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疏深深觉得自己被拽进狼坑了,但是没办法啊!
“这可是真的后悔啊,刘将军说得行的通吗,他们就在这堵着?”
是的没错,他们终于想了个办法表面同意,但实际上以刘将军手下一批精锐部队与萧疏手上仅仅五十余拿得出手的人,组成了一个小队!
这支队伍需要做的事情也很简单,就是打草惊蛇!
他们不会故意将自己的行动路线暴露,但也得防备钦差无时无刻的发起战争。
所以他们便故意装成一批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山匪,准备去将这方圆有名的乔家寨给惊动了。
据有关消息说,这乔家寨一直存在很长时间,不仅因为其中的大当家很是了得。
其本身占领的高地就是易守难攻,长期存在的地方很是险要,一旦要是出现陌生人群,就可以就地狙杀。
萧疏当时听到这消息时,懊恼了很久。
越发觉得应该多照顾些周围的情况,不过也是亏得将军手下有一大员,十分擅长侦察情况。
硬生生通过发现多出来的马蹄印子和马粪的去呗,看出了那层峦山里有个大主顾。
按理来说一般的马很是稀少,就连营里的马儿也才只有士兵的二十分之一不到。
对于马料的种类分的也多,要是有钱的能给他们吃上饲料,那种东西是专人供养。
尤其适应了马儿们的肠道,他们西营里的那几百匹马都不长吃,却让那大员发现这马粪里吃的东西很好。
联想传说中的大山,又是经过几个月的盯梢,总算让他们发现了那山窝窝里每次出动的迹象。
这不就是这次,他们要打着其他地方兼并的由头。
围着就是惊鸟动山,隔山打牛!
……
且说他们正在一侧山坳里,埋伏着。
耗费几天时间,总算是通过林江的口头与钦差约定得见一面。
宋大人手下的程楠为此耗费了不少的力气,就是想在此之中得到些面子。以便于之后可以被宋大人看在眼里。
将来也有机会和由头让他带着自己走。
“此时确定办好了?”
此刻,靠南的小草屋中,一身青色衣衫的宋大人正在奋笔疾书,手上出现的力道不停,神色也是让人捉摸不透!
程楠早等着大人问询呢,这不立刻笑声扬扬的道:“是的大人,已经说好了,就等午后过去。”
“是吗,此事你做得很好,本官知道你的辛苦了!”
“大人,下官做的都是应当的,本来就是应该这样,下官以后还要多仰仗您呢。”
宋大人很满意他的识趣,但嘴上没有松口,因为他也不知道后续如何。
这便是老油条们、老江湖对于后续事情的考量!
“那边的人眼下有何动静啊?”
一听他提到那边,就知道是再问刘将军去,其实他们也知道陈大人那边,肯定是走不通了。
但上次本来就没有说通,眼下明面上虽说已经是成定局,但这此时发动的时机,还需要众位大人商榷。
这就不是他们一方可以决定的?
“听说,刘将军眼下正在训兵,陈将军倒是临时也跟着拉练,看着像是决定了?”
“是吗?”
宋志奇可没有他那么小心,只觉还是应该注意!“你多留留心,以防要是出了事故,知道吧?”
“这变故,倒是是什么就不可以说了。”程楠自然知道双方关系不好,眼下说的不犯事盯梢之列的事。
“下官记住了!”
“嗯,下去吧。”
宋志奇一心想着攀附上从黎都来的钦差大人,但因为先前的事情,众人尽管见过一面。
但当时那么人多,也不好多说,而且正三品大人触摸,哪有他说话的份。
这不只有刘帐文将军和杜衡将军上前说了几句,看到那副场面他是真的恨啊!
这几个老匹夫一直和他作对,怎么非得惹到他呢。
难道不能好好相处?
“本管这次可怪不得我了,谁让你们都是一群顽固的老无赖呢。”
“哈哈哈!”想是想到了之后的仕途,静谧的屋内传来阵阵笑意!
……
黎都重地,往来的热闹区域眼下一片人人自危!
话说怎么了呢,原来竟是陛下听到了百姓们的言乱,连夜将许多手无寸铁的人抓紧了大狱。
“天呢,这下了牢狱那可就是没盼头了!”
“谁说不是啊,我可不说了,你们也小心点。”
黎都最大的酒楼陈芳斋里,大堂跑腿的小二听了一耳,神情隐晦几下。
而后立刻恢复以往,热情且热络的招呼往来的人。
只见大堂里边上的位子,一个老头子嘬两口酒,吃着大肉。
此时听见邻桌说完,竟是无声,不免“啧啧”两声!
邻桌男人也是奇怪,这人怎么着嫌弃呢?
“不说我说,你们这要是讲故事都没人听,肯定还得打你们一顿,哪有说一半不讲了的啊?”老爷子可不管其他人怎么想的,自己正听得抓耳挠腮呢。
“哎,就是啊,你们说吧。”
“不成,这大堂里人多眼杂的,谁知道就被听去了,可能下次见我就是狱中了?”
“哎呀,你说得也没那么厉害吧,那些人莫不是犯事了?”
因为老爷子说的这句话,众人就像是被踩了尾巴,也不得上隔墙有没有耳了?
愣是气呼呼的上去解释,“什么啊,老爷子那根本就没有的事,我不放说了吧我听说的,大家伙平头百姓的谁赶做害人的事啊?”
“就是,我知道那户人家男人就是嘴碎些,平常很老实的。”
“你们说的都是一般,我知道就是个说书人,因为下头人喜欢听,他复述了一遍可好当天就被带进走。”
“啊啊啊啊,这么严肃,咱们还是不要说了,谁知道还会不会有。”
“是啊,不说不说。”
“老夫倒是不信,这这天子脚下,真能这般胡闹!”
“切,这事情谁不知道啊,算了我不说你随便去问问呗。”
老爷子今日才从外地赶回来,本来想在陈芳斋好好几下五脏庙,哪知道就听到这么险恶的事情。
说着剩下的菜也不管了,扔下一定银子就走。
旁边注视的他的小二,立刻笑着上前。“客官,可是有那么招待不周,小的为您挑事。”
老爷子脸色难堪,但也不会迁怒他,“不用,后头的菜给他们吃吧,气都气饱了,走了!”
邻桌好几位都没想到这老爷子穿的破破烂烂,出手倒是扔的大方,还将后头的菜给他们了。
说狠话的那几个不免有些尴尬,但也不好直白道歉,只得隐晦的说了句。
“老爷子,看你年纪不轻,这事可别粘上,晚年也能好受些。”
“就是,看你就和那说书先生是的,可被再进去了!”
老爷子见他们还能这么劝他,心里那股子气更甚。
“老夫知道,你们好好吃,我先去忙。”
说着就在三楼男人的注视下,消失不见。
见人一走,之前招呼过的小二,立刻朝掌柜打了个眼色。
掌柜示意,将人送到了门口,就看陈芳斋大门外,立即便有人跟上了那老头。
老爷子似乎根本就没意识到有人跟着他,从酒楼出来就疾步地往北边赶去。
竟连回去换一身衣裳都没打算,直接成功走到了权力最集中的皇城外。
此刻不远就是承德门上,老爷子老远看着站岗的士兵似乎多了些,心下诧异。
但没说什么,只有快步走去。
“站住,何人在此?”
带着兵器的将士,将他拦下。
也是这几日城防增添了人手,这不就让他们见到了这么个脏兮兮的老头子。
“赶紧走开,这里头可是皇城之内,再多一步可是要斩头的!”
是的,他们根本没有问他情况,毕竟这为何大街上随处可见的老头子没什么两样!
“放肆,你们是谁手下的,竟就是这般做事的?”
老爷子脾气已经要爆了,再一看他们这般眼高手低,手里的帖子还没递呢。但他摸遍全身都没什么证明的东西,而且他也看出来了了,说他怕是没人信的。
“哎,你谁啊?”
“老夫倒是要问你们,随意轰赶老者,难道就打量着老夫好欺负是吧?”这就是把这几个士兵说得有些丢人。
这本来就是明白的,那位大人出行不是香车宝马的车架随行,或者还有说不清的仆从在。
那像他这样的?孤零零一个人!
而且总觉得这人,一身怒气,就像是去寻仇的。
谁敢让他直接进去,万一是个刺客。
“哎,你你们干什么呢?”
此话说着,就看不知那跑过来的一个将士瞧见了他们,正好就在这时马车“嘎嘎”作响的声音也传到了跟前。
“快,来人了。”
老爷子被忽略当场,此时就见一架十足豪华的车架稳稳停在不远。
那几个原本耀武扬威的将士,愣是跑到跟前,脸上笑意不断。
“杨公公,您这是带着殿下回来了,赶紧进去吧。”
杨公公真是三皇子手下的人,每次出入宫门都很受待见,这不就看他点了点头。
“嗯,杂家为主子取了些玩意,这就准备进去了。几位辛苦啊!”
“哎呀,不苦不苦,您快请进去,赶紧开门。”
“是,开门。”
几个忙前忙活,让马车过去,杨公公正准备掀帘子进去时,就看到一侧站着个老头。
那领头人一看他视线,有些不客气道,“不知那来的疯子,您多见怪。”
公公点了点头,似乎不介意,但眼底却是无比的轻蔑。
“啧。走吧!”
老爷子清楚那人打量了他,而后视线很不舒服,但他本人脾气不好,只以为是不喜。
索性他很不得人的喜欢,本以为到了眼下可以给他开门了吧,却见那群人回来后竟没一个理睬他的。
“你们放肆,竟然如此戏耍我?”
“哎哎哎,赶紧走开,这里真不是你呆的地方。”
“浩子,赶紧别和他说了,老大说换班。”
那叫浩子的得意道,“行啊,我这就来。”
正说着那老大迎着光走了过来,老爷子正觉得这人眼熟,而后就看到他那一身精装。
“柳都尉,是你吧?”
叫柳的男人觉得有些纳闷,视线一紧朝着声音处看,竟然是当朝的太傅。
“您,您怎么在这啊?”
“啊?”旁边几个有些慌了,这老家伙一来就认出了他们老大。
而更震惊的老大竟然也是一脸错愕,他们不会真的碰到什么硬茬了吧!
几个你看看我,我瞅瞅你,各自眼底留着慌乱。
看出他们做了什么的柳都尉脸色难堪,“你们好啊,竟然让大人在这等着,都是蠢的不要脑袋了是吧?”
他走近了些,见太傅一脸疲惫,浑身又是这般,便明白了。
“您是要进去吗?”
太傅点头,他就是来找陛下的。
“好,那我亲自带您进去。”
太傅见总算可以进去,倒是神色缓和了不少。“走吧,正事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