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
春桃还想劝说,被柳翩翩用眼神制止,这才作罢。
杳杳想做的事,不论如何,她都会鼎力支持。
“多谢娘亲。”陆杳杳展露笑颜,有些不好意思地揉了揉头,“还得拿到娘亲和春桃姐姐把人搬过去,我这小身躯实在扛不住。”
“好。”
柳翩翩宠溺一笑,和春桃将人带到队伍中。
这番举动引来众人的驻足观望,安姨娘也不例外。
“这人是谁?为何要把他回来?”
拦住欲开口的柳翩翩,陆杳杳如实告知,“他是我在不远处碰到的病人,他受了伤,我得救他!”
自己的事还得自己解决,不该劳烦娘亲。
她的回答,瞬间惹来安姨娘的不快,“什么?你要救他?”
“小小姐,不是我说你,你就算再任性,也不该置大家的性命于不顾啊!多个人就多张嘴,粮食本就不充足,还得多分个人,这不是在自找麻烦吗?”
柳翩翩爱女如命,看不得陆杳杳被指责,厉声呵斥:“整个队伍的吃穿用度皆出自我柳府,我想如何便如何,何时需要你来置喙?你若嫌不够吃,那便不吃,自行寻找食物去!”
“你!”安姨娘说不过她,寄希望于身后的陆安邦,“夫君,你快评评理!”
陆安邦可不敢招惹柳翩翩,别过头看向他处,一副置若罔闻的模样。
“老夫人,您……”
话还没说完,就见陆母合上了双眼。
真不愧是母子,行事风格如出一辙。
安姨娘任性妄为,屡屡招惹柳翩翩母女,他们可不傻,流放之路还有很长,靠的便是柳府的粮食,要将人给得罪了,往后便只能喝西北风,还不如安分守己些。
偏偏安姨娘看不明白这个道理,非要处处争个高低。
“哼!”
见无人帮自己,安姨娘冷哼一声,不再出声。
“杳杳,你安心救人!”处理好一切,柳翩翩这才提起正事。
“好!”
有这么一位漂亮又有实力的娘亲,她倒是省去了不少的麻烦。
陆杳杳蹲在男子的面前,施展术法,为其疗伤。
糟糕!
此人伤势凶险,已然命弦一线,再晚一步,只怕就要进鬼门关了。
要想救他,势必会损耗许多灵力,恐会影响自己的身体。
气运之子,真龙之身,当真要错过吗?
犹豫片刻,她咬咬牙,还是决定施以援手。
但愿救下他,不会让人失望!
随后,她源源不断地给男子的体内输入灵力。
不知过了多久,她快坚持不住时,男子的伤势才逐渐有所好转。
强撑着一口气,她继续为其疗伤。
又是一炷香,她大汗淋漓地呼出一口气,“可算是救回来了,我……”
声音戛然而止,眼前一黑,径直晕了过去,再无意识。
躺在地上的男子悠悠转醒,看着陌生的地方,疑惑又不解。
他不是被人追杀了吗?为何会在此处?
不对!身上的伤怎么都好了?
若非清楚地感受过伤口的疼痛,只怕他都得怀疑自己是否在做梦。
刚要起身,手肘却碰到了什么东西。
转头一看,是个三岁孩童。
不!不对!她不是孩童!
只一眼,他便看出陆杳杳的真实身份。
原来,他乃仙界的天帝,下凡只为了寻找一个人,没想到误打误撞间,竟让他给找到了。
这样也好,省事!
顾长风一喜,这才仔细打量起了陆杳杳。
以前对他大呼小叫的,没大没小,没想到下了凡竟变的如此可爱,肉嘟嘟的一团,脸上尽是肉,实在可爱。
鬼使神差间,他不可自抑地伸出手,朝她的脸蛋儿掐了掐。
“住手!登徒子!”
顾长风还没从喜悦的劲儿中缓过神来,一声呵斥让他瞬间清醒,默默地收回自己的手。
扭头看去,是个年轻男子,面若冠玉,一身的书生气。
哟!
这不是文曲星吗?竟也下了凡!
短短几息间,便碰到了两位熟人,今日还真是幸运!
“唔……”
昏厥过去的陆杳杳缓缓睁开双眼,眸子迷离,明显是还没休息好,生生地被吵醒了。
“哥哥,你怎么来了?”见到陆廷,她有些意外。
前不久才给的金丹,此时应该在吸收药效,痛彻心扉,怎的来这儿了?
可看他没事人的样子,也不像在经历疼痛,难不成药效已被他吸收了?
陆廷耐心地解释:“自从吃了你给的药之后,我便日日处在水深火热中,痛的难以入睡,就在今日,疼痛消失,我的腿也逐渐有了知觉,便想过来给你报喜,却没想到……”
他正要说起顾长风这位登徒子,却被其打断,“恩人,方才可是你救了我?你的大恩大德,我没齿难忘,定要好好报答你!往后便让我跟着你吧!”
一脸无辜,仿佛方才捏陆杳杳脸的人并非是他。这变脸的速度让人望尘莫及。
“这……”听他一席话,陆杳杳不免有些怀疑。
好歹是气运之子,又有真龙之气,理应是个有志气的人,为何如今却有一副谄媚的姿态?莫非是她眼拙了?
“登徒子,你休想跟着杳杳!”陆廷这位护妹狂魔直接登场,推着轮椅过来,将陆杳杳护在身后,“方才我还没说完,我刚想给你报喜,就见他对你动手动脚的,若非我及时出现,还不知他会做些什么。”
说完,他满脸严肃地看着陆杳杳,“杳杳,此人看着仪表堂堂,实则道貌岸然,是个衣冠禽·兽,竟对你这三岁孩童图谋不轨,实在可恶!咱们万不能将人留下!”
身为当事人的顾长风苦笑着摇头,“公子,恐怕你误会在下了,方才在下醒来看见恩人,一时觉得可爱,这才情不自禁地捏了捏她的脸蛋儿,绝无冒犯之意,若让公子误会了,我在此向恩人致歉!”
态度良好,认错又快,可惜碰上了陆廷。
他把陆杳杳看的比自己的命还重。
在他的视角里,已将顾长风当成了患有恋童癖的登徒浪子,自然不会因一两句的辩驳就改变。
“好一番冠冕堂皇的说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