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任何人威胁我。”
羌时慕突然出声,声线中带着压抑得激动:“是我自己做的,和诗诗无关,如果要怪,就怪我一个人。”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中满是深情的盯着姜诗:像是变相的告白。
演什么深情人设?
姜诗顿时厌烦的皱起眉,差点没被他逼吐了。
羌域呼吸声重了几分,脸上的神情也逐渐难看:“如果你想滚出羌家,我就满足你。”
“哥!”
羌时慕的眼中忽然含着泪光,在他狼狈的脸上显得有些滑稽,“我是真心爱诗诗,我忘不掉她!”
“讲什么废话?你忘不忘得掉那是自己的事。”
姜诗给了他一个白眼,往羌域的身边靠了靠:“老公不用理他,他估计疯了。”
“我就是疯了!我可以不要羌家任何产业,我只要你把姜诗让给我,姜氏集团的大门我不进,全都让给你。”
砰——
羌老爷子重重的拍了桌子,气得脸色通红:“你看看你们像什么样子!时慕你从小到大都乖巧懂事,没给我添什么乱子,现在是怎么了?”
羌时慕在外的形象一直都是彬彬有礼的谦谦公子,向来都是长辈饭后谈资的“别人家小孩”。
现在却因为一个姜诗变成这样,羌老爷子实在接受不了。
羌母见此情况,顿时掩面哭泣:“爸,时慕是您看着长大的孩子,不像羌域小时候离开过您,您也知道时慕的品性,肯定试着女人给时慕灌了什么迷魂汤。”
这说来说去,又把错推到姜诗身上了。
姜诗不怒反笑,“羌时慕在国外留学时就跟我相识,我怎么不知道他乖巧懂事?”
在她眼里羌时慕就是个外表温顺,实则内心阴暗的男人。
他满身的控制欲,占有欲压得人喘不过气,和乖巧懂事一点都不沾边。
羌父立马搂住羌母安慰,又转头冷眼相对:“我的儿子是什么样,我们自己知道,还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来评头论足。”
“这么说,我也是外人?”
羌域低沉的声线在这时响起,堵得他们一句话也说不上来。
姜诗已经嫁给羌域,就和羌域是一家人,如果姜诗是外人,那他也就是外人。
不过说来也是,现在眼前这个母亲,都不一定是他的生母,他的确是个外人。
羌母哭得全身都在颤抖,连声控诉着:“羌域,你也是我儿子,虽然离开过我几年,但怎么说我也是你妈,你为了一个女人这样对我!”
姜诗深看她一眼,嘴角勾着不明的嘲讽弧度。
她之前是不知道,现在知道眼前的羌母并非羌域的生母后,听她说这种话就觉得很可笑。
“都别吵了。”
羌老爷子不耐烦的打断他们,按着发痛的太阳穴:“你们所有人都给我在这里思过,下午召开记者会,时慕当面道歉,把事情给我一五一十的说清楚!”
他一顿,又沉声道:“另外,时慕保留的总经理位置立马撤掉,和羌氏集团再无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