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神赐被苏颜倾一脚踹飞,邶越的士兵瞬间像是霜打的茄子一般,他们不敢再像从前那样放肆。
瞧着苏颜倾一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模样,他们竟萌生了退意。
恰好这个时候,撤退的命令下来了。
他们掉头,拔腿就跑。
瞧着落荒而逃的邶越军,南诏士兵瞬间心潮澎湃,热血沸腾的追了上去,“想跑?没门!”
见他们士气高涨,苏颜倾也就没说什么。
任由他们痛打落水狗。
她驭着剑悬在半空中随着南诏士兵前进,瞧见他们有不敌的现象,就立马出手相助,让邶越士兵丝毫占不得上分。
如此搞了十几次后,邶越士兵的心态已经崩溃了,各个丢兵弃甲的狼狈逃窜。
就这样,南诏士兵一路追到了韩城脚下。
陆梓骁站在城墙上,瞧见邶越士兵如此被欺辱,他气嘴唇发抖,派了不少人前来支援,却都被苏颜倾剿灭。
没有法子,他只好再次命人关上城门,以防南诏士兵冲进来。
晨曦微露,橘红的阳光像是散开在天边,苏颜倾踩着短剑悬在韩城城门前。
很快,陆梓骁便带着人上了城墙,他依旧是那副道貌岸然的模样,看到苏颜倾,便一副圣人模样开口:“苏大将军如此咄咄逼人,是否有些过了?”
苏颜倾看到陆梓骁,心中恨意涌起,简直恨不得上前拧下他的脑袋,懒得跟他说话,直接道:“仗是你们邶越要打的,怎么?输不起?”
陆梓骁拧眉,摇摇头颇为痛心疾首的说:“我们邶越哪里是要打仗?我们只是想迎回国君,你们南诏也太不讲理了,如此做派,就不怕大陆上其他国家的人嗤笑吗?”
“不怕,要打就打莫要废话,怕的话,直接退出韩城,再赔些银钱,再发一封认输函,南诏便会退军。”
苏颜倾语速极快,说着已经抽出了短剑,仿佛陆梓骁一句话不对,她便要将其脑袋拧下来。
什么?让出韩城还要赔钱?
陆梓骁只觉着苏颜倾是在羞辱他,眼中满是阴鸷,但还是假仁假义的说:“苏大将军,我们邶越只是想迎回我们的国君,否则,绝不退让半步。”
苏颜倾笑了,看着陆梓骁,“你是真的想迎回陆云凌吗?”
“是啊。”陆梓骁有种被看穿的感觉,但他还是脸皮极厚的点了点头。
见他如此无耻,苏颜倾觉着再听这人说几句,简直忍不住想将他劈了,便对副将摆了个眼色,“你跟他说。”
见她如此轻慢自己,陆梓骁都快要气炸了,但却拿苏颜倾没有任何办法。
他手下的人都不是苏颜倾的对手,只能等着援兵来了。
他瞧了天色一眼,心中的愤怒少了一些,在过一会儿,他请的援兵就要来了。
等到那人来了,看这个女人还能不能笑的出来。
副将收到指示,欣喜若狂,努力压住翘起的嘴角,清了清嗓子,无比嚣张的说道。
“国君?既是国君不好好的待在你们邶越的皇宫里,跑到南诏做什么?该不是想偷我们南诏的东西吗?既是他先做贼,那被人宰了也是他自己运气不好。”
副将曾在秘境里见过陆云凌,也知道他到南诏是为了夺取秘境里的宝物。
那国君技不如人,被苏大将军收拾了,也是活该。
这些邶越人还真是脸皮厚,还敢明目张胆的来要。
切!副将翻了个白眼,满脸的鄙夷。
这副将说话如此气人,陆梓骁怀疑苏颜倾是故意派此人前来气他的,越发的生气。
他又忍不住看了眼天色,继续拖延起时间来。
“苏大将军,我们国君不是自己去的南诏,他是被人掳走的!”陆梓骁开始胡说八道。
岂料那副将一听这话,笑着说道:“你们国君在皇宫里都能被人掳走,那说明你们邶越的侍卫也不怎么样嘛,你还好意思到处说?要是我,就先把这些侍卫都杀了,以儆效尤,免得下一位国君又被抓走。”
他这话,惹得不少南诏士兵笑了起来。
大家仿佛已经看到了下一任邶越国君被抓走的画面。
陆梓骁气的嘴唇都发抖了,他身后的臣子忍不了了,指着苏颜倾破口大骂:“你这女子好狠毒的心思,士可杀不可辱,派一个黄口小儿出来侮辱我们墨王殿下,这算是什么本事?”
南诏士兵见苏颜倾被骂,瞬间不高兴了,叽叽喳喳的嚷起来,真臂高呼要打进韩城给她报仇。
副将更是气红了眼睛,恨不得直接冲上城墙。
那老臣一看南诏士兵反应如此激烈,心中涌起一股愉悦的感觉。
再看陆梓骁嘴角噙着笑,仿佛觉着他骂得好,这老臣又备受鼓舞,继续指着苏颜倾骂起来。
“你这女子,惯会装模作样的很,还敢打着离姜皇后的转世招摇撞骗,怎么?没了离姜皇后那响亮的名号,你就什么事都做不了吗?可就算是离姜皇后又怎样?乱臣贼子一个,还不是乖乖的伏法?”
老臣指着苏颜倾一点一点的,嘴角泛起白沫,三角眼里满是鄙夷。
听到这话,苏颜倾的神色渐渐冷了下来,当年陆云凌那混蛋伙同许雨昕对她下手后,还命人伪装成她的模样,让那人当着千万邶越人的面跟陆云凌跪下认错。
所以,在邶越人的心里,离姜皇后是乱臣贼子,所以被国君给杀了。
思及至此,一股浓郁的恨意从苏颜倾的心中漫了出来。
那老臣还在继续辱骂,陆梓骁等人听的嘴角带笑。
而南诏士兵,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他们知道苏颜倾是个好人,是会救他们性命,救他们南诏的好人。
他们各个都很是愤怒,顾不得军令,挥着手中的刀朝着城门冲去。
“杀!杀掉这些邶越狗!”
震耳欲聋的呼喊声将苏颜倾的思绪拉了回来。
她轻笑一声,若不是不想连累南诏,她真想将陆云凌带到此处,带到这些邶越人的面前,让他亲口承认曾经对江家做出的那些丧尽天良的事儿。
看看到底是谁错了!
“呵,人长着一张嘴,不仅仅是为了说话,也可以……”
她的声音不大不小,恰好所有人都能听到。
只见她随手一丢,几坨黑乎乎的东西瞬间甩老臣的嘴上,就连他身边的人,都未能幸免。
“哎呀!好臭啊!这是什么?”一人呼喊起来,连忙用手去抹自己身上的黏物。
谁知越抹越多,越发的臭。
苏颜倾轻轻一笑,“看见了吧,你的嘴不仅能说话,还能吃屎。”
这些黑乎乎的东西,恰好就是白泑拉的粪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