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徒弟的抱怨,上了年纪的月老缕了缕胡子,把眼睛眯成了一条看不见眼珠的缝隙。
“这还不好办,官芳痞配呗!”他深深的笑着,甚至还有些玩腻的意思。
……
日出东方,太阳高照。
闻人隽拖着晕晕乎乎的脑袋坐起来时,被肩膀上传来的疼痛逼着睁开了眼。
“这是哪啊?”她抬手捂着肩膀,扫过四周陌生的环境,又下意识的低头,看了看自己。
这一看不要紧,她被此刻的自己吓了一大跳:“妈呀!我怎么受伤了?啊呀,怎么这么疼啊?我的衣服怎么换样子了?呀!我是死了吗?这是地狱吗?死了为什么还会疼?我为什么会在床上……”
闻人隽一连一大窜的问题,让站在她旁边的大嫂一脸懵,实在不知道该先回答哪一个。
“……”大嫂发现清醒过来的小姑娘,眼里好像完全没有她的存在,索性就不回答问题,直接转身出去,去告诉她们山君,这奇怪的姑娘醒了。
大婶之所以说这姑娘奇怪,是因为她看到这姑娘受了很重的伤,却还是满手的力气。
从山君将她抱回来,到白郎君给她医治伤口,她竟能死死的抓着山君不放。
因为她的双手实在没人掰的开,最后山君竟然剪碎了他自己的衣服,才从她手里逃脱。
而本来被说要几天才醒过来的她,竟然不到一天就醒了过来,而看她的样子,精神头还挺足,竟然一连问了这么多问题。
“你说,她醒了?”和骆秋迟坐在一起的白郎君,听说闻人隽醒了,忍不住惊奇的站了起来。
大婶一脸的确定,还将闻人隽醒后说的话重复了一遍:“回白郎君的话,她现在看起来,可精神着呢。”
“辛苦张大婶了,你先过去照料她吧,我一会就过去。”白郎君笑了笑,让张大婶先回去了。
他转脸看向毫无表情的骆秋迟,试探的碰了碰他:“喂,山君,要不要一起去看看她?”
“她有什么好看的,要哪没哪,不去!”骆秋迟坐在虎皮王座上,单脚踩在座上,一只手搭在膝盖上,若有所思的回了一句。
白郎君挑了挑的眉头,摆开了手里的扇子,一摇一摇的离开了骆秋迟。
等白郎君走后,骆秋迟叫来手下,扔给他一块玉佩:“去查查,看那个女人跟闻府是什么关系?”
那玉佩是他从闻人隽身上拿来的,因为他认识上面的玉佩花纹,那是闻府独有的。
可带着闻府玉佩的弱小女子,为何会在宵禁后被人追杀呢?
骆秋迟觉的这里面一定有什么好玩的事,他得查查,毕竟,那个女人一出现,他的脑袋里就浮现出一些不属于他和那个人女人的画面来。
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骆秋迟最后翻了白眼,起身去了闻人隽的房间。
站在窗外,他双手抱在胸前,斜着眼睛瞪向屋里的女人。
此刻闻人隽正坐在椅子上,一边感谢白郎君,一边啃着手里的大猪蹄子:“多谢白郎君,你不光医术厉害,名字也很好听。”
“呵呵!”白郎君看着大口啃猪蹄的闻人隽,忍不住抽了抽嘴角,然后快速的离开。
见到白郎君离开,闻人隽扭过头去,看向站在一旁的大婶。
看着那大婶还挺面善的,她便闲聊一般的打探了几句:“大婶,你们这是哪里啊,猪蹄怎么会这么好吃?还有刚才的白郎君,他长的也太好看了。”
张大婶呵呵的笑了笑,然后一一回了她的问题:“这里是东夷山君的洞府,这大猪蹄子是我们山君自己养的,至于白郎君,他是我们山寨的二当家,人称第二美。”
“第二美?那第一美是谁?等等……”闻人隽一边吃,一边好奇,可突然又想到了什么关键性的问题:“大婶你刚才说这是哪里?”
“东夷山山寨,东夷山君的洞府,你现在所在的是他的偏房!”张大婶郑重其事的仔细的又说了一遍。
闻人隽总算听清了,于是瞪大了眸子:“所以,我是落入了土匪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