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
那个在韩静姝身边的年轻男人,
“沈小姐,为何哭的这么伤心?”
沈唯一不想让外人看到她的失态,拭干了眼角的泪,起身离开。
“沈小姐,别走啊。”男人绕到她的身前,拦下了她。
“你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谁惹我们这么漂亮的沈小姐生气了。”他勾着唇角,似笑非笑。
“你是哪里冒出来的,我跟你很熟吗?”
她不习惯跟陌生的男子对话,尤其是这个曾经出现在韩静姝身边的男人,她不知道他的底细,也不知道他的来意。
“这重要吗?”
男人有些无理,沈唯一也不想跟他搭茬。
男人唇角的笑意并未敛起,“沈小姐这是生气了吗?”
“你到底是谁?你跟韩静姝什么关系?”
“我跟韩静姝的关系,我想沈小姐不会感兴趣的。”他插着口袋,身子往她身前探了过去“我的名字叫卫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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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唯一好看的眉心微微一蹙“我不认识你。还请你让开。”
“沈小姐何必对人这么冷漠,现在不是认识了吗?”他把大手递了过去“很高兴认识你。”
沈唯一的眸光从他的脸上落到他伸出的手上,又重新回到了他的脸上“我对你不感兴趣。”
“没关系,慢慢你会感兴趣的。”他笑,毫不在意。
神经病,
怎么回到海城,走哪都是神经病,
一个刻薄的墨亦禛已经让她头痛的要命,
这个男人又是哪里冒出来的,
他不会是韩静姝新交的男朋友吧?
沈唯一不知道,也没兴趣知道。
她现在只想离开这里。
她拎着裙角走到酒店的门口,外面天寒地冻,一件薄薄的礼服并不能御寒,她很冷,不知道能不能叫到出租车,
卫信插着口袋,闲庭信步的走了过来“如果沈小姐不嫌弃的话,我可以送你回去。”
“不用了。”她冷冷拒绝。
“看来,沈小姐是还想回宴会去面对那些不想面对的人。”
沈唯一扫了卫信一眼,他挑了挑眉梢“看来你知道的还真不少。”
卫信笑了“哪里,我只对感兴趣的人,才会下些心思。”
“卫先生这话可真有意思,我不可想做那个让人感兴趣的人。”沈唯一白了卫信一眼。
“沈小姐,你很有意思。”
“……”
出租车怎么还不来。
卫信拿出车钥匙在沈唯一的面前晃了晃“我很乐意为你效劳。”
沈唯一不想理他,索性与卫信拉开了一段距离,
好在,出租车并没有让她等太久,在卫信再次试图接近她时,出租车停在了她的面前,她赶紧拉开车门上了车。
陌生且不知底细的男人最危险,沈唯一也不是傻的,
这个叫卫信的男人,突然出现在她的世界,
一定是抱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她不想把这个男人跟韩静姝扯上阴暗又卑鄙的关系,可是,事实如果是真的如此呢。
沈唯一乘坐的出租车,刚刚停在墨宅的门口,墨亦禛的墨色迈巴赫也开进了院子,
虽然她知道,这免不了又是一顿争吵,她也认了,
大不了,由着他骂呗,
反正,他也习惯了看她不顺眼。
她更习惯了他的冷嘲热讽。
她付了车费,从出租车里下来,天很冷,她抱着自己的胳膊,往屋里走,经过男人车旁时,他也拉开车门走了下来,
她在前,他在后,她没打算理他,他却把身上的外套脱下来,披在了她的肩上,这个举动让她很诧异,他干嘛要给她披衣服?
这……不太正常。
但是真的很冷的沈唯一并没有拒绝。
沈唯一和墨亦禛一前一后的进了屋,
她是真的冻透了,快步上了楼,准备先换下衣服来,然后泡个热水澡,他要找她算账,也得等她泡完澡再说。
等沈唯一泡完澡,暖和过来,已经是两个小时后,
男人坐楼下的客厅里看报纸,她穿着睡衣,站在楼梯口,踌躇着,要不要下去,
她知道的,即便是她不下去找他,
他也会上来找她的,
他能让她安稳的洗个热水澡,已经是开天恩了,
她心里有数。
她还是迈步下了楼,男人看到她走下来,掀起眼皮,扫了她一眼,“一会喝杯感冒冲剂。”
“……?”这是跟她说话?
“跟你说话。”
“哦。”她应了一声,他怎么忽然不冲她发火了,按理说,她逃走,他不是应该狠狠的骂她,然后再没完没了的跟她吵吗?
为什么这么温柔,吃错药了?
沈唯一小心翼翼的试探道“那你……没有别的跟我说了?”
他合上手上的报纸“说什么?”
“没,没什么。”
“没什么是什么?”
“就是……宴会的事情。”她的声音因为理亏,小小的。
“你有什么解释?”他淡淡冷冷的。
“我……抱歉,下次,这么重要的场合,就不要再叫上我了,我……”
他抬眸,望向她,她却垂下了厚厚的睫毛“沈唯一,你是我墨亦禛的太太,带夫人出席的场合,我不带你,你让我带谁去?”
“我……”带谁也比带她强,
不是她心理阴暗,
而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她不想在他的世界里掺和,
反正,最后都会分开的。
“脑子正常,心理才会正常,明白吗?”
她刚刚还以为他变好,现在又这么暗搓搓的骂她“墨亦禛,你既然这么讨厌我,不如,我们抓紧时间把离婚证扯了吧。”
又谈离婚,这女人是当他是软杮子是吧,要不是知道她是爱他的,他真想把她扔出去。
“想离婚?”他挑眉问。
这不是废话吗?“你知道的。”
“我不知道。”
“墨亦禛,你明明知道,我们不可能一辈子这样过下去的,我们早晚要离的,反正早晚都要离,还不如,早点离了,大家心情都好。”
“是你心情好,并不代表我也心情好。”
“喂,你这话说反了吧,是你在讨厌我,处处针对我,刻薄我,离婚是解脱了你自己,这样不挺好的吗。”
反正他已经不喜欢她了,不爱她了,反正在他眼里,她不过是害她妈妈醒不过来的罪魁祸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