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青淡淡地说:“不过,你们只要还没有办过手续,对万姨你来说反而是好事。”
万平绿没有说话,她紧紧地捏紧了拳头。
是,没有正式结婚,于她来说没有什么损失。她就当借着他,来怀了个孩子。
但她无法忍受的是,自己居然被骗了,他走了那么久,他到底做什么去了!
司空青也大概猜到了,他说:“既然他到了国内,那找他便不是难事。”
“我要是遇到他,一定会把他揪回来,让他到你这来给你道歉请罪的。”
万平绿一脸的欲哭无泪,但仍保持着高傲:“算了。你忙你的吧。我的事不用你管。”
司空青知道她的意思,便起身要走了。
司空青曾也在内心敬重过她,想过将她当母亲来看,奈何两人的母子缘分太浅。
现在联接两个人的纽带没了,便各过各的吧。
或许这一走,两个人往后也没有再见面的必要了吧。
简星河最近心情非常糟糕。她发现自己手中的牌能用的都用了,却一点水花都没有溅出来。
江华母子俩现在再也进不了江家的门,只能天天给江乐生打骚扰电话要上门,但江乐生把手机一关,他们就两眼一抹黑了。
倒是也在小区门口蹲守来着,想过跟踪江月白他们,但他们老不出门。
江家老家那些亲戚更不用说了,上次倒是得了些钱,但也受了惊吓,说什么也不肯再进城来了。
简星河因此天天看江华不顺眼,成天给他脸色,对他发脾气。
江华吃着她的住着她的,倒是一点脾气都没有,任打任骂的。
许悦迟迟不去江家,她一直在惋惜那一盒巧克力没有送进去。
如果是以前那个一脸白痴相,让做什么就做什么的许悦,没准儿真的在她的提点下,会做出将这颗巧克力喂给婴儿吃的事。
而巧克力入嘴即化,但化了之后里面包着的是一小粒坚果。
大人是没关系的,但没牙,吞咽功能又没发育好的婴儿,是极有可能被卡气管然后一命呜呼的。往常这种报道太多了,越小的孩子越危险。
但许悦意外地让她的这盘棋落空,这下,她除了疯狂在网上用小号漫骂白茵陈之外,什么也做不了。
她看着白茵陈女儿的照片,想到自己那三个未见过这个世界一眼的婴儿,头痛欲裂。
这时江华探头探脑地进来了,简星河一看到他那副萎缩的样子便来气,她随手拿起桌上一个本子,便砸在了他的脑袋上。
江华并不躲,“哎呦”一声硬生生挨了这个本子,他还不忘将本子捡了起来,讨好地说:“星河,那边我跟踪那个司空青的车,发现他去了许悦的住处,然后又去了一家挺大的医院。”
“我现在打听清楚了,他那天去的地方是心理科。”
简星河骂道:“跟你说了不要一天到晚无所事事,跟车这种事不会找狗仔去做吗?”
“你一大男人有点脑子好不好?连个孩子都对付不了,怪不得上百亿家产都被一个孩子抢了。”
江华低着头不语。要对付一个孩子不难,但要对付一个他连见都见不着的孩子那可是超出他能力范围了。
更何况这段时间简星河变化太大,完全没有了之前的温柔,对他非打即骂,他去跟妈妈骆兰诉苦。
但没说几句便被骆兰顶了回去,在骆兰看来,如今靠着简星河就有好吃好喝的好日子过着,打几下骂几下怎么了?打是亲来骂是爱!
江华一向是个没主见的,脑子一向也不灵光,只能就这么着,简星河让干嘛他就干嘛,骆兰让干嘛就干嘛,干不好打骂几下就算了。
简星河还是注意到了“心理科”这三个字,在问清楚了详细地址之后她更加肯定了这是一家专门看心理疾病的医院。
难道是许悦出事了?
她慢条斯理地掏出了手机。不怕,她还有许鹏的号码。许鹏也是个头脑简单的人,自己要想搞到真相,一点也不难。
第二天,关于许悦抑郁症的黑料就传得到处都是了。当然这些黑料无一不跟司空青与白茵陈有关。
网传许悦与白茵陈这对表姐妹同时被晴空老总司空青看上,白茵陈率先生下了孩子,许悦眼看做青太无望气得抑郁症住院。
许鹏平时并不是一个爱上网人,这天是被关在医院照顾许悦太无聊,看到他的八卦亲友群里面突然聊得很八卦,还不少人来@他,问他许悦的病情。
他很奇怪,许悦的病保密工作做得很好,这些八卦亲友是怎么知道的?
更何况这些人说起许悦的病总是阴阳怪气,总感觉透着一股不怀好意。
还有亲友给他发私聊了,截了好多网上传的图,假意焦急地问他是不是真的。
许鹏一看就气炸了。
没有一点点事实依据就胡乱编成这样,这些人还有没有一点点良心?
他是终于知道了为什么许悦在这个圈子里没呆多久就病成这样了。这次的造谣诽谤只是冰山一角吧,平地可全都是她一个人去面对的啊。这么大的恶意这谁也招架不住啊!
他下定了决心,等许悦的病好了,就让她退出了。
但如今他只有一个办法,求助司空青。
司空青迅速出手,金通和晴空都出了官方澄清声明,并截了图举报,很快这些传谣的账号被封了一大半。
造谣的源头也很快被找到,金通和晴空立刻表明了起诉的态度。
于是,这件事的热度慢慢降了下来。
江月白实在是被简星河这种狗咬式的无差别攻击搞烦了。
身边能利用的人她一个都不会放过,不管不顾可劲地往她和别人身上泼脏水,仅仅只是因为她费劲心思得不到的司空青心思全放在自己身上?只是因为她用尽一切想生下跟司空青的孩子却一个未能成活,而自己却毫无阻力地生下了晓晓?
简星河这样做,反而激起了她的斗志。反正最近她没什么事,情绪上也有些无处宣泄,正好想找个人干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