎岭,地势险峻,易守难攻,自古天堑一条路,只要重兵把守,朝廷能奈我何?”

  “我怕的是二当家已经投靠了朝廷,倘若你们兄弟还有什么隐密,而大王又未能及时提防,老虎岭怕是要大难临头。”

  听夫人这么一说,黄基林才恍然大悟。可黄基林又思忖:这条路是我们兄弟俩发现的,二人曾经发过毒誓: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若谁泄密,天打雷劈。于是,安慰夫人说道:“也许二当家是看上了谁家的女子,只想多住几天而已,没有背叛山寨的念头。”

  刘英知道说什么也没有用,现如今须在官军动手之前,替山寨的兄弟找一条活路。于是,她派人到昌国送信,诚表老虎岭山寨的招安之心。

  信去了些时日,却石沉大海。刘英只好亲自下山,可是任凭她如何解释和怎样说服,朝廷征剿将军就是不予理睬,反而听从史浩、余涤的蛊惑和中伤。派重兵围剿,血洗老虎岭。刚开始就像黄基林预料的那样,官军久攻不下,不料,二当家马立东带着官兵进到了山洞。黄基林腹背受敌,不消半日,老虎岭血流成河,只有火夫钟良民怀抱着黄基林和刘英的半岁女儿逃出了山寨。

  钟良民只能依山傍行,他历经了千辛万苦,抱着女婴来到了山阴县虹桥里的一个小庵里,并且委托庵里的尼姑帮忙看管,而他自己却急忙下山,去寻找山下的员外李清生。

  黄基林夫妻在大战之前就告诉过火夫钟良民,要他尽早带着女儿逃去山阴县的虹桥里。夫妻知道黄齐已死,其子自齐也离开昌国县域,去了三阴虹桥里。

  其实,当黄齐恳求老虎岭弃粮救友的时候,夫妻二人就打听到自己所救何人?何方人士?后来听说赵师意的儿子当上了朝廷的九品官员。遂要火夫钟良民撇开赵家投奔李家。

  朝廷利用老虎岭二当家马立东提供的消息,将火夫和女婴的样子描画出来,重金悬赏,各州、府、县衙到处张贴。

  火夫克服艰难险阻,来到了山阴县的虹桥里,他将自己的衣服、裤子全部撕破、抓烂,坐在了李清生员外的大门口,俨然是个讨饭的乞丐。

  李府中人见他可怜,便盛上了满满大碗的饭菜。谁知道?这乞丐吃完饭后赖着不走,还声言要急着面见李员外。

  此时,李保民、黄自达从山阴回来,钟良民见状,连忙喊道:“李员外,我受人之托有要事相求。”李保民驻足询问:“有何事相求?”钟良民压低声音,缓缓说道:“李员外,那位想必就是黄齐的儿子吧?”黄自达连忙点头,并做了自我介绍。钟良民示意外面说话不便,遂到李家密室商谈。他把前后的经过叙述了一遍,两人一听,赫然而怒 ,誓言保住恩人血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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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蒙传奇:南宋英杰杜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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