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都是在江湖上混的,可是不管其他什么,只要能够挣钱。
基本上每个人都干过杀人越货的事情,所以这次看到这些走到面前的小羊羔来,那不是扬起脸就要上去。
“小弟们,我们生意来了。”
“哈哈啊,是啊老大。”
后头的几个男人,并排着坐在一起此刻就看着他们小声讨论眼下的情况。
萧疏走在后几排的位置,眼下不敢想之前一样东张西望,但也悄悄打量起面前的人。
不过委实黑了一点,加上他们也只有几团火堆,所以火光不大。
“你们是谁啊?”
打了个眼色的手下,上前一拦。
这算是问话了,此时就见宁昌也挥挥手。
傍边的侍卫十分精灵的冷着脸,马儿走了几步,停在他面前。
那男人被这举动下了一跳,下意识就想往后撤去。
但刚退了两步,突然想起身后的那些兄弟,顿时又觉得丢脸。
“咳咳,我说你们是谁,怎么这是不给兄弟面子啊?”
这话他们走江湖的都这么说,反正眼下看他这样倒是明白,这不是故意找茬。
只见宁家的侍卫脸色没有任何变化,不过吐露的声音却冷的吓人。
“不认识。”
“呦呵,你这小子倒是知不知道我们是谁,你看看我身后的这些兄弟们,还有你们是打来的这么多东西?”
男人眼里透着贪婪,恨不得差点钻到他们的马车上。
甚至根本不拿他们当回事的样子,眼看着是要在人家主人家的面子上直接捣乱。
“土匪行径!恶心。”
田值想忍忍,但这人实在说话难堪,又是那么势利的人。
不过他也只是小声嘟囔,倒是让一旁的萧疏听着,觉得这位倒也是个嫉恶如仇的人。
但他还是拉了他的衣袖,示意他不要说话,小心为妙。
田值愣了片刻,便也知道,所以不再说些什么。
“喂,我问你们话你呢,我知道了这人没什么本事,那我问问这位少爷吧?”
男人显然会看眼色,见身后的没人说话,便知道是纵容着他。
他们经常一边白脸一边黑脸,反正最后抢来的东西都会分的。
所以这群人之间俨然成了一个十分和谐的队伍。
也是因为这个愿意,这些个个心思邪恶但又做事残酷的人竟然可以搭伙过日子。
宁昌之前就一直在想,如何不声不响的将名号打出去。
此时见他果然同他看到的差不多样,眼下提到自己便到了自己出场的时候。
“你是什么人,我们是过路的商客,你是要如何?”
宁昌说着十分不耐地看了眼他,就像是刚刚出门的贵公子。
然而此话一出,两队人皆是将视线全部放在他的身上,毕竟这位一看可就不是一般人。
“我去,可以啊这小子是个傻的。”
“是啊,我们这回肯定能捞着把大的来,我刚才去看了有十几辆车呢,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哈哈,别管是什么,反正都是我们的了。”
男人身后那些土匪显然不拿他们当成外人,就这么直接说出来。
而这其中的二把手老大,倒是觉得这小子说话都带着一股不同,这次的买卖肯定可以,所以也不管了。
宁昌一行听到这话出来,当然也是脸色一边。
不过在场除了那些将士脸色僵住,倒像是吓得难堪一样。
此时宁昌身后稍长些的侍卫顿时上前,对着面前与身后那些人直勾勾地看了一看。
“看什么看啊,怎么你们还不知道,这过路的商客不会没交过钱吧?”
这话说的好听,不就是过路费吗?
“这位小兄弟,你们可是弄错了,我们少爷可不是你们能随便下手的。”
稍长的男人姓陈,眼下也是他们这里代理管事。
此时就听宁昌十分气愤,对着他抱怨,“陈叔,我就说了他们不信,这东西有什么用啊,还不如扔了?”
说着就要去扯肩上的黑丝,可哪知是不是不小心的,这东西一扯下来,竟直掉在了那男人面前。
“嘿,哈哈小少爷我们也不强求,您也看到我们身后就是有些兄弟要吃饭的,这不留下些东西就行。”
“是不是啊?”男人很是得意,似乎看出他们即将求饶。
此时一边说一边低头去捡那掉下的一团。
“哈哈哈,是啊。”
“小少爷,给我们留下钱财我们就放你一条活路。”
“哈哈啊啊,对对我们要喝酒吃肉。”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显然是很高兴。
但不了忽然就听见那男人惊呼了一声。
“天呢,这是丝绸的材质,天呢。”
“你到底是什么人呢?”
这出头的人确实不是一般小弟,毕竟最为开口拦人的要是没点本事那怎么行。
小弟原名虎子,但是却不如其名一般健壮,从小个子小又爱生病。
后来家里赶上了灾难,一家人都没了就剩他一个独苗。不知这么混到了土匪窝窝里。
但开始谁也不想要这么个小子,因为他年纪又小又没什么本事。
还是后来大家看他会说话办事之后,将人留了下来,而后他的那些小伎俩果然厉害。
不到几年时间便学会了不少,每次遇到脏物都能从里面挑些好的东西出来。
“怎么了,怎么了,虎子那小子咋了?”
“是不是动手了啊,不对啊,他们敢?”
此刻虎子也是有些发起冷战,开始他只以为这群肥羊是一般的羊。
但刚才那东西一看就不一般,说实话这么打劫他可是见过不少好的,这次可是最好的。
而且还是黑丝的,这就更让人觉得不妙。
要是万一和什么扯上关系那事情就变得更加不好了。
想明白这一点,也不敢他们什么意思,转头就找他们老大。
也就是在这的二当家,问个清楚。
“二当家,您看这个东西,是不是不对?”
在场的人看他一脸严肃,好像发生什么,都想问个清楚。
但因为二当家在着,大伙也得个个憋着不动。谁让二当家是这里头最狠的人。
“什么东西?”
二当家拧着眉,一脸不善,像是烦他怎么因为这么点事打扰他。
但看他脸色严肃,那些人还在一旁喊他们要做什么。
很是气愤得不轻,“你们是不是土匪,赶紧把我家少爷的东西还回来,不然我们有你们好看。”
也不知宁昌那小厮是怎么学的,倒是像极了外头不打眼的小厮。
反正仗着的势他么也惹不起。
“这是,这东西那拿来了?”二当家一入手就惊了一下。
此刻想不来那么多,从众人中间做过就去一旁的火堆面前。
捡起那条黑色丝巾对着有光的地方一照,果然上面隐隐刺着许多花纹。
他也只是听说有那么群人,身上绑着黑色,上面绣着东西。反正那人一看就不能碰!
“哎,这上面怎么还有东西啊,倒是很好啊!”
“是啊,好漂亮啊,这上头怎么还有这些。”
“你们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吗?”
大家越是这么问起来,二当家脸色便越是难看得不行。
因为从怀疑到此刻证实这些人之中也只有那虎子和他脸色难堪。
“是不是?”
虎子平日是最能打听消息的人,因为这次在西营出现的变故连他们都受了不少波折。
所以便绕道着想宰一波人的,但那想到他们好像真的招惹了什么不能惹得人了。
“我觉得是。”
“什么,完了不行,这人不能再拦着了,赶紧放行。”
“什么?”
周围个个都是竖起耳朵听消息的,此刻见他这么一说可不得炸起来呢。
好不容易见着的肥羊们,哪能他说几句话的工夫就把人放跑了。
“不行啊,二当家您这是怎么了,我们都还没有上手。”
“就是的,那些人不用担心,等我们一起上去把他办了,就行!”
大家伙你一言我一语好似都将事情说好了,看着他们的神色更是犹如恶狼般。
“萧……兄,我们这能行啊?”
田值见那群人真的到一旁商量,不由觉得一愣。
倒是萧疏不知是安慰还是劝解,或者说也是为了安众位的心。
“怕什么啊,大不了我们就打起来呗!反正本来也是要硬闯的,要是能糊弄过去就糊弄,不费一脸力气。”
“要是不行,就打呗,我们这些兄弟都是好手还怕?”
也是,众人一听这话倒是真的慢慢放松起来。
说起来他们也不是吃素的,别看问的时候什么不说,可大家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些紧张。
不过许是因为脸色太差,拉得又长看不出来。
“而且前头那位,也不是个吃素的,不是有那么句话呢,行者为商,商人多奸。”
“咳咳。”
这话确实没错,看他们这样倒像是被糊弄住了。
眼下倒也祈祷他们不会看出什么,此时正巧那二当家一个巴掌扇了过去。
众人就听着那股劲风一起,“啪!”的一声。
“嘶。”
“噗嗤!”
有人惊呼、有人暗自憋笑一声。
接着瞬间惊得出奇,好像除了呼吸与风声就再也没有其他。
“你们后面得抓紧时间,注意轮班能眯会的赶紧眯会!”
萧疏可不放过机会,眼下反正能让他们吃亏,他们便能少些麻烦。
“二当家的,您这是怎么?”
“蠢货,你们是不是不想要狗头了?”男人面色阴沉。
刻意压低着声音,就像是来自深处的低吟一般,趁着周围月色让人恐惧。
“虎子,跟我过来,见人!”
“是!”
“他们来了。”此时第二排听到的动静男人顿时说道。
这话传来,萧疏一行各自提到警惕,此刻就看他们要如何演了。
宁昌见人来了,脸色不善,“怎么,我的东西呢,你们这群土匪可真难缠。”
二当家只需看不错人,此时一见这位少爷面如冠宇,生的倒是一副少年书生样。
但一身气度不凡,倒是很难看懂。
此时陈叔下马,来到二当家前简单问候了一番,就要去接那东西。
此时因为他们走近了几步,果不然又看到了熟悉的黑巾,每一个人竟然都有。
压抑着心里的差异,二当家只要想着江湖上流传的消息。‘
这一趟放下来,那可能平平安安等了十分之一的东西,而且又是人黑子头的。
“这买卖不亏!”
“哈哈,敢为这位兄弟是?”男人转念脸色变得十足和善。
众人要不是知道他是个土匪,都觉得他好了。
陈叔故作淡定地拍了拍身上的黑巾,“无名小卒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