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他出口的话,她一开始还以为他发起脾气了呢。
可怎么看着眼前的情况不对劲呢!
忽然意识起来,沈沁一个恍神,他不是在害羞吧!!
心里觉得那么总是怪怪的,但她忍住没说。
“哦!”
嘴角也下意识扬起。
沈沁压下疑惑,手上不自觉将手里的东西摸索了起来。
对着手里沉甸甸的软甲不免好奇起来,但眼下须得先穿上才行。
“那我进去穿吧。”
不想在外暴露,沈沁对他说完就往里蹭。
软甲的造型她摸着就和小马甲相似,周围都是细细的金属勾织起来。
摸起来又软又密,同时分布的小缝隙不仅不会让人憋闷,又十分能抵御伤害。
本来以为会很重,等她穿好后才发现原来也就是这样。
“夫君,这个软甲穿上后真能抵御任何伤害吗?”
沈沁有些好奇,随口问了句。
倒是萧疏听着西索的动静,想着的便是她到底能不能好好换上。
直到厚重的盔甲碰到他的面颊时,他才恍然意识到自己浑身滚烫。
“咳咳!你以为这是什么东西,不是说有了它你就万事大吉了。”
“我就是问问,我也知道。”
又凶巴巴的!
沈沁想要扬手给他一下,但随即想起自己的身份倒是忍着没下去。
不过转头就两眼直勾勾地看着他,似乎就是想问问而已。
萧疏见她不说话了,还以为是怎么了呢,转头去看就见她抱着双腿有些蔫蔫的。
不知是不是自己理亏,就是看不得她这样。“好了,刚才是我说话有些过分,你没事吧?”
沈沁摇头哼哼了几声,还是不想理他。
萧疏见状只好轻声细语的解释道:“那个东西我也没用过,不过穿着肯定是有用的,你记得不要脱下来。”
“嗯?夫君那你怎么会有这件软甲的?”
这件东西自己穿着明明刚好,她可不信是他自己用的。
难道是有什么相好?
之前她从没想过这些事情,可到了眼前这个情景上来,好像这些事情不得不提上日程。
传宗接代,一夫一妻的日子可不是那么简单!
“你,胡说什么呢,这个东西我就是偶然得来了,不要乱想。”
听她似乎是怀疑自己,萧疏脑袋一炸下意识就道。
可事情还是没有说清,沈沁这时倒也不想遭人嫌弃。
笑呵呵的岔开了这个话题。
“不是,这个谁都没有用过,你相信我。”
刚添上这么一句,忽然原本飞驰而行的马突然一个踉跄。
萧疏眼看控住不住马匹,顿时之间也听到了周围不同寻常的动静。
“吁~”
老马撕裂的哀嚎与惨叫声。
似乎周围出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萧疏眼底顿神收敛笑意,此刻只剩下全然的警惕与小心。
“坐好了。”
一声轻呼,萧疏死死扣住马鞭,在它及时停止的瞬间又抽动使它加速。
奔驰的同时不忘观察周围,马匹急速奔跑的萧疏就见不远处苍翠的树林下。
成群结队的出现了抖动的幽光。
“这是……”心道不好,那些土匪过来了。
这不眼下派了先头部队过来。
沈沁觉得外面不对,极力跑起来的马车更是慌得她难受。
好不容易抓住一侧稳定身体,就听着外面的马儿叫声凄厉,很是难受。
“不行,肯定是出手了。”
沈沁一面凝神注视周围,接着便用周围植物一点点往上渗透。
等察觉眼下他们竟然被几十头狼犬一般的东西包裹住时,她的心下一凉。
看了一圈没见什么怪异的人,沈沁便知道他们需要对付的恐怕十分困难。
这些东西的到来也绝不仅仅只是结果,前头部队已至,后方定然不会善罢甘休。
想到这沈沁下意识去看外面驾车的人,就看他身形怪异的曲腿行动。
便明白他肯定是伤口又在痛了,于是一只手贴着前方木梁,便将渗透的灵力往他身上传递。
想着能够暂时舒缓他的伤口,也是为了二人可以躲避暂难。
同时自己也利用周围事物,一点点将那些东西拦下,做出树木屏障阻挡住他们的视线。
萧疏一路狼狈而驰,本就被身上的伤口疼的难受。
加上一路上颠簸的伤口更是疼的厉害,不用说刚刚擦干净的汗水又全部冒了出来。
因为知道情况紧急,顾不上那么多他只得斜靠曲腿,想着省下一些力道就是一些。
可渐渐地好像有一种轻柔的力道,从他的伤口处飘过。
微微发热但又十分的舒畅!
想到这萧疏转身又看了眼沈沁的地方,“你没事吧,坚持住,我们快到了。”
沈沁看到他的注视,还以为是被发现,手上的力道更是轻的不能再轻。
“哦,好!我知道了。”
于是二人各自揣着心思,不忘注视身后紧跟不放的东西。
“吁~”
“快,快。”
“将军!”
直到听见冗长又嘹亮的人群声,下意识里像是什么集中营一般的地方。
沈沁又听到他喊停下,许是到了地方。
“快,下车!”
六识率先报信,眼下看少爷带着郡主过来,更加心疼。
“少爷,您的伤没事吧?”
萧疏脸色难堪,摇了摇头,“事情办得如何,他们都知道了?”
六识搀着萧疏下了车架,一旁的嬷嬷更是急着想打量少爷的伤。
“没事,先把郡主带下来。”
萧疏说着看了眼周围行动的士兵,转头便与六识核对。
“同刘将军他们说了,他们在那?”
一路上看到的那些东西,萧疏还不知道怎么说,加上他眼下又是疼的厉害。
“说了,他们还在营地,现下我们已经全部拉开,让他们各自守在自己的位置,坚决的不给他们机会的。”
是的,没错!
西营虽说是几个地区分散来的地方,但里面的构造却没有那么复杂。
出入口不仅是每个山头包含一个,同时也能从中央的环山口出去。
或者是从山后的小路。
这也就说对于防范而来,也就多了很多坝口。
不过因为山势的险峻,对于这个来讲还没有什么人可以从后方直接爬上来。
刘将军的命令便是守好各自的营区,只要大家在那么他们必然撕不开这个口子。
但是事与愿违,萧疏占得这片是南山的迎风口,另一半南山的背风是田值把控。
可就是那边,竟然问题了!
“将军,不好了,田将军那边突然出现了很多山匪,现在正准备强攻呢。”
“什么?”
萧疏自从知道消息后,便一直命令他们把手镇定。
不管什么状况,眼下守住这才能保障几万将士的安全。
可眼下还没等到,后背便被人偷袭了。
“姓田的到底做的什么事情,现在情况怎么样?”
“守住啊,无论如何必须死守。”
萧疏说着便准备上马,可穿着盔甲的脚还没抬起来,他便一个后撤。
疼的他都快站不稳了,此刻幸好六识扶住了他,不然在众目睽睽之下还不知丢到哪里去。
“百户听令,现在原四人一组,抽调一人,集合成队,跟我走。”
萧疏受手上眼下人也不多,算上受伤在岗的几乎也是能也用就用,这也得凑出些人啦。
“是!”
“小六,过来把我推上去。”
最后还是萧疏被六识推着上马,咬紧着牙关死命忍着难受来到了南山后侧。
“怎么回事,你们赶紧帮忙去。”
将人带来去帮助他们,为首指挥的田值处竟然才只有区区百人。
“你的那些人呢,不是说了让你们守住,你不知道这的重要性吗?”
萧疏拉着脸对着他当头就骂,田值看着他脸色难堪。
知道眼下受伤赶来支援的他,也不好发脾气。
看他伤的情况,强制将人带去了他的驻地,二人又在里面争执。
“那些人都被杜老调走了,实在是没想到这旁山匪痞子竟然真的到这了。”
“不过,我会守住的,你放心。”
听他语气坚定,似乎没有任何可以打倒的情况,可看着驻扎的阻隔被那些人推得抖动。
将士们相顾后退,简直对外面的山匪一点招数都没。
“这就是你说的守住,我看你怎么守住?”
“哈哈哈,兄弟们我们喝酒吃肉的日子就要到了。”
“兄弟们,快把这些小兵子们打掉。”
“啊啊啊!”
“冲啊,冲进去。”
仅隔几米不远的地方,就听着外面的人激奋慷慨。
似乎恨不得立马上前把他们一举打败。
可里面这些将士们,个个脸色惊恐。
好似觉得下一次似乎就是死局,更是没有活路。
萧疏平日虽说招猫逗狗,可也没有任何逃避害怕的情况出现。
尤其是在军营里这种想法更是不行。眼下看这就更加恨不得上去一个个拍醒他们。
问问他们到底在做什么!
大部分听到如此挑衅的话,倒是脸色难看。
气愤恼怒的情绪不由升起来,但也仅仅只是这种感受。
多日来的雨水浇灌,以及周围缺衣少粮。
即便是有想法的将士,在这怒意与长时间的对峙下,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逐渐的陷入了毫无办法的窘境。
“强攻!”
话音一落,守在最前面将人挑飞的大头兵手下一滑。
竟然将手里的兵器滑落子在了地上,顿时觉得不妙的众人,仰头一看。
突然,就见无数的箭羽飞驰而来。
裹着雨滴顺着东风,来了!
“啊啊啊!”
“快走,他们来了。”
原本身为背风的这处,不常下雨对于其他地方向想来是很更好守住的。
就说前头的萧疏之处,就说如此。
里屋的几人听见动静,哀嚎与痛喊不由给他们一棒。
“怎么回事?”
屋外赶来的副将,脸色惨白。
“他们,强攻,用箭羽来了。”
“这么会?”平日里因为此处背风,又是高低起伏的地形。
最是适宜防守的主要位置,可如何竟然被人从地下发箭,而且还命中颇高。
深觉得不敢置信的田值,慌乱地往外跑,此刻就看着果然外面一片凄惨。
许多倒地的士兵还在移动,身上的箭羽更是把人扎的穿透。
一片片血红色,应声而来!
“啊啊啊,快,快走。”
而仅隔不远的外面,顿时传来恶人的笑意。
“哈哈啊!”
“哈哈哈哈,兄弟们。”
“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