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关中有良人2025-04-29 16:052,045

王锟一直逼我,为了应付他,我假装答应给他儿子买房,让他先看着,才两天时间,他倒麻利的很。

紧接着,又收到了他发来的微信,那个没人性的竟然在他家浴室里装了摄像头。

他以此来威胁我,如果不给他儿子买房,就让人把视频发给厂里的每一个工人。

我恼羞成怒,拿着手机去砸李炎,“这些下三烂的手段是你教他的吧,李炎,你们真让我恶心。”

李炎没有躲,手机掠过他额头,左边眉骨处瞬间多了个血窟窿,他捡起手机看了眼,双眼腥红,带着一身戾气。

“我这个混混是下三烂了些,但还是个人……”

“你首先是一个强奸犯,有什么资格狡辩自己是不是人?”

我将尖酸刻薄一词在李炎面前表现的淋漓尽致,他愣了一下,气得说不出话来。

半晌后,将手机扔到我怀里,忍着怒意,他轻轻拍了拍我脸颊,嘿嘿一笑,下流的一本正经。

“你本来就是卖给我的童养媳,那只不过是提前行使了权利而已。”

说完,他抹了把额头,一手的血,他不在乎的在裤腿上擦了下手,启动了车子,黑着脸一言不发,我扭头看向窗外。

不知道是要下雪还是要下雨,外面的天阴沉的可怕,生了病的冬青,用冬眠暗示着明年的春意,我坐在有暖气的车里,却早没了任何底气。

被远远的遗弃了,也即将会被深深的埋入地底。

被埋之前,还有一些事情必须完成。

恍然间,面前的玻璃窗上正悄悄上演闪着一出沉默的复仇剧,且渐渐清晰明朗起来。

当即我又回了电话给王锟,让他在我家楼下等。

到了家里,打开门,王锟带着他儿子,两眼发着绿光,在我家里转了好几个圈,满意的很。

我看了眼李炎,对王锟说,“我要搬到李炎那里去住,这套房子送给弟弟吧,当我们送他的结婚礼。”

王锟差点没笑出声,连连点头叫好,“哎呀,还是一家人好呀,你姐姐是真有出息,儿子呀,你可要记着这份好,以后跟着你姐多管理厂子多出力……”

真够不要脸的,我冷笑。

他们都想要房子,要厂子,好啊,那就让他们去公平竞争,我又说,“现在的问题是,房产证在孙宁宇那儿,被他霸占着,没法过户啊。”

“这好办。”

王锟的眼神渐渐阴森起来,“我来想办法,那个小白脸,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

我和李炎相互对视了眼,心照不宣。

王锟走后,我去阳台上搬了那盆被插满烟蒂的花盆,里面的花早枯了,我直接拿垃圾袋套了,扔到了楼下垃圾桶。

李炎拉着我手腕,“去医院,赔你一百瓶药。”

“那药一瓶三万。”

他停下来瞪着我,“我他妈的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我甩开他的手,径直去路边拦车,他跟在我身后,我说,“从现在开始,我们桥归桥路归路,你离我远点,小心传染你。”

出租车刚停下来,他就招手让人开走,一连几辆车都被他骂着撵走了。

他吊儿郎当的说,“宋晗,这些年,你就学会过桥拆河了是吧?下了床就不认人了?昨天晚上我说过了,活着你别想离开我,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

那人身上那股混劲儿让我有种想抽他的冲动,但又很快冷静了下来,我不想再跟他有任何纠扯,只想赶快离开,可李炎本就是个无赖,他也没耐心,拖着我往他车上拖去。

到了医院,我让李炎在医院楼下等,一个人去了司医生的办公室。

司医生是我养母朋友的儿子,又是全科医生,一直对我们家很照顾。

他拿了瓶止痛药给我,又给了几支进口止疼药,对我说,“到了最后,止痛药怕也没什么用了。”

接过药,我诚恳地跟他道谢,正式跟他告别,他说没什么事,要送我出去。

我俩一起肩并肩往楼下走去,他问我,“你还是想去西安吗?”

我点头,“嗯。”

“等一下。”他忽然想起了什么,从外衣口袋里掏出手机,翻出相册递给我,“我妈发来的,西安下雪了。”

初雪落长安,白的雪,红的灯笼,青的城墙,我相信,一辈子的哀伤一定会被冬天的雪深埋地底。

到了楼下,我将手机还给司医生,他问,“要不,我给你介绍一家疗养院吧,那儿的病人都跟你一样,但都不会孤单。”

我笑着摇头,冲他挥挥手,“我去西安。”

到了车跟前,半天没看到李炎,打他手机,竟然在车里,我拉开车门,在里面等了好一会儿,他才回来。

我问他去哪了,他没看我,反问,“宋晗,你是不是离不开我了?”

真不要脸,我扭过头没再理他。

回去的路上,飘雪了,满天的飞白,犹如白色的蝴蝶,我惊喜的扯了扯他衣袖,“下雪了!”

他淡淡的嗯了一声,我将车窗摇下,脑袋探出窗外,劲风倒灌,拍在脸上飕飕的湿冷,却丝毫不影响我对白雪的热爱。

李炎将我送到他家后,人又出去了,一夜未归,天快亮的时候人才回来,我不想自找不愉,就没多问。

他睡了几个小时,被电话吵醒了,接了电话,人又出去了,几分钟后,提着份外卖又回来了。

我一直静静地坐在北边的飘窗上,只为等到雪漫掌心,然后再随风一吹,江城的雪,每年都下,可总是早早就化了,落不住。

李炎将外卖盒放到我旁边,叮嘱了声,“吃午饭啊,千万别当饿死鬼。”

从他嘴里能吐出什么莲花,我有气无力的哼了一声,他又出门了,再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了。

他一进门就在楼上卧室里鼓捣,听着动静挺大的,我走过去站在门口,他正在收拾行李,往行李箱里塞衣服。

我靠着门,问,“你要去干吗?”

他没抬头,回了我两个字,“送行。”

无趣吧,早知道这样就不问了,干脆,以后闭嘴吧,别找羞辱了,我转身离开,冷不丁,一件黑乎乎的东西从天而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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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婚前,我把渣男开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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