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铅看着这些东西,马鞭敲打在手心,似笑非笑的表情,心中不知道在想什么。
忽而,扬起一个嗜血的笑容,马鞭高高挥起,震臂一呼,“我西北的儿郎们,跟着本将军,冲啊!驾!驾!”
胡铅率先起码而去,后面便浩浩荡荡的跟着一堆精兵强将,铁骑踏在洪水之后泥泞的道路上,泥水飞溅得老高。
反正,他们都如意算盘怕是打错了,胡铅更本就是一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人,或许说,他是一个不按他们的想法出牌的人。
从幼年到少年的任人宰割,到现在权倾一方的西北大将军,这种生活中出来的胡铅,性子里带着一种疯狂,与对更好生活的强烈追求。
但是,他的带兵领将的功夫,哪怕是单打独斗的个人之勇,都是特别厉害了,那种永远冲锋在前,一夫当关,万夫莫敌之气概。
这也是为什么,他一个出生不好,虽然在西北那个地方,还真没有太多的人在意这种事情,毕竟,是那些自诩上层人士口中的蛮荒之地,在西北那个地方,只要你有能力,那么大家就服你,说白了,就是拳头决定地位。
所以,当初那个出身被视为耻辱,住在马棚仍人打骂发泄的仿佛最低等的奴仆一样的上面,才能在短短十几年间,做上大将军的位置,全面掌握整个西北。
其实他的生父那边,说是什么世家,不过是一个趋炎附势,妄图一步登天,给自己找了个八竿子打不着,但是又能够解释出那么一斯拉关系的几百年前的一个贵族祖宗。
胡铅能当上大将军,自然也是走的正规渠道,有合法手续的,至于说有人下绊子,他那个生父的家族,不过是微末小官,反而排场很大的那种。
在他的名字报上去的时候,更本就没有人联系到那个出身卑贱的人身上,这个任命倒是挺快的,毕竟,当时先皇一心沉迷造人,只要边关稳固,人选还真不重要。
对于皇帝这个大老板来说,这种位置,也还真算不了什么。
主要是苍鳞国的地域是真的极其宽广,西北在很多人眼中,不过是一座偏远的小城,然后不时有胡人过来打秋风罢了。
他的身份被彻底揭露,还是一年上面派人送年礼,这是一贯的习俗,从苍鳞国建国之处,便开始有了每年往守卫边关的各处城池送上年礼的习惯,这个习惯,也就一年一年,已经持续百年之久了。
然后那次去西北边防送年礼的,也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官员,本身这种事情吧,每天都有,跟个流水线一样,也没有啥多大的好处,主要还是好处抵不过路途遥远,中间的折腾啊。
后面送年礼的人,便是这种不上不下的官员了。
然后这个官员,也是胡铅他生父的同僚,官位还高了那么两阶,两人虽然不是同一个部门,但是也见过几次面,主要是他生父巴结来着。
一见到胡铅,那个人都惊呆了,他和他生父其实长的很像,不过一个是手无缚鸡之力,一个是孔武健壮的武将,单单这个气势,其实但是很难让人注意到两个人的脸。
这不巧合的是,当时那个人,特别喜欢观察别人的面部五官,还有半拉子水平的看骨相,那段时间,他刚好沉迷看这种书籍来着。
不过他也聪明的,不知道是为什么,便记在了心里,毕竟,在人家的地盘里面嘛!
后面,回去之后自然也是好奇,再听自家夫人给自己唠叨那些个家长里短,原本正躺在床上半梦半醒,都要给叨叨睡着了,但是突然听到说什么,那个马棚里面的,被踢出去之后,就没有消息了……
然后一下子就清醒了,真要形容,那就是,八卦之魂,熊熊燃烧。
他夫人见他主动问了,兴致也一下子就起来了,噼里啪啦,就给说了个彻彻底底。
圈子里面,没有秘密,说的正是这种,有的人,你看他严肃的不行,实则有一颗八卦的心。
这个还是挺劲爆奇幻的事情,一传十,十传百,百传千,这一下子,大家都知道了,作为事件的中心,是最后才知道的。
具体什么态度不得而知,不过对方倒是低调了好久。
总之,胡铅的出身,可以说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了,不过,对于西北来说,不过是毛毛雨洒洒水而已,他们敬佩的是胡铅这个人,又不是他的身份地位。
哪些现在朝堂之上的人,满心以为,胡铅这个完美的工具人已经领着他的兵马,带着赏赐,回了西北那个犄角旮旯。
结果却收到下面人传来的消息,说什么,胡铅正带着大队人马,往皇城的方向赶来。
最后那个战斗爆发点本来就里皇城不远,当时的起义军队,也是一路往皇城走去,胡铅千里迢迢的赶过来,自然需要时间,完全依靠那么点抽调出来的皇城守卫军,也只能减缓他们都脚步。
所以,在胡铅带着人来之后,也就在离皇城百里之外,发生了一场血战。
还没等发下去呵斥的诏书送出城门,守城的人便急忙的跑了进来,说看到一大队人马,从远方奔腾而来。
胡铅想要干什么,这是所有听到这个将士禀报的内容之后第一时间想到的一个问题。
放开了手脚的策马扬鞭的速度有多快,这些养尊处优的人,立马就体验到了。
因为胡铅派出了通信兵都开始扣响了皇城大门。
“西北大将军特来拜见圣上!西北大将军特来拜见圣上……”
那个牌子的通信官一路小跑,边跑边大声叫喊道。
下面,不管是世家还是寒门,应该说,除了小皇帝,都脸色大变。
胡铅,有不轨之心!
如此大张旗鼓的带着十万兵马,出现在皇城外面,他是想要什么,这是逼迫啊,赤果果的逼迫。
义愤填膺,才能够形容他们都心情。
声势浩大,都被人兵临城下了,自然得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