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啊!”
“杀了这群蛮子们。”
“冲啊。”
前方无数前仆后继的将士,一个个冲到前头。
就连萧疏都快要杀红了眼,只能看到满地的蛮夷尸骸。
确实让人震颤!
此战维持了将近三个时辰,等到后面总算回过神来的西境立即派出了将士,呜呜泱泱似乎是要将他们留下。
此时两方都是气恼得很,本就水火不容的劲更是添了火般。
于是又是两个小时的鏖战下,最终刘将军带的人几乎已经所剩无几。
原来留下的三个人如今只剩下一成五,而且还包括受伤的人。
他们有专人捡受伤的人,挡在后方送到远处,也就是萧疏的医正队伍。
也是亏得他们这番死命的死守,竟然让对面有了愣神的工夫,也将对面咬下了不少人。
如今几乎是这么多年来,最为痛快的一场了,果然得趁着他们准备不当的机会!
没看到那黑稚部队都没赶上来呢,然而即便如此他们也不得不有个喘息,萧疏大腿、肩膀、腹部皆是刀伤口子。
沈沁给她的保障确实还在,但显然如今这不是致命伤。
不过他也暂时还没用上药呢。
此时又是一个劲风,砍掉对面一人。
而后,就听刘将军应敌大喊:“小子们,让我看看你们的大比武都怎么样?”
“被忘了,咱们身后还有几十万兄弟在呢。”
“啊!”
这话没让他们反应,倒是对面临时指挥怕了。
“奶奶的,这群狗子这个日子来打,谁想的馊主意啊,这么狗的东西。”
“我得赶紧报告将军,得让将军来把他们打退,对找将军将军!”来人说着就往后退,还不停让他们赶紧冲。
西境的人大多没什么多心思的,将军一说地下兵就听。
这不没一会儿,他就摸到了西川的石碑,即将进城!
等他把人来带之后,那些黎国狗子们就等死吧,“哈哈啊,将军我来了。”
显然是前几十年的印象,让男人目光短视,都没发觉如今主动开战的是他们。
所以,还是说眼界影响判断。
春城住了几日的沈沁,在大年二十八那天出门去了。
最初是听二姐说,这时啊春城有很厉害的表演,据说每年一次不堪都亏!
这亏她怎么能吃啊,沈沁当即带着丫鬟侍卫走了,早就知道安全的她也和萧母说了。
萧母如今更是觉得舒服,实在是这里的花草树木简直种类众多,尤其以前不能栽培一番的此时倒是可以。
所以没也没当回事,就让她出去了。
可这一去不要紧,竟然没回来成功。
屋里人左等右等都觉得不对,还是大嫂后来问怎么都没个丫头报信,就算玩累了也会说一声啊!
这不,萧父萧母一看,立刻知道不好,怕是出事!
当即通知人去找她,同时又让人找当值的萧家大哥,以及出门的萧二姐夫妇。
比起蜀州城里,眼下这里不是他们擅长的地方。
就连老爷子都罕见地脸色难堪,实在是他没想到在这会有什么仇人!
那也不能冲着小儿媳来啊,“所以,是冲她来的。”
立刻知道这么回事,一个招呼就让暗卫去找。
没等多久,被打的皮青脸肿、刚恢复过来吓哭的小橘与侍卫都回来了。
却没有带回沈沁,“郡主,郡主被带走了。”
“什么,被带走了,谁带走了?”萧母惊得惊道。
然而还没等人说呢,就见她一个恍惚晕了。
“夫人,你怎么了?”
“婆婆。”
“娘!”
此时飞驰起来的马车正极力往黎都城赶。
外面几个黑衣侍卫,一面戒备一面赶路。
里面还有两个女子贴身守着,原来里面就是被药晕过去的沈沁。
等她再次醒来,已经离着春城百里之外,此时马山就要靠近风承郡了。
“你,你们是谁?”她还记得晕去的最后一秒。
此时看着眼前不免也没反应过来,然而就在下一秒她就看到个无比眼熟的人。
是那个下药女人。
“干!”
“啧,你果然认识我啊。”
沈沁心都快蹦出来了,然而还得睁眼训斥。
“什么,你谁啊,那么丑把我绑来干嘛?”说着又开始挣扎。
“哈哈,果然你看到了吧。”女人笑的厉害,似乎是她仇人。
原来这些人不仅给她下药还将她手脚绑了起来。
“你最好老实待着,不然有你好受的。”
“别乱动啊,小心你的脑袋。”另一个女子显然不在意这些,只是恶狠狠对她道。
沈沁见她们说完,又恢复面无表情,又看女人在便猜测怕是身后的主子吩咐的。而且身下的马车一直不停,肯定是还在疾行。
她又觉得身上顿时卸了力,像是被人下了药般。
果然,没过多久她嚷嚷着要去方便,那刀疤女满是歹毒的扫了眼她。
要不是公子说不能杀了,怕是她都会带着副尸体回去。
“憋着。”
“这个怎么憋啊,我就要去,你们是要羞辱死我啊。”
沈沁也不管什么状况,扯起来就哭。
攘攘的车内外的人都是头疼的很,只觉应该多下些药的,让她昏睡过去才好。
最后她成功蹲在个草丛里方便,然而陌生的视野不见光的日落都告诉她已经一下午了。
完了啊,她这真的是被拐了。
“系统,统子救命啊!”
身上没有异能,连忙呼叫统子。
“你干嘛呢,给我快点!”女人时不时让她拉动绳子,怕人跑了。
沈沁却问系统有没有办法让她跑,但系统摇头表示无能为力,而且因为她改变了走向接下来需要她。
所以她就得跟着去了,“可我要是万一死了怎么办啊?”
“不成,那你给我换个机会,让我恢复些异能呗,我就求个心安。”
“快点,要我请你?”
沈沁见她又催,心里骂娘。
接着回到车里,眼下不知是那,马车继续赶路。
沈沁也和她们说话,直接去摸系统让他帮忙,然而最终得到的却也是不到一个小火苗般大小的能量,那种感觉用在心间总算不是无力了。
松了口气的她,尝试开着吸收一路的能量,果然有效沈沁暗自高兴。
越发精神的闭眼吸收,为此可以自保。
当夜也不知多久,她又被灌着喝了加料的水,幸好手中的能量让她不算没有神智。
此时只是保持那副神识出窍,自己快速吸收周围异能。
而后她也听到了一个大概的狗血事情,竟然被他们主子请去了。
同时总算知道原来之前跟着自己的也是他们,好像是认识的人做的啊!可那个熟人怎么缺德,给她下药。
……
“你不要怨我,要怪也是你心狠手辣,连喜爱的女人都能杀了。”
将掺着毒药的水松紧黎正控住,这位陛下就在梦里崩了。而且还是一个无比惧怕的梦魇。
他梦到沈康安来报仇了,说他猪狗不如、背叛兄弟泄露机密!
“哈哈啊,死了,死了我儿有救了。”
这个表面荣华了二十年的女人,早在听到黎帝忏悔不该下手害了沈家时,就已经疯了。
“来人,将人给我拿下!”
“是,罪妇还不束手就擒!”
“啊啊啊。”
不知何时,三皇子带着一众御林军冲了进来,将她围住。
然而,眼下再有御前何大人作证,看到她进来送药,可眼下陛下已无生气,而太医早在那汤药了察觉了毒药。
人证物证聚在,明初总算知道哪里不对劲了。
“你们故意骗我!”
“啊啊啊,贱人,你个贱人生的孽种,哈哈啊!”明初冲着三皇子大骂。
男人眼里闪过暴虐,而后愣是压住那份杀意,笑道:“将大皇兄一起捉来,就说他母皇下毒毒害了父皇。”
“你,你个孽种,你敢。”
“毒妇,住嘴。”倒戈的大臣上前扇了他巴掌。
而后立刻有人将她围住,此时就差将她拖下去杀了。
然而站在靠后位置的何成,偷偷又扫了眼榻上的人,其实黎正还没有死。
如今倒是全身瘫痪,但可以感知周围任何情况,眼下这副母毒子恨的画面怕是他喜欢的。
“陈大人,你说母后,哦不对明毒妇这番该如何处置啊?”
男人深知得仰仗,嘴上很是不屑又露骨,“这毒妇要微臣说陛下都不屑管她,把她扒光了衣裳悬在城门,让他们看看毒害丈夫的罪人应该如何?”
“啊啊啊,贱人,贱人!”竟是这般羞辱她呢。
女人受不住这番羞辱,直接撞到了一侧剑上,倒地身亡。
黎正听到轰的一声,愣是气的要爬起来,但他左右都不能动,而后更是丝毫力气,但他又无比清晰周围的一切。
“行了,将人拖下去吧。”
“是。”
陆续有人接管了皇城,如今三皇子的下诏书也早已写好。
这还对亏了他父,曾经多次在母后宫里歇着,就让他们得了个机会拿到了传国玉玺。
“父皇啊,您怕是想不到是儿子继承位置吧,哈哈啊!”
“啊,父皇,您怎么就么去了。”
男人又哭又笑,然而黎正怎么听不出来这儿子是在得意呢。
随后他便觉得有人搬动自己,但他们明明知道自己还没死啊,可就这么装不知道,这才是他最为恼怒的事。
将这一切如数告知了公子,男人手中多了串木珠。
“她还有多久?”
“明日,就能到了。”
“行,那就再给三皇子助助威,帮他把隐患都去了。”
男人说着就又开始笑了,剩下的二皇子、四皇子到十皇子们,除了二皇子与四皇子年纪最佳,剩下的十几位可都是皇子呢。
他就不信他午夜梦回睡得踏实,那不如就全部斩草除根吧!
哈哈哈,黎正我要你断子绝孙呢。
黎正后宫无数,但男男女女加起来也才二十出头。
为着意外与去世的眼下也才十七八个。
如今要是想断子绝孙,那也只需要那位三皇子一把火的事不是。
……
且说萧疏全身是血的从上面退下来,正好后方两只队伍都赶上了。
亏得他们可算是赶上了,不然怕是也得给他们收尸了不是。
“咳咳,快医正过来。”
萧疏伤的吓人,生怕他出手立刻有人招呼医正过来,却看萧疏挥手。
立刻从胸口里掏出个瓶子,里面倒出些药粉,而后众人就看他身上的血立竿见影般止住了。
“天呢,这是什么神药啊?”老大夫惊得一把握住他手。
萧疏见状真的有用,倒是又扯了嘴角,想起她说的试试。
“咳,灵丹妙药!”
主力与侧翼部队回来,他们可算是能够暂时休息,实在是两日不眠不夜的休整,又耗费了体力下去不休息撑不住下面啊。
“行了,你们歇着,剩下的我们来。”
没上去的陈将军拍着胸脯,让他们安心,而后倒是真的带人去前面守着。
如今他们以那城防为线,两方都是暂时停住,因为那黑稚军来了。
然而,此时却不知道两份从黎都和春城的信,让萧疏措手不及!
沈沁第二日继续昏昏沉沉,每顿都喝加了料的东西可不得这样,又是一日过去见没人找她怕是真的远了吧。
沈沁不知自己要去何地,但等越发低迷的气温时,猛地意识到怕不是去了北边。
“难道是黎都不成?”
每次闭眼装睡她都暗自吸收,等到真的吸收后撑不住她才会睡,所以等再次醒来却是在一片有些光亮但又漆黑的房子里。
沈沁左右转转,就见这是个什么通道,旁边摆着个棺材。
最深处,似乎还做了个人!
“啊啊啊啊。”
吓得她立马叫了出声,“你,你谁?”
“呜呜呜。”棺材里的黎正听到有个女声,惊呼不已而后又觉得这声音很是熟悉莫名开始慌了。
是得,他这一日不知是怎么过的,白日里他就在那极富繁华的龙棺里躺着。
听着前来吊唁的人哭诉抱怨,听着那些娇媚尊贵的女人在背后臭骂他可算死了。他的好儿子也觉得他死的好,还有那个贱女人程若,那个明初该给他下药。
贱人,都是贱人!
此时沈沁不知那狗皇帝如此凄惨,就看到朝他走来了一个男人。
“你是谁?”
男人见她神色戒备,浑身上下不免狼狈的很,不免可笑。
“我是谁,你又是谁?”
“你不知道我是谁,那不是你把我绑来的?”沈沁直言你被想着骗我,男人果然闪过一身深色。
“是啊,我知道你是谁,那想不想看出好戏?”
“不想,我想你放我走。”
“走,你要去那,会那个蜀州,你知不知道大仇未报,你什么资格。”
果然啊,这人就是个暴虐分子,沈沁暗道。
此时不知他们是和身份,倒是外面忽然传来了说话声。
此时男人像是没注意到,竟也不管沈沁是否会喊,只愣愣的盯着她笑。
沈沁被他看到发麻,只是也意识到他站的位置,以及周围的情况。
“陛下,您说的会封我为贵妃,可是真的吗?”娇软酥软的女子嗔道。
“哇哦。”沈沁一副吃到瓜状,可不对啊这里是皇宫。
沈沁一副不敢置信看着男人,这人把她带回来的,这里不会就是传说中的什么密道吧。
天呢。
外面年纪的三皇子率先出手,又有程国相支撑,在这明家为了一品大员也得牺牲了明初与大皇子。直接退出了竞争之中,所以眼下他没有一个劲敌了。
“哈哈,当然是真的,你那小嘴那么甜,陛下疼不够啊!”
女人笑着张扬,而后蹭着他又问,“那,臣妾怀里的孩子呢?”
“孩子?”男人愣了片刻。
女子立刻哭诉着道:“唔唔唔,臣妾就知道您嫌弃我,可先皇早就没碰过我了,如今肚子里孩子早就过了三个月,不是您是谁的?”
“你个小妖精,不是你勾我拿来的孩子啊。”
“陛下。”
黎正总算明白自己的女人爬上了儿子的床,如今正在侍奉新帝呢。“该死!”又是呼哧呼哧。
沈沁不免也惊了,那陛下没了?
我去,所以这棺材里不会就是吧,沈沁吓了一跳,连忙往后退了几下,就怕碰到。
公子看她吓得那样,想着这是与自己血脉一同的亲妹,对她倒是容忍度多了些。
然而就在假亲哥带着沈沁与黎帝看了几天哭戏与两面派的剧场,他们几乎都能从背后听到他们商量的事。
其中不乏暴露无疑的羞耻、贪念与罪恶!
简直让她大开眼界,男人满眼恨意与不屑,而在场的第三人确实痛不欲生连求死的心都没有。
而后又不知何时传出了十多年沈家的案子,说是冤案!
如今当年麾下的将士,已经从北境动身,如果新帝不将此时查明,他们就要反了。
“人丢了,人怎么丢了?”萧疏眼睛都急红了,六识也是连连解释,说了这几日春城都翻遍了。
他们已经开始扩大范围,但人就是不见了,而且据他们推测怕是去了黎都。
“黎都,连一个人都看不好?”
她在哪啊,有没有受伤,萧疏此时急的不行,全然忘了自己也满身是伤还没好呢。
而后另一封信,从刘将军这看过更是震惊不已。
“什么,陛下崩了。”
“不是,奶奶的,怎么回事啊?”
“什么?”
“砰砰!”碎裂拍桌的声音响起,萧疏立刻起身进去。
“陛下崩了,那这仗打个屁啊,送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