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刃进了小院子就忙活着去给明如镜熬姜汤去了,明如镜闲极无聊在院子里到处乱逛。
虽然这个地方处于城外的荒郊野岭,但是却是一个并不小的院子,之前的她由于满心都是江离砚的事情,而根本没有心思关注这些事情而没有发现,现在看来这院子也算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了。
“明小姐。”
一个不认识的人从外面走了进来,明如镜听到他唤自己的名字有些惊讶的停下了脚步,看着他的眼睛却是一句话都没有说出口。
“明小姐应该很是疑惑,我到底是誰。”
明如镜心想这人倒也算是聪明,竟然知道明如镜想要问出什么,于是明如镜笑了笑:“那这位少侠可否告知我,你是谁?”
“明小姐不知道也罢。”
明如镜很是讨厌这种吞吞吐吐的样子:“我问你你便说,干嘛这么吞吞吐吐的。”
“在下铃禺,之前奉楼主之命暗中保护明小姐,现在明小姐来到了我们这里,我们也就不需要再继续保护了。”
“天哪。”明如镜震惊:“你们楼主到底派了多少人保护我?”
铃禺听到了明如镜问出这个问题之后却笑了:“肯定是明小姐猜不到的人数,楼主吩咐过,不能告知与您,所以也请体谅一下我们。”
“成成,反正你们都是秘密,我不能知道的秘密。”
明如镜从没觉得一个人可以隐藏这么多的秘密,不过想想也是,在江湖上都是如此神秘的门派,有点秘密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我就想问问,你们楼主天天是不是闲的不行,为什么总是盯着我不放。”
“这个……属下是真的不知道了,不过小姐可以去问问楼主大人,他一定会告诉您的。”
“……”明如镜无语:“你是故意的还是如何?竟然开我玩笑。”
“属下不敢,属下也是据实以答而已,楼主心中所想我们又怎可能得知,所以才这样回答小姐您。”
“行了,越描越黑。”
明如镜挥挥手准备离开,这云深楼一个守卫都是如此的深藏不露,这个地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啊。
明如镜不再与他说话,只自己一个人到了附近继续逛了逛,觉得实在是无聊了,才回到了小院子里。
刚一进去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雪刃,明如镜放轻脚步走了过去,却发现雪刃根本没有发现有这么一个大活人走了过来。
明如镜心想,不如就此逗一逗雪刃,看看她是不是也会真的吓到。
说做便做,明如镜偷偷的走到了雪刃的身后,刚想伸手拍她的肩膀的时候,却发现雪刃蓦然回头,双手一伸就想给她来一个过肩摔!
幸好雪刃看出了自己拉住的人到底是誰,两个人用一种诡异的姿势站定在小院子里,雪刃的眼睛里盛满了惊讶,而明如镜则更多的是震惊。
“小姐!”
雪刃立刻就松开了明如镜的手臂,后退一步低头认错一般的等待明如镜开口,而明如镜则是揉了揉自己的手臂,看着面前的女子:“你这力气,可真大啊。”
“小姐,雪刃是个粗人,手下不知轻重,望小姐见谅。”
“确实是不知轻重了,你若再用一点力气我这手就真的报废了。”
听了这话雪刃低下了头,不知道该如何继续说下去。
明如镜看到她这样的反应却突然笑了:“怎么?真的被吓到了?放心啦,疼是真疼不过谁让我没事做招惹你呢。”
明如镜边说边往院子里走去,正看到从玄刹的房间里走出来白泽。
看着白泽的表情轻松,明如镜推测玄刹应该是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了,于是走了过去喊住了白泽,白泽看向了她所在的方向,见是明如镜喊他,便迎了过来:“明小姐有何吩咐?”
明如镜摆摆手:“吩咐是没有,不过是想问问玄刹的身体如何了,有没有大碍。”
“楼主的身体没有什么大碍了,不过是旧疾,也不是什么棘手的病症,所以也不至于手忙脚乱,只不过这一次昏迷的时间有些长,所以显得有些紧张。”
“你们楼主这是什么病,功夫这么高也不行?”
“有的时候身体好不好和功夫高不高也没什么关系,这是楼主小时候落下的病根,经过几年的调理也算是往好的地方发展了,不过还是有些难治。”
“嗯……”明如镜也没再问什么,只抓了抓头发只觉得自己一时语塞,不知道该问什么了。
“小姐。”白泽倒是喊住了正在神游的明如镜:“这一下又要耽误回到云深楼的时间,不过前几日楼主已经吩咐下去,帮明小姐去查关注江家少爷的事情,所以明小姐不用过分担心。”
“已经吩咐下去了?”明如镜倒是有点惊讶,这个看着从不干正事的云深楼的楼主,她本以为他将自己留在身边不过是因为觉得好玩,觉得他根本没把自己的事情放在心上,却没曾想他早就做了打算。
“是,早就吩咐下去了,不过江家和明家都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大家族,想要查关于他们的事情也需些时日,楼主之所以没有跟明小姐说便是觉得自己一直没有得到有用的消息,不说也罢。”
明如镜听着白泽的解释,心下对于玄刹的偏见又少了一层,她虽然没有办法窥探到那个男子心中真实的想法,但是他做的事情却远远超乎她的想象之外。
“楼主命途忐忑,所以很多事情虽然考虑的周全却不知如何表达,常常有人因此误解他的好意,我将此事告知明小姐,便是不想明小姐误解楼主。”
明如镜听到这里就笑了:“确实,你若是不告诉我这件事情,我真的觉得你们楼主是个吊儿郎当的不干正事的人呢。”
“哈。”听到这里白泽却也跟着笑了:“这话还是不要在楼主面前说为好,虽然楼主也算是脾气好,倒是他也是很好面子的人,若是听到有女子这么形容他,不知又该如何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