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忧心忡忡
陈代平2021-03-13 10:052,347

  葛洪彬在担任南宋朝廷的国师前,是在西域从事道教思想的传播和道教武功的教学,他也有自己独创的武功——“昊天掌”。

  “昊天掌”和“三花聚顶掌”各有千秋,葛洪琳的“三花聚顶掌”吸收的是阳刚之气,从而聚集出力,它的特点是快、准、狠。而葛洪彬道长的“昊天掌”吸收的则是阴柔之气,它能起到发散内力的作用,它的特点是刚开始没有什么感觉,随后全身酸痛难忍,筋脉断裂,骨头发黑,最后疼痛至死。很多武林中人把葛洪彬归为邪派人物,因为,他用的是毒掌,使的是阴招。葛洪彬也不忌讳,随别人怎么说,他照样传播自己的法,教授自己的徒,管它世事如何?与我何干?他秉承的原则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然而,弟弟葛洪琳遭难,丘处机首先想到的人,便是葛洪琳的兄长葛洪彬。起初的他不愿意接受已死去的弟弟这般职务,因为全真教内部,有人骂他是邪派人物。幸亏,丘处机反复地解释,耐心地说明,要不自己就得被迫离开全真教。后来葛洪彬又会点头同意,接受任命,其中的原因大致有三:一是洪琳为自己的兄弟,二是自己在宋朝皇宫炼丹时,被人陷害,是董宋臣和蒙古人救了自己。三是想见见那个放毒之人,他的功夫又怎比我葛洪彬的功夫还要更邪乎?

  就在葛洪彬接受弟弟职务后的第三天,丘处机因身感济世安民的思想难以实现,战争杀戮不知何时终结,世界大统却遥遥无期,加上道教中人,伤亡惨重,终因忧郁而逝,终年80岁。拖雷封他为“长春演道主教真人”。丘真人一去,全真教各个分教教主就在宁海(今山东牟平)召开大会,一致推举“北七真”之一的谭处端为“新任掌门”。

  谭处端师事王重阳,朝夕参请,多得玄旨,摒绝思虑,泯灭人我,苦心修道,同时关注儒家伦理,认为“忠孝仁慈胜出家”。

  当葛洪彬得到丘真人病逝,尤其晓然谭处端是为全真教“新任掌门”的讯息时,更加火冒三丈,因为要将他葛洪彬撵出全真教的人里,就数谭处端的声音最粗。若不是谭处端牵头和自己过不去,他葛洪彬也不会躲至西域的雪山高原,要不是谭处端派人追杀,葛洪彬也不会寻求南宋朝廷的庇护,做南宋朝廷的一品国师……

  “谭处端就是一个自私鬼,连开个教主大会,也要跑到自己的出生地来,以此向他的族人彰显自己的异常能耐和非凡本事。”葛洪彬一边自言自语地骂咧,一边又向着王枭招呼走来。他要告诉王枭,自己的主意已定,就是要带着剩余的全真教人离开邵武。

  王枭并没有阻拦葛洪彬,而是在邵武折腾了近半年且一无所获之后,下令火烧了顶子山。

  且说,杜庶日夜奔波,终于来到了京城临安。杜杲向他打听了师傅雷道子和兵书《松经》的情况后,便向理宗皇帝介绍了自己的儿子。

  赵昀愉悦笑道:“虎父无犬子,就让杜庶在爱卿分管的淮西制置使做个监簿可否?”杜杲一听,连忙拉着儿子杜庶跪地谢恩。

  “请起,请起,杜爱卿以后可别跟朕生分,要是身旁无人,大可不必如此重礼。”

  “这又怎么行?君是君,臣是臣,随随便便则乱了礼仪。”

  “也罢,也罢,杜爱卿愿意怎样,那就怎样,不过朕很想知道,爱卿家乡的人和事。”

  杜庶随即将董宋臣幕僚王枭以及先皇的国师葛洪彬和他的弟弟葛洪琳在邵武的所作所为告诉了皇帝宋理宗。

  宋理宗无比气愤地大声骂道:“阉割之人,祸国殃民。”

  “皇上既然已经签了协议,答应和金人联盟,那就不能让董宋臣这样的人胡作非为,否则,联蒙的势力越做越大,到时一发不可收拾。”

  赵昀叹道:“以前还有个史弥远能够抗衡董宋臣,可现在的史弥远万事皆休,况且,只见他病重,不见他病轻。先前的自己为了避免史弥远和杨桂枝力量的独大,就刻意地让董宋臣去分瓜他们的权利,等到董宋臣的权利大到他们无法忍让的地步,便会开始你倾我轧,这也恰恰是朕梦寐以求的最好结果,哪里知道这个阉割之人,竟会吃里扒外,暗通蒙古?”

  赵昀又继续说道:“目前的形势变化突然,原来史弥远提议,杨太后必定附和,从不对抗,从不制肘,而今的她,一反常态,不但赞成董宋臣的观点,还将史弥远大骂了一通,没过多久,史弥远便得了如此怪病,爱卿可否知道原因?”

  经过一番分丝析缕,杜杲随即对理宗说道:“这说明董宋臣和杨太后定然是达成了某种协议,史弥远的怪病,一定和太后、内侍有关,依微臣的意见,皇上必须果断措施,尽早将董宋臣逮捕,关进监狱,以免朝廷生纷生乱。”

   宋理宗决定在“大昌原”庆功的酒宴上,将金帝之妹完颜花容与太后外甥丁大全的婚事办妥,使庆功酒宴气氛浓郁,让金宋联盟喜上添喜。

  晚上,枢密院里灯火辉煌,文武百官、各国使臣,相聚一堂,其乐融融。

  赵昀端坐上位,圆桌上依次排列着:杨太后、史弥远、赵与芮、杜杲、完颜合达、完颜花容、丁大全等人的名字,因史弥远旧病复发,既冷又热,无法前来枢密院喝酒助兴。赵昀一听,毫不思索,即刻准假。

  酒会由宋帝赵昀亲自主持。议程设:杜杲、完颜合达分别代表宋、金朝廷向大家讲话;宋帝赵昀宣读“大昌原”战役的嘉奖谕旨并宣读两国联姻的旨意;剩下的时间便是大口喝酒,君臣同乐。

  一阵“噼里啪啦”的鞭炮声过后,庆功宴会正式开始。杜杲从宋、金两国联盟的理论依据,谈到了此次“大昌原”的作战及其两国联盟的实际意义。他说宋、金二国合则两利,斗则俱伤。蒙古帝国以世界大同作为自己的终极目标,所以宋金两国不能只记住过去的仇恨,而忽略了现在共同的敌人。

  完颜合达也是一再强调了两国联盟的意义所在。并且向大家转达了金帝完颜守绪对两国联盟的坚强意志和坚定决心。

  紧接着就是宋帝赵昀的热情讲话,众官员和大使们都屏住了呼吸。当赵昀说此次战役的最大贡献之人便是兵部侍郎杜杲的时候,文武百官的心里有由衷感到钦佩从而肃然起敬的,也有心生妒忌,不以为然、嗤之以鼻的。而在赵昀宣读擢升杜杲为兵部尚书之职时。更有人认为,杜杲只是凑巧、碰到了好运气而已。

  嘉奖完毕,紧接着的便是宣读两国的联姻意旨,花容却表现出异常的冷静,这使得杜杲和完颜合达都甚感蹊跷,难以理解。而丁大全表面上是兴高彩烈,内心里却是忧心忡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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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蒙传奇:南宋英杰杜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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