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一家书店时,
她迈步走了进去,这里的书琳琅满目,但大多都是英文版本,她的英文不错,阅读不成问题,
她走过一排排的书架,
寻找着自己喜欢的书籍,
“嗨,沈唯一。”
一个女人的声音,沈唯一望了过去,当看到对面女人那张惊喜的脸,她也有些错愕,
“哎,嗨。”
“你什么时候来的英国,是旅游还是……?”
这个问题,她……无法回答。
“好巧啊,南乔。你……?”
“我呀,我在这边工作,呶,你看前面的那个出版社。”
南乔是高她一界的学姐,
沈唯一跟南乔,算不上特别熟,
之所以认识南乔,是因为一个人,
这个人,就是杨骁,
杨骁,她大学时学长,她上大一那年,他上大四,她一进校门,他就盯上了她,继而发起强烈的追求,
那时的她在林家每天过的胆颤心惊,她很珍惜学习的机会,
对于恋爱,她不敢谈,也不想谈,
杨骁并不是唯一一个在她进入到大学就追求她的男生,却是最执着的一个,
那时的杨骁追求的很热烈也很高调,
他本就是一个富家子弟,长的高大又帅气,性格很张扬,他会每天给她送玫瑰花,
他会每天给她送玫瑰花,一送就是一后备箱的那种,他还会在宿舍楼下放烟花,摆心形蜡烛,
反正所有的激烈又炫目的追求方式,他都试过了,
很快就弄的全校皆知,在别人看起来浪漫的事情,在当时的沈唯一心里,已经形成深深有恐惧感,
她拒绝过杨骁很多次,可,她拒绝一次,他就更热烈一点,那时的她确实很头疼。
后来,她隐约有听说过,
其实,杨骁在追求她之前,曾经有过一个女朋友,那个女孩就是南乔,
他们好像是彼此的初恋,
对于他们的故事,她也不太清楚,她想,当年杨骁那么疯狂的追求她,大概是他和南乔出了问题。
感觉,好遥远的事情了。
看到怔神的沈唯一,南乔伸手在她眼前恍了一下“想什么呢?”
沈唯一收回神思,有点尴尬的笑了一下“没有,就是看到,想到了……杨骁。”
提到杨骁,
南乔原本带着微笑的唇角,凝滞了一下“害,提他做什么?”
“南乔,你不会还在误会我们吧?我们之间……真的……”
沈唯一的话还未说完,南乔就笑了“我知道,你们没什么的,他那么做,是为了气我,确实,当时真的气到我了,不过……都过去了。”
“抱歉,南乔。”
“跟你没关系的,他就是那样,后来,不是还追过张加加吗?甚至……”南乔涩涩的扯了一下唇角,“……不说他了。”
杨骁和张加加的事情,沈唯一没听说过,当然,也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过什么,
既然南乔不想提,她也没必要再提关于杨骁的事情。
“南乔,真开心,能在异国他乡遇到你。”
“是啊,真抱歉,唯一……”南乔看了看时间,又看了看窗外“我还有事,我得先走了,我哥来接我,改天咱们再约个时间,好好聊聊。”
“嗯,好。”
沈唯一挥手与南乔告别,
她从书店买了一本当地小说作家写的自传,
付了钱,她拎着买好的书,出了门,
阳光很好,她想找个咖啡店,坐一会。
前街的街角就有一家,她穿过马路,路过一家手表店时,想到了今天是墨亦禛的生日,她犹豫着要不要送他个生日礼物,
但她不确定,他是否稀罕。
但她还是进去了,
她挑了一块比较简单的款式,不算特别贵,也不算特别便宜的手表,让店员为她包了起来,放进了包里。
她想,如果有机会,她就送给他。
回到别墅时,天已经黑了,她在晚饭之前,赶回来的,
为此,她还特意订了生日蛋糕,
但是别墅里,依然没有男人的影子,
蓝管家说,墨亦禛还没有回来,他打电话问过了,他说一会就回。
沈唯一把生日蛋糕,放到餐桌上,去厨房看了一眼,
佣人们在忙碌着,她插不上手,
“蓝伯,墨……他,平时生日怎么过啊?”
蓝管家说道“平时,每年生日,他会回海城与夫人一起过,今年夫人病了,或许,他是怕触景生情吧,所以,才迟迟没有回来。”
沈唯一明白了,她有些难过,他把她在罪人的深渊里,又推了一把。
“都怪我。”
蓝伯叹息一声“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事啊,不能怪你,我也不知道,平常通情达理的大少爷,怎么就认上死理了,非要把你弄回来,为此,小少爷,还跟他吵过一架呢。”
“顾泽跟墨亦禛吵架了?为什么?”
“小少爷喜欢你,你是知道的,这莫名其妙的就被大少爷截胡了,而且还是以赎罪的理由,你想想,他怎么受得了,一气之下,他也跑出国了。”
怎么又跟她有关,她眸底都是深深的歉疚“那顾泽去哪了?他为我生气,不值当的。”
“听说是去了非洲了,小孩子气性大,大概也是玩玩,玩够了,散完心了,就回来了。”
是不是没有她,这个家也掀不起什么风浪,依旧相亲相爱,母慈子孝。
沈唯一拎着包,神色黯然的上了楼,
她拿出手机,想给墨亦禛打个电话,几番三次下来,她还是没有鼓起这个勇气。
而此时的男人,正在一家酒吧的包厢里,喝着上好的红酒,纸醉金迷。
“我说,你今天生日,在这里混,不合适吧,你家那位,说不定还在等你回去,为你庆祝生日呢。”说话的是叫司徒业的男人。
司徒业,墨亦禛的大学同学,大学毕业后就来了英国,一个典型的富二代,家底丰厚,自己搞些第三产业,玩着玩着,就把自己玩成了亿万富翁。
墨亦禛抬了抬眼皮,“你说谁?”
“我还能说谁,你的新婚妻子啊,你当初不是死乞白赖的追过人家,怎么追到手了,就当人家是草了?”
“听谁说我追到手了。”墨亦禛端起红酒,饮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