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一明一暗
陈代平2021-08-11 16:102,310

  想到自己就要和丁大全这样阴森恐怖之人过上一辈子时,花容顿时感到极度的恶心,她几次斜视着杜杲,看见他似乎有些不知所措和隐隐作痛之样貌时,心中又不免聊以自慰。而杜杲呢?自从有了南京“温馨客栈”的那一幕和花容对自己的一番倾心表白之后,脑海里总是浮现出她的影子。而当他有了一些想法的时候,又总是觉得对不起家乡的妻子季美芳和江淮的妻子李芝秀以及远在蒙古舍身救了他性命的郓国公主——秃满伦。

  晚上,赵昀十分高兴,他放下帝王的身段和大臣、使臣们频频举杯,杯杯见底。直至喝到了八、九分醉态,这才由太监扶着上了龙床。然,杜杲今晚的酒量忒好,他来者不拒,直至喝到了最后,还是清醒不得了。那蓝鬼丁大全总是喝一半倒一半,若不及时检举,到了酒宴结束,他所坐的位置底下兴许成为小小鱼塘。而太后呢?当丁大全和花容一起来敬长辈时,她乐得嘴巴都合不拢。

  且说,宋理宗并没有被史严之的一番说辞而改变联金抗蒙的战略思想,还派杜杲北上指挥金军,将蒙古察罕统帅的大军打得一败涂地,进而还要搞起庆功酒宴,庆祝宋金联盟的伟大胜利。对此,“大官人”拖雷十分生气,命令史严之不管采取任何措施,都要让宋帝撕毁协议,改变现有的联金政策。否则,视为不忠,严惩不怠。

  史严之万般无奈,他苦思冥想,终于想到高压和离间双管齐下的好计策。

  其实,赵昀从“活神仙”的话语中,已经听出了一些道道来。单是从宋、金两国的世仇来说,史严之表现得非常精彩,令人感动,然而史严之急于求成,充分暴露了他的说客本性。而赵昀却不动声色,任其表演,脑海里早已有了自己的主意和想法:要在大臣之间走着平衡木,要在金、蒙两国之间踏着细钢丝。对董宋臣只监押不处理,为日后的打算做好铺垫。因为蒙古帝国太强大了,他一方面征讨西亚,另一方面垂涎东欧,还要急着攻打金国。至今未出兵,一是有了“大昌原”战役的惨痛教训,二是惧怕杜杲的指挥才能。而宋廷一旦失去了宋金联盟,金国将被消灭,宋、蒙便成了邻居,要和一个欲霸世界的蒙古帝国为邻,无疑是与虎狼同眠。

  待万事具备,史严之便在学生丁大全的帮助下再次面见了宋帝赵昀,他先是向赵昀递交了一封蒙古皇帝的下战书信,紧接着又向赵昀转交了一份蒙古帝国给宋将杜杲的委任状。既:拟任杜杲为蒙古帝国领侍卫内大臣。其职务为蒙古国正一品的武将。

  根据史严之的诉求,已登基的蒙古国皇帝窝阔台拟命丁大全为蒙古国督察院右都御史,这是蒙古国从一品的文官,史严之以此为诱饵,目的是要学生心甘情愿地为蒙古人服务。

  为了能够劝降杜杲,拖雷与窝阔台商量之后决定拟任杜杲为蒙古国领侍卫内大臣。

  二人的谕旨下得一明一暗。拟命丁大全要绝对保密,做到滴水不漏。拟任杜杲要大肆宣扬,做到人人皆知。

  史严之得到了蒙古国的圣旨后,便邀请学生丁大全在“西子茶楼”秘密商议,当丁大全看到了督察院右都御史和蒙古国硕大的玺印时,他那冷冰冰的蓝脸上,绽放出了得意的笑容。看着蒙古皇帝的圣旨,丁大全拍着胸脯诤诤誓言:“定为蒙古国服务,誓为蒙古皇帝效忠。”

  史严之再三嘱咐丁大全:“蒙古国皇帝的圣旨,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倘若消息外泄,后果不堪设想,到时别说是荣华富贵、光宗耀祖,就是项上人头也得搬家,弄不好还要诛连九族。”

  丁大全听后,全身冒汗,心惊胆战。史严之又说道:“你所做之事,关乎着金国公主完颜花容的国家利益,老师观察了许久,她已在注意我们师生的一举一动,你揣着蒙古国皇帝的圣旨,要是被她发现了,我们师生这辈子可就要玩完了,她是学生的妻子,与你朝夕相处,长期以往,难免会出现了纰漏,酿成了大祸……”

  “老师所言极是,丁大全越想越厚怕。于是,他对着史严之颤抖询问:“学生应该怎样做?”

  “就由老师先代子万隐藏蒙古国皇帝的圣旨,你看行么?要不是自己的学生,谁愿火中取栗?”丁大全听老师这么一说,无可奈何地将窝阔台的圣旨,交给了老师史严之。

  史严之这一招,着实高明,既控制住丁大全,使他不敢造次、敷衍,又迫使丁大全要竭尽全力地为蒙古服务,还能体现老师对学生的关心、呵护,使丁大全别无选择,唯有力劝赵昀,投入蒙古帝国的怀抱。

  蒙古皇帝以高官诱降杜杲,这消息一传十,十传百……不经几天时间,整个京城临安家喻户晓。杜杲深知事态的严重性,于是,他连忙进宫面见理宗,希望皇帝能明辨是非,相信杜杲。

  火烧了顶子山后,王枭便带着几个剩余的蒙古武士躲进了沙田(地名)“梧桐际”(大山名字),可不久,王枭听说窝阔台当上了蒙古皇帝,并让他的妹妹秃满伦接替王枭寻找兵书,还要王枭回去蒙古追究责任,给予处罚。

  听此消息,王枭心灰意冷,仿佛灭顶之灾就要来临,而就在他惴惴不安、提心吊胆之时,那过去在蒙古时的一幕、一幕又接连不断地浮现眼前……

  1190年,王枭不但做大了盐号的生意,还兼做了丝绸的买卖。当时草原各个部落贵族,都害怕铁木真的快速崛起,推举札木合为“古儿汗”,即众汗之汗,誓与铁木真为敌。他们组建12部联军,向铁木真和克烈部发动了阔亦田之战。札木合率领的乌合之众,经不住铁木真王汗联军的猛烈打击,不到一天的交战就纷纷土崩瓦解,札木合投降王汗。随后铁木真就进攻塔塔儿部。由于塔塔儿部首领也客扯连十分顽强,铁木真久攻不下,便扎营对峙,难以返乡。

  王枭的丝绸买卖做到了蒙古各个部落中,铁木真在征战前就交代府内管家要给儿子、女儿找个汉人老师,管家见到了王枭,就向他打听宋国是否有人愿意应诏王汗府为师?王枭回答他:“我会尽力帮您找个汉语老师。”

  铁木真之妻——弘吉剌孛儿帖闻讯出来,她看见王枭,怦然心动。而王枭见她:“暗想玉容何所似,一枝春雪冻梅花”;“含词未吐,气若幽兰”。一个有情,一个有意。孛儿帖便以选择丝绸色泽为名,将王枭带至自己的房中。管家是个聪明人,随即叫下人不要簇拥,快去劳作。这孛儿帖和王枭如同干柴和烈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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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蒙传奇:南宋英杰杜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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