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医院回家十多天,苏轻然感觉自己已经不能生活自理了,一切全权交给了江荀沂,他既要负责在外挣钱养家,还要负责在家养她。
“咔嚓”江荀沂用剪刀剪开了一袋话梅,然后自己地拿出一颗喂进了苏轻然嘴里。
酸酸甜甜的味道一下子冲淡了口腔中一直萦绕着的苦味儿,苏轻然眯了眯眼,看向江荀沂,“我还要!”
江荀沂无奈地在拿出一颗,天知道他的手多难伸进去,费了点力才拿出来一粒,“张开嘴。”
“唔!”泛着水光的红唇在江荀沂眼前晃悠,像春天的樱桃等着人去采撷。
江荀沂蹙着眉把话梅喂进嘴里,轻轻地一附身,眼里满是计算的眼神。
然而苏轻然并不知道,还闭着眼睛等着喂吃的,“好了吗?”
下一秒,一股强烈的男性气息扑面而来,那酸酸的话梅被江荀沂用嘴送了进来,苏轻然还来不及反应,只觉得唇上一痛,接着身上一轻。
“好吃吗?”江荀沂唇角弯弯脸上满是春风,看着苏轻然那嫣红的脸蛋轻轻地道。
苏轻然干干地把话梅吞入腹中,皱着眉头看向江荀沂,莹白的尖牙一咬,“江荀沂去把我洗了的衣服收了,叠好!”
“遵命,老婆大人!”江荀沂像一个小厮似的,点头弯腰。
可是等到下一刻的时候,苏轻然后悔了。
“老婆,这个怎么叠呀?”某男手持一件黑色网纱性感吊带站在门前一脸认真的问道。
苏轻然回眸的那一刻眼里喷出来火,心里暗暗地骂了个“草!”,旋即跳下沙发,朝着江荀沂奔来。
“给我!”苏轻然伸着手像教训孩子一般,眼睛瞪得大大的。
“不要嘛。”江荀沂大朋友把吊带藏在身后,紧紧地挨着墙壁,就是一副极不情愿的模样。
“给不给?”苏轻然再次沉声道,心里骂了无数个草草草。
“不给!”某人义正言辞无比坚定地道。
“麻蛋!”苏轻然立刻伸手去抢,那个件儿吊带是林茜茜寄来了的,她本来不要的,但是林茜茜非寄了过来,还威胁她要是敢扔了就绝交,还要求穿着那衣服给她拍两张照片。结果这一叠衣服她就忘记了这件吊带还晾着的。
苏轻然只顾着抢衣服,浑然不没有感觉到自己挨着的男人已经像个大火炉,她自己的头发似乎都汗湿了。
江荀沂把那薄薄的一层纱攥得紧紧的,那么小那么薄,穿起来该是多么的绮丽呢。
苏轻然因为生产后身子还是很丰腴,摩擦在身上像一团棉花。
“呼!”苏轻然深深地呼了一口气,终于拿到了,费了她好大的劲儿,身上都汗湿了。
“老婆!”某个大猪蹄子伸手圈住了她的腰。
“干嘛?”苏轻然墨色的眼珠一动,留了一抹眼白给江荀沂,“没看见,我现在正热着的吗?”
“嗯,看见了。”江荀沂不动声色地把人往自己的怀里揽了揽,吐气如兰地靠近那圆润的耳畔,声线细细地道:“热的话,衣服就应该少一件儿,尤其你手上的那件儿正好。”
顺着江荀沂那黑沉无比的眼光,苏轻然看向自己手上的那一件儿吊带儿,脸腾得一下红了,酡红的脸蛋儿像古代上好的胭脂。
“混蛋!”苏轻然立刻骂道,把吊带儿紧紧地攥在手里。
“可是很热啊!”江荀沂像树袋熊一眼挂在苏轻然身上,正源源不断地散发着热气,语气绵绵地道:“你看你故意让我收衣服,不就是要给我一个惊喜吗?”
苏轻然简直像拍死自己了,不,是拍死林茜茜,都是她害的。
“惊喜,惊喜你个大头鬼。”苏轻然怒气腾腾道。
“老婆,儿子睡着了,满满在肖骁家,咱们刚刚好……”
苏轻然听着江荀沂的描述,嘴角一直冷笑着,一等他说完,就怒了,“好啊江荀沂,我为你生儿育女,那么辛苦那么累,你一天就在盘算这个,你体贴过我吗?”说着,说着,苏轻然感觉自己的声音都哽咽了。
江荀沂蓦地一愣,前一刻不是还好好的怎么会这样呢?
“江荀沂我恨你,我带着我儿子女儿走,你个眉心的人!”苏轻然在哪里一件一件地数落着,眉眼里全是痛苦。
“轻然,我错了,是我的错,你别这样了,好不好!”江荀沂抱着安慰道,早已忘却了自己前一刻那无比强烈的念头。
苏轻然表面抽噎着,但是心底却在感叹,怎么有种以前演小三抱怨薄情郎的感觉,真是奇妙啊!
“哼!”苏轻然重重的一哼,一把江荀沂推开,冷冷道:“今天、明天、后天,你自己在家里带孩子吧。”说罢,直接跨进屋子。在江荀沂贴脸之际,重重甩上门。
巨大的响声震响了整层楼,紧接着隔壁屋子传来一声嘹亮的啼哭。
刚刚还呆滞地江荀沂立刻拔腿就跑,卧室里苏轻然得意的弯着唇,打量着手上的黑丝蕾丝
性感吊带。
确实很薄很透诶,按着林茜茜的话说就是传上去那莹白的肌肤像是月光,在这黑色的薄雾里若隐若现,还有一个文绉绉的名字,叫什么“月笼纱。”
什么鬼的!
苏轻然小手一扬,那什么月笼纱落在了身后。
但是没过到一分钟,苏轻然鬼使神差地再次看了过去,她穿上真的合适吗?再想想那丫头还在让她发照片,到底是干什么?
镜子里一个女子短发微卷,黑色的肩带在白皙如瓷的肌肤上,再往下是玲珑的身姿……苏轻然看了两眼,立刻脸红心跳,忙脱了,换回自己的衣服。这要是在配上一个妩媚的妆容,一个勾人的眼神,就算她是女的也要成为百合了。
江荀沂抱着自己儿子来回的走着,可是哭声不减,他又放进了摇篮里,一边搀着歌儿,也没什么成效。
看着儿子皱巴巴的五官,这张小小的嘴巴怎么能够发出这么大的魔音呢,他的脑子里全是这个声音。
“啊啊啊,宝宝不哭啊!”江荀沂哄着。
苏轻然皱眉的听着那个啊啊啊,无比嫌弃道:“啊啊啊,儿子不哭才怪呢。”说着,苏轻然走来过来,接过江荀沂手中的宝宝。
看了两眼儿,“他应该饿了!”苏轻然下定结论。
此刻一旁的某人两眼放光地看着她,微笑着道:“我也饿了。”而且饿了很久很久了,久的他都要忘记吃肉的味道了。
“没门儿!”苏轻然把大门一关,留下江荀沂一张绝望无比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