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几天。
楚瑶的眼睛彻底恢复了视力。
某天夜晚，她尝试自己煮夜宵的时候，勺子掉在了地上，她蹲下将勺子捡起，站起来的刹那间，头晕目眩，再睁眼，眼前的一切就变得清晰起来。
她看见了！
梁慕凡在睡梦中听见厨房传来“咣当”一声。
睡眼惺忪地赤着脚踩在地板上。
“怎么了？”一道低哑慵懒的男声自她身后传来。
楚瑶重新看清楚他的脸庞。
他身后的落地窗透着正当空的弯月，映在家里的地板上，自他脚下向后拉出一道银色的光亮，直到落地窗前，朦胧了夜色与窗阶，也模糊了现实与梦境。
睡袍松垮地搭在他身上，微微敞开的领口透着惹人遐想的线条。
她竟然有些不确定眼前的人是否是他。
“慕凡？”
他闻声走过来，“嗯？怎么了？”
“我能看得清楚了。”她小声道，声音里有难以掩盖的欣喜。
他欲将伸向她腰间的手僵在半空，连声音也带上了一丝僵硬。
“是吗？”
楚瑶轻轻地勾上他的脖子，“不为我感到开心吗？”
“嗯，开心。”他的手终于揽过了她的腰。
楚瑶将脸埋进他的颈窝，“也许也就是在下一秒，我就能恢复记忆了。”
他低头看向她。
小巧精致的耳垂，莹润白皙的侧脸。
他将她掐腰抱起，放在一旁厨房的岛台上。
她勾起唇，明白他的用意，然后倾身吻上他的唇。
浅啄一下，笑眯眯地看向他，“我之前知道你长得好看，现在觉得你格外好看！”
现在的梁慕凡相对于她记忆中的他，更多了几分成熟男人的气质，看来这两年他跟她过得还不错嘛。
她大胆地用食指抬起他的下巴，“梁总这两年跟着我有没有受委屈？！”
俏皮可爱的她，新鲜的她。
梁慕凡没有回答，只是紧紧地将她拥在怀中。
他的心跳在她的耳畔，铿锵有力地跳动。
“没有。”她听见他说。
一双温暖又温柔的手捧起她的脸，一双深情眼睛看向她。
梁慕凡轻轻地吻上她的额间，像是面对一件易碎的珍宝。
她不再等待，双腿主动缠上他的腰，热情又含蓄。
他最熟悉她的身体。
于是像从前的很多次，他吻过她耳垂，锁骨，或轻或重，他总有办法让她在他面前绽放。
大手顺着她的蝴蝶骨向下，拨开她睡袍的裙摆。
鼻息交替。
她的胸口微微起伏，双眼朦胧。
“夜宵做的什么？”他问。
“煮了小汤圆。”她答，长长的眼睫轻颤，刮得到他的鼻尖。
他停住了，闭上眼睛细细地嗅着。
她比汤圆香甜。
“要尝尝吗？”她问。
“好。”
他终于吻住她，浅尝辄止之后是追本溯源。
她的心跳没来由地急速加快，咚咚咚地，像是在与他的心跳声做双重奏。
“就在这里可以吗？”
梁慕凡的嗓音低哑，是她最难以抗拒。
“可……”
话尚未说完，他已经攻势难挡。
她只剩下只言片语的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