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真是太可惜了……可惜了他们家小迟这么帅气的外表,健硕的身躯,竟然要奉献给那么一个完全没有女人味的小丫头。
哎!
白郎君头和扇子一个频率摇晃着,目光中充满了惋惜。
月光清冷,转眼已经到了深夜。
闻人隽又啃光了一盘子猪蹄,满意的洗了手,刚要擦手,突然想到白天骆秋迟对她的动作,脸一红,瞬间将头扎进了水盆里。
张大婶见她半天不把脸拿出来,赶紧上前,将她的头从水盆里拉了出来:“妈呀,姑娘,你这是要淹死自己啊?”
闻人隽从嘴里吐了口水出来,大喘气了几下,然后冲着张大婶笑了笑:“嘻嘻,我没事,就是洗个脸,脏了!”
完了完了,怎么泡了这么半天凉水,脸还是红的?
就在闻人隽一脸水的发愣时,房门被推开,骆秋迟晃悠着高大的身子冲了进来。
“出去!”他手里提着一个酒壶,脸上泛着潮红,目光死死的盯着闻人隽的脸,冷冷的命令着。
“哦,哦!”闻人隽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水,跟着张大婶迈步就往外走。
可结果,她却被骆秋迟一把拉近了怀里:“你留下!”
“哦!”突然被骆秋迟拉近怀里,闻人隽下意识的躲过他的目光,不敢去看他那双醉意朦胧的眸子。
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她一碰到他,就不会说话了,就好像一只被提着线的木偶,完全没了思想,就只会唯命是从的顺着他的话做。
看着怀里一脸水的闻人隽,骆秋迟突然一下扔了酒壶:“哗啦!”
酒壶碎在门口,打散了躲在门口偷听的几个手下。
“走走!走!”几人知道他们被老大发现了,赶紧溜走了。
骆秋迟耳朵动了动,听见门口的人都走了,便搂着闻人隽晃晃悠悠的朝床榻走去。
他见闻人隽乖乖的扶着他,竟没有一丝的反抗,便突然法力,将身体连带着闻人隽一起,朝床-上载了下去。
“啊!”因为忠心不稳,闻人隽也倒在床-上,身上还压着好像因喝醉了而昏睡过去的骆秋迟。
“好重啊!”闻人隽伸手,用力的将骆秋迟推开,然后直接坐了起来。
对于她的动作,骆秋迟眸子一紧,随即身后拉住她的胳膊,又是一个用力,又将她拉倒在床-上。
然后,他迈开腿,伸出胳膊,将闻人隽缩在了床-上。
可结果,闻人隽在此用力,生生的将骆秋迟从她身上推了下去。
“大胡子恩人喝醉了怎么跟树懒一样啊?”闻人隽推开了骆秋迟,然后站起身来,掐着腰站在床边,忍不住生气。
骆秋迟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自己的脚被人抬了起来,然后鞋子被人用力的拉掉,最后两只脚也被粗暴的从地上扔到了床-上。
再然后,他竟被人公主抱了起来,从新摆放了趟在床-上的位置。
“恩人这体格不错,但酒量却好像不怎么样,竟能醉成这样!”闻人隽伸手给骆秋迟盖上了被子,然后叹了口气,坐到一旁喝水去了。
闭着眼睛被嫌弃了的骆秋迟,眉头紧锁着,藏在被子里的手忍不住握紧了拳头。
他酒量不行?
哈!
“对了,我得找大婶去熬碗醒酒汤给恩人。”闻人隽放下水杯,急急的离开了房间。
“这女人的身体到底怎么回事?”等到房间里安静了,骆秋迟瞬间坐起,捂了下自己的胸口,忍不住皱起眉头。
他只是皮肉伤,在刚刚用力的时候,都会痛到冒汗,可这女人,被箭贯穿了肩膀,却像没受过伤一样,竟还能使出那么大的力气。
奇怪,实在奇怪,不行,他得再试试她。
骆秋迟起身,快速的离开了房间,哪里还有刚刚进来时晃晃悠悠的醉意。
闻人隽找到张大婶,在其诧异的目光中,熬了碗醒酒汤,然后小心的端着回到了房间。
结果,在房间等她的是四个手持大刀的大男人。
“你们……大胡子恩人呢?”闻人隽被吓的够呛,赶紧将烫手的醒酒汤放在桌子上,然后四处张望的寻找骆秋迟的身影。
“山君命我等连夜护送你回闻人府。”四个虎背熊腰的男人见闻人隽完全没把他们当回事,便只好说明了来意。
“啊?”闻人隽一愣,然后好像想明白了什么,便点头应了声:“哦!那走吧!”
但很明显,她的眼神里含着些许的疑惑和不舍,但最后还是乖乖的跟着四个男人下了山。
守山寨门的人间闻人隽确实离开后,便赶紧前往大殿,去给骆秋迟回话。
“禀山君,闻人府的二小姐已经下山。”
听着来人的禀报,骆秋迟将脚底下的酒坛子踢了踢,又抄起一坛,继续喝。
“都下去吧!”白郎君朝着前来禀报的手下挥了挥手,然后让所有人都离开了。
白郎君收起纸扇,在骆秋迟身边席地而坐,随手也抄起一坛酒来:“跟哥哥说说,你这一连喝了十几坛酒……是那玩具丑的实在让你下不去手,还是你那方面不行啊?”
“是她力气太大,我压不住她!”骆秋迟叹了口气,一脸的无奈。
“哈哈!原来,咱们小迟也有压不住的人,哈哈!”白郎君举着酒坛子大笑,然后发现骆秋迟认真的盯着他,便瞬间收起了笑脸:“等等,你这表情……”
骆秋迟一脸的不友好,却还是说了实情:“她是真的很有力气,我还没等脱她的衣服看她的伤口,就被她当成酒鬼裹在了被子里。”
白郎君瞪圆了眸子,回头吃惊的望向骆秋迟:“所以,她的身子你一下都没碰到?”
“嗯!”骆秋迟一脸被虐到谷底的嗯了一声,然后又往肚子里罐了一坛子酒。
“……”白郎君无奈的揉了揉眉心,生平第一次感觉自己的偶像好没用。
但越是这样,他就越对闻人隽的身体赶到好奇,摩拳擦掌的想要亲自去闻人府,再去会会这个闻人隽。
就在白郎君打定主意的时候,却有人急匆匆的跑了进来。
“禀山君,派去送闻二小姐的人出事了!”
一句出事了,让骆秋迟立刻甩了酒壶,从虎皮王座上跳了起来。
“怎么回事?”白郎君也愣住了。
“刚刚山门来报,说负责送闻二小姐回城的兄弟浑身是血的爬了回来,还说闻二小姐被人在城门口给劫走了。”来人一五一十的禀报着。
白郎君一愣的功夫,骆秋迟的人影已经消失在了大殿之上。
被人劫走了?
他倒要看看,谁敢在他东宜山君的地盘上抢他的女人。
等等!
不是他的女人,是他要保护的女人!
对,他要保护她,毕竟保护费和救命钱还没收回来呢,他还没试探到她到底是谁,身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所以,绝对不可以让任何人害了她。
嵩山县城说大不大,可大半夜的要在上万户人家里找一个人,也的确不是件简单的事。
“小迟,我发现了这个!”骆秋迟正站在城门口发愣,白郎君便递过来一颗小珠子。
“看来,有人故意留下了线索,想要引什么人上钩!”骆秋迟将小珠子握在手里,一路顺着散落在路边的小珠子追了上去。
他心里知道,这小珠子像极了闻人隽之前那件衣服上的配饰,但骆秋迟坚信,这不是闻人隽留下的,因为她穿的衣服不是之前的那件,而是他专门给她准备的,用东芝麻做成的特殊衣服。
所以,这些人要么是引他上钩的,要么,就是引别的什么人故意去找闻人隽的。
就在骆秋迟寻着小珠子一路去找人的时候,东郊一出破落的屋子里。
闻人隽被绑在了一张椅子上,有人泼了一盆冷水在她身上,逼着她从昏迷中醒来。
“噗!”她将嘴里的水喷了出去,竟直接喷到了对方的脸上。
“啪!”被喷的人愤怒,随手就是一计大耳光扇了过来。
“呸!”闻人隽被打的满眼冒金星,可她却还是将头转过来,将嘴里的血水又吐到对方身上:“你们要么现在就杀了我,要么,就放了我,我爹一定会给你们一大笔钱的,足够你们过下半辈子的。”
“……”绑架她的人一愣,似乎还没从闻人隽的话语里面反应过来。
这小姑娘上半句好像是在宁死不屈,可这下半句,好像是在说她想活着,还说她爹会为了她给钱。
“闻姑娘放心,我们不会杀你的,我们任务,只是让你身败名裂而已,毕竟,你是被土匪抓走的,这件事在城门口,众人可都是看见的。”其中一个男人反应了过来,走到闻人隽面前笑了笑。
“你们想做什么?”闻人隽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但她从对方的口中得知,自己这次怕是要废在这儿了。
她自问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小心翼翼的活着,生平第一次帮助闺蜜逃跑,却不想竟碰上了这等事。
可是,为什么这帮人不是要她的命,而是要她身败名裂呢?
她是什么时候得罪了什么人吗?
难道是姐姐?闻人府嫡出的大小姐?
对了,一定是她,一定是因为付远之喜欢自己,所以姐姐因爱生恨,才会找人要坏了她的名节,让她身败名裂。
完了!她这次是死定了。
还有没有路过的马车啊,快来救救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