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见何翠花被杨太后和宋理宗弄进了荣王府,史弥远就让自己的管家给荣王安排了3个侍女,这3个侍女,皆以鲜花命名。既:水仙、芙蓉、梨花。这些花儿,东院要去了芙蓉,可荣王府里的侍女,就数翠花最为机灵也最能办事。不久,钱丽便叫她做了东院的女管家,而那个叫芙蓉的侍女,长得既敦实又丰满且勤快听话,钱丽甚是喜欢。
小枚生怕定喜受累,她向荣王要来两个侍女,一个叫梨花,一个叫水仙。
荣王让人去接定喜的父亲,让黄自达做荣王府里的大管家。等到一切安排妥当,赵与芮才能定下心来,安排好妻妾们的房内事宜。
赵家的人来到临安已有些时日,母亲全香兰十分想念儿女们,于是提议赵家大小在八月十五的那天一个不漏地到荣王府聚会用餐。
全香兰,别看她是个乡下女人,可要说见识,她比一般的城里女人还更多。
饭桌上,她一再告戒儿女:“待人、接物,言行举止都要谦虚、谨慎。与莒虽说是个皇帝,但眼前只是摆设而已,丞相和皇后既可以让你上,也可以叫你下。这点与芮做的最好,他为人低调,不到处张扬,孩子们可以想想我们赵家原来是怎样?而现在的赵家又是怎样?知足才能常乐啊!这也许就是你们的舅舅不来京城的主要原因。”她还一再叮嘱:“你们的父亲去世得早,是舅舅把你们带大供你们读书的,有时间一定要去陪陪舅舅老人家。”大家听后,频频点头,连连称是。
晚上她专门找钱丽、小枚谈话。因为钱丽是自己的外甥女,所以话也说的比较刺耳。她要钱丽既顾及小枚,又要关照好与芮的身体。
对小枚,她的言语充满了期待,她想早点抱孙子。希望小枚和钱丽似同姐妹,互相谅解,相互帮助,小枚一听,急忙应允。
香兰还特意地去看了看王府的管家黄自达,称黄家父女跟赵家有缘。她极为庄重地对荣王说道:“芮儿啊!任何事情都不能亏待黄家父女,否则,母亲不依。”荣王愉悦回应:“母亲尽管放心,孩儿一定做到。”
汤汉的所作所为让杨栋的心里非常不满,他面对汤汉大声问道:“是谁说赵孟启足有十年的帝王相?是谁说天意不可违,与之对抗必然灭亡?可你汤汉倒好,竟在皇帝的面前推荐杜杲侦破关孙被害一案,若是杜杲有个差池,我杨栋决然不会饶你!”
“杜杲乃朝廷刑部尚书,如此大案、要案,他不出面,谁来出面?再说皇上在公卿大臣的面前曾经信誓旦旦,定将谋害魏关孙的凶手绳之以法,若不立案侦破,没个交代,皇室必乱。”
此时,叶梦鼎走近汤汉,细声言语:“不是我要说你汤汉的坏话,杜杲辞去兵部职务,目的是想告老还乡与亲人团聚,可你倒好,非要向皇帝推荐杜杲为刑部尚书,让他去趟皇室的这塘浑水,若是杜杲有个好歹,我叶梦鼎也和他杨栋一样,从此没你这个师长……”
“好,好,好,都是我汤汉的不对,可你们二人想过没有,若不破案,皇帝的威信何在?又如何给赵光义家族和赵德芳家族的皇室成员一个交代?这南宋朝廷还有谁能像杜杲这样不惧淫威,力持正义,不推荐杜杲破皇室大案,又有谁能担此重任?”
杨栋极其不满地重声说道:“赵光义家族和赵德芳家族的皇室后人有何不可?总比弱智的赵禥更强。”
汤汉摇头叹道:“没想到你杨栋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当初的赵昀是怎么当上皇帝的?难道不是你的姑姑杨桂枝和丞相史弥远一起矫诏拥立后的结果吗?”
杨栋一听,默然无语,他退在一旁,呼呼直喘。而叶梦鼎则叹了一口长气之后,手捧《论语》给赵禥补课。
杜杲将昌国、山阴两县的事情都调查清楚了之后,便走进了京城的荣王府。
因杜杲的手上有理宗赐予的尚方宝剑,所以荣王也没敢拦阻,而是全力配合杜杲调查关孙被害一案,以彰显自己和本案无关。
通过几天的问讯、调查和取证,杜杲已基本掌握关孙一案的前因后果,以及王府命案的来龙去脉。
原来,西院丫鬟水仙的情人木瓜从绍兴来到了京城临安。
这木瓜虽说欠下了一屁股的赌债,可他和玩在一起的狐朋狗友却坐上了京城的名楼——西子茶楼。朋友们一边喝茶,一边拉呱。恰时木瓜看见翠花走进了茶楼。
木瓜在史弥远的府里见过几次翠花,看翠花一人左顾右盼,知道她要偷偷会人。
不一会儿,一顶大轿过来了,木瓜一看是史丞相的轿子,再看轿子却不见了,他确认翠花和丞相之间必有猫腻。便连忙和朋友告辞,翻进了楼主事先为丞相安排好的密室里。
木瓜爬上了梁子,他大气也不敢出地卧在梁上。这时史弥远和翠花走了进来。
密室的门一合,史弥远就等不及了,他把翠花紧紧抱住,猛力地亲吻起来,他一边亲吻,还一边把翠花抱上了大床。
翠花突然用力挣开,喋声喋气地轻声说道:“丞相,别着急嘛,翠花还有重要的事情没禀报哩。”史弥远听了后,夸她做的好,翠花羞答答地说道:“丞相要如何感谢小女呢?”史弥远淫笑道:“本相这就感谢你。”
翠花“咿呀,咿呀”地喊叫,史弥远云里雾中地上下翻腾。不一会儿,史弥远便一泄千里,他软皮邋遢地睡在翠花的肚皮上,如同是蚯蚓摞了屎——丝软的。
翠花担心自己的所作所为被太后知道,将死无葬身之地,她知道太后和丞相的关系如何。她把担心告诉了史弥远。
史弥远安慰道:“我要你做的就是挑拨太后和皇帝之间的关系,只有这样皇帝才会同意太后撤帘,她撤帘了,我史弥远便可以掌握朝廷的生杀大权。到时,翠花就是迫使太后撤帘的最大功臣。”
翠花还是心怵不已,她极为惶恐地轻声说道:“太后善玩阴阳两面,听人言,当初,为和丞相苟且淫荡,杀了多少太学的学生和多少知情的宫女。而今我与丞相的所作所为,若被太后知道,翠花定然小命休欤。”
史弥远说道:“怕她个球?到时她听政的权利都没有,能奈我何?”听丞相这么一说,翠花随即心花怒放地大笑了起来。
而躲在梁上的木瓜,见他们又开始亲热,便拖着麻木的右脚,悄悄地翻下了木梁,赶紧逃出了西子茶楼。
木瓜从西子茶楼走出来后,便跑步来到了荣王府,他要去面见情人水仙,而此时的水仙和主人李小枚正在愤愤不平地议论着黄定喜的事情。两人决定,面见荣王,求王爷奏疏太后,留下定喜。
这时,水仙看见了木瓜,她用力地捶打着木瓜的胸脯,极为兴奋地哭笑道:“死木瓜,烂木瓜,你可知道我水仙有多么想你!这么久了,也没有你的一点儿消息,你好狠心呀!”给水仙骂了、打了,木瓜也不管旁边有没有人,一把将水仙抱在自己的胸前,十分调皮地嬉笑道:“木瓜不是来看你了吗?别哭了,你老公还有正经的事情要做呢。”“谁是你的老婆啊!既无媒妁之言,又无父母之命,只是余大人随便说说而已。”
“余大人是我父亲的挚友,由他担保那不是夫妻又是什么?难道我们只是相好?”
“没个正经,再乱说,我不理你。”木瓜举着双手投降,恳求道:“以后不敢了,等钱挣够了,木瓜就能风风光光地娶你回家。”
“水仙不要什么风光,只要你不再赌博,实实在在地过活,便心满意足。”
木瓜对着水仙极为认真地轻声说道:“我找翠花办点事情,不消多时便来找你。”
“找她做什么?你和她会有什么事?不要吃着碗里的又瞧锅里的。”
“你都想哪里去了?我木瓜不是这样的人。”
“好了,我水仙信你就是,她在东院,你快去快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