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整个韩城的城墙上都臭烘烘的。
一些人忍受不了这种臭味,甚至已经呕吐起来。
南诏士兵瞧见这一幕,哈哈大笑起来。
陆梓骁也被这臭味熏的头晕,更是气恼,捏着太阳穴瞧着天色,只求援兵能快些到,让他不要再受这种侮辱。
红霞裹着苏颜倾,她的脸上并未有夏促的笑意,因为她不是想侮辱谁,而是觉着,那老臣的嘴巴太臭,是应该吃点臭烘烘的东西。
可她手边也没什么臭的,只能勒令白泑现场拉了一些。
见这些人被白泑的粪便臭的不轻,魑蛇哈哈大笑,嘲讽起白泑来。
青色的大白虎,瞬间怒从心底起,从乾坤袋里钻了出来,朝着城墙跳去,一爪子就拍飞了一人。
魑蛇看热闹不嫌事大,也从乾坤袋里跑出来,疯狂的甩着尾巴给白泑喝彩,让他打快点。
见他打的不够狠时,还甩着尾巴帮忙。
苏颜倾也懒得阻止,她知道这两个小东西也是为了自己报仇。
瞧见白泑,陆梓骁连滚带爬的往后退去,“纪元白来了吗?来了吗?再不来就让他别来了,明日就派人将缥缈山挖了!”
那些个被白泑打的到处滚的臣子,一听到纪元白的名字,瞬间又有了信心。
纪元白可是邶越的天师,据说他已经天下无敌。
他们躲在士兵的身后,互相鼓励着:“大家再坚持坚持,天师大人马上就来了!我们就有救了!”
白泑一听他们还要叫人,更是恼怒,咆哮着冲过去,一巴掌拍断了一根柱子,城墙上的楼子瞬间朝着几人塌下去。
顷刻间,整个城墙上都是鬼哭狼嚎的声音。
南诏士兵更受鼓舞,斗志昂扬,激烈的撞击着城门。
忽然,一道黄白的光影从远处袭来,此人极为放肆,老远就开了灵罩,所到之处一片狼藉,掀翻了不少邶越士兵。
苏颜倾皱了皱眉,有些疑惑此人究竟是来帮忙的,还是添乱的?
黄白的身影显出一道人影来,依旧是极为精致的衣衫,还有金光闪闪的金冠。
他的脚下甚至连法器都没的,如履平地般悬在半空中,像是故意显示自己不凡的灵力一般。
见到纪元白,苏颜倾脸站姿都没能变,白泑也是继续闹着那些嘴欠的老臣。
只见纪元白目空一切,淡淡的问道:“是谁在此撒野?”
陆梓骁已经返了回来,有纪元白撑腰,他明显有了底气,指着苏颜倾道:“正是此人,她仗着自己灵力深厚,要对咱们邶越不利,还请天师相助本王。”
这时,陆梓骁的狗腿子们,更是哗啦啦的跪了一地,朝着纪元白拜去:“见过天师大人!还请天师大人出手惩治此人!”
明明是邶越先行围攻南诏,欲对南诏不利,但陆梓骁三言两语却将所有的错误都归咎在苏颜倾身上。
当真是无耻的很。
南诏士兵听到陆梓骁污蔑苏颜倾,当即心下愤怒,却又听到他们喊天师。
当即有些慌了。
据说,邶越国的天师,那可是比南诏天师更加厉害的存在。
在他们心里南诏天师已经是天一样的存在了。
如今看到天外天,当即有种惧意萌生。
他们不由自主的紧张起来,更是担心苏颜倾被纪元白所伤。
几名副将也围到苏颜倾的身边来,“大将军,这邶越天师挺厉害的,咱们要不要先撤?”
苏颜倾好笑的看了几人一眼,语气凉凉。
“干嘛总是觉着打不过别人?还没打呢?怎就知道打不过呢?”
几位副将听了这话,并不能被鼓舞,继续道:“大将军,您是不知道这邶越天师的名头有多响亮,还记得当年……”
一位副将正说着话,却听纪元白看向苏颜倾,微微皱眉,“怎么又是你?”
苏颜倾点头,“是的,我还想问,怎么又是你?这一次出场费又是多少?”
她曾经也是邶越的一员,知道纪元白的尿性,只要钱给的足够多,他可以随时出手,干什么事都行。
但若是给的钱不够,就算是天塌下来了,他也不会多管一下。
此人就是如此的无耻,丝毫没有其他天师那种以天下为己任的责任心。
所以,苏颜倾不喜欢他,一向不爱刻薄别人的她,瞧见纪元白,就忍不住想讽刺两句。
苏颜倾的几位副将直接傻眼了。
这是怎么回事?
苏大将军和邶越天师认识?
看两人这对话方式,绝不像是友好的关系。
难道说大将军之前得罪过邶越天师?
几位副将有些不太能接受这个答案,毕竟他们也曾听说过,邶越天师睚眦必报,得罪过他的人,都会死。
而大将军还活得好好的呢。
纪元白爱钱,还不喜欢别人说,闻言,皱着眉头冷哼一声,“上次看在莫肆玉的面上,放你一马,这一次,你可就没有这么好运了。”
什么?
苏大将军竟从邶越天师手中活了下来?
这得多大本事啊?
几位副将更是激动的看着苏颜倾。
听到纪元白的话,陆梓骁的神色立马得意起来,他又看着苏颜倾,“苏大将军若是现在投降也来得及,只要南诏交出我皇兄,再恭恭敬敬的道歉,本王便会既往不咎。”
苏颜倾根本没有理会陆梓骁的臭屁,交出陆云凌?
那不是做梦吗?
她好笑的看着纪元白,觉着此人还真是脸大,撒起慌来一点也不脸红。
上次是看在莫肆玉的面上?
她怎么记得,好像是纪元白见莫肆玉来了,怕他们师徒三人围攻他,所以赶紧跑了呢?
现在又来这些不知真相的人面前装了?
但她一向不喜欢跟别人在言语上争执,只喜欢手底下见真招。
若是之前,她可能还忌惮纪元白几分,但自打食下赤莲之后,她体内的凤火更是如虎添翼,倒也有把握跟纪元白一战。
纪元白倒也不是要脸的人,话落就朝着苏颜倾发招。
她巧妙躲开那看似漫不经心,却其实充满杀机的一招,反手就弹去了一朵赤色莲花,花开千朵,朵朵都携着凤火。
纪元白想起上一次被烧衣服的事儿,如临大敌般,飞快的结罩,将这些赤莲卷住,朝着下面正在进攻的南诏军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