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二人之间,像是没有什么,但又确实有些什么。
沈沁想了想倒是回过味来,不过这时候倒是忍着笑意趴在一旁,就像看看他会如何。
萧疏自然是不知道,他的夫人沈沁倒是看起了他的热闹。
而他呢,嘴上说得很好听,但实际操作起来还真的有些手心冒汗。
好像连最简单的动作都无法完成,谁让他手指一直发颤。
“相公,我准备好了,你开始吧。”
沈沁当然知道他在后头拖拉,随即倒是直接开口说了出来。
“啊。哦哦,好啊!”
萧疏结结巴巴讲话说完,而后一睁一闭像是真的人命一样。
“我先把你外杉脱了。”
“哦,好啊。”
倒是没想到他真的说出口,眼下她倒也不扭捏,倒是忘了这时代的人对此看法不已。
幸好二人之间的关系也是已经定下了,而且又是新婚夫妇,所以倒是没什么眼下的顾虑。
“你,你自己脱吧!”声音处带着轻颤。
这人真的是大胆,怎么随便就答应了呢。
萧疏觉得心里一股怒火烧着正旺,但看她这般听话又觉得她很信任自己。
好像又没什么问题,不知道情绪为何这般变动的他,只以为是这事情一是半刻出现有些无措。
“我好了。”
记载胸前的暗扣微微一松,接着便见衣服滑落在她膝上。
随即沈沁将小衫子脱下,也不知道那个地方,竟是直接递给了他。
“给。”
正好碰到的地方是他后背,沈沁刚觉得一股坚硬无比的东西出现。
萧疏却觉得身后一阵火辣辣的力道出现,还是被人抽了一下。
就听不远处的少年很是不情愿又不知如何拒绝,像是顶着羞红的脸气愤道:“你给我干嘛啊,我我不拿着。”
“啊,我忘了是相公在这了,还以为是嬷嬷她们,平日里都会帮我放起来的。”
沈沁有些心虚故作懊恼,似乎真的忘记了他在这里。
“忘了?”萧疏当即气的眉梢一跳,要是其他人他早就动手了。
但见是她,他才忍着让着!
好似真的是平日里习惯了一样,听她言辞恳切,这么一说倒也不好再生什么闷气。
“算了,我给你放下,你赶紧躺好。”
萧疏刚刚回神的那一眼,轻飘飘的就看着平日里穿戴整齐的人,此时竟然穿着见薄薄的内衬。
悬在脖颈上的粉嫩简直是一览无遗,好似带着春日下的风采一样勾人的很。
喉咙又是往下滚了滚,萧疏觉得自己越想越歪,不可能在这般忽视乱想下去。
说话声音不免就有些严厉,而后将衣服放在一旁的座位上。
才又步伐沉重的我那个这边走来。
此时沈沁听着他像是上刑场般的低沉脚步,微微闭上眼睛,倒是觉得有些逗着他还真的有意思。
想起来刚来的时候,自己无比的窘迫新奇,又是对生机的向往,同时又是无比的惆怅。
每一日都担心好不容易得到的安宁会有所消耗,在此之下又是更多的担忧,并且因为这种担心与牵挂是日积月累。
一定积累到了一定程度之后,才会开始大规模的爆发。
此时的她觉得好像真的是到机会了,身材体质的特殊以及这份机缘的出现。
使得她不得不对每一步都比较重视,思虑的事情多了,似乎眼底的事情也变得繁杂不堪。
“嘶!”
“我,很轻轻的。”
此刻的萧疏将掀起被褥半遮半掩,向上露出沈沁脊背之上的肌肤。
只见郡主身后那片盈白的肌肤上,出现了好几处青肿的痕迹。
尤其是中间挨在最明显的一节骨头上,那处的伤口简直是最为严重。
“你这是怎么弄得?”
萧疏看着都觉得难受的很,好好的身体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难道是……?
“他们有没有欺负你?”
忍了又忍,但他从最开始就知道不会有这么回事。
“什么?”
沈沁当然听懂了他的话外音,果然还是问了这句对吧。
没有一般人现象中的绝望无措,沈沁甚至还好的心情趴得更深了些。
但是在想清楚眼下的局面之后,沈沁自是不能这般相处,还是在夫君面前。
“夫君,你这是说什么啊,我不就是睡觉的时候磕碰到的吗,难道还有其他人在?”
是了,从她最开始接触萧疏,以及萧疏来到这话,都没有讲明白到底发生了何时。
尽管自己看的见了,但你只要不说那我就装作我看不见。沈沁还就真的这样做了,装傻装到你面前了。
“是我失言了,你先等等。”
萧疏神色如故,刚才那句话似乎也就只是随口一说,一点意图也没有似的。
既然父亲与母亲都来这了,剩下审问的事情想必进展不小,等他这番忙完了后,只是知道。
没有在去深入询问,他忙从口袋里找出一瓶金色小瓶的药来。
同时想起来还需要的东西,走到桌前一壶茶水早已冷了。
再一看早就脱得不剩下什么的郡主,少年人的他真的觉得尴尬。
沈沁听到他走了几步,像是在拿什么东西,但之后又不见了踪影,还以为他去干什么了。
却停顿了几秒的他继续道:“我这药得需要些温水,你要不等等。”
“啊,我明白了,相公你去吧。”
沈沁语气轻快又带着轻笑,萧疏听着那声音像是在笑他一般。
恨不得赶紧出去不见人了,但急匆匆走了几步之后,沈沁刚竖起耳朵的动静还没停下来。
哪知道那人又回来了,此时沈沁正好光着胳膊趴在那透过那扇小窗望向远处的山峦。
萧疏一扇扇关紧窗户时的身影出现时,差点吓得她跳起来。
也是一瞬间的工夫,沈沁赶忙闭上眼睛。
装作自己像是睡了过去,不想二人在碰到这般事情。
萧疏听着她气息平稳,原本舒展的发髻此刻松松地挂在两旁。
再往下看便是透着粉嫩的双臂枕在那,犹如寒霜之下俏丽丽的梨花似的。
平日从来没想过自己怎么有学问,但好像只要一看到她脑子里不自觉冒出来了。
这事情又不能同外人将,每次出现的画面都有些不可言说。
“咳咳。”
越想越觉得自己不是君子所为,不过看她露出肌肤确实有些刺眼。
想了想,萧疏还是轻轻上前,将身后的被褥又往上扯了下,微微盖在她的肩上。
正在此时披散在肩膀上的青丝,许是太过柔顺的缘故撑不住了。
右侧肩膀上的青色开始奔泻下来,于是青丝之下的臂膀露出的一点红梅,直接映在了他的心上。
这一下后,萧疏自出门后便一直压不住嘴角。
“那伤口看着渗人,得让父亲去把有名了大夫叫来。”自言自语的一番,又道:“算了,还是我去找副去上疤的药膏比较好。”
从西侧屋子里出来,走了没几步路,远处的紫葡与嬷嬷上前行礼。
“少爷。”
“小少爷。”
这少爷的脸怎么这般地红,莫不是也淋着雨了?深不知顾嬷嬷此刻倒在担心他!
“嗯,嬷嬷你来得正好,我需要些温水您去帮我备着些。”
嬷嬷先是一愣,没看着身后的郡主,又瞧了眼他的脸色正常。
“啊,好的。”
“嗯,我去看看父亲,郡主那你先不要乱动,她后背不小心碰到了,先用清水给她敷些,我稍后就来。”
“伤着了,怎么回事,严不严重啊?”
对了,听着郡主受伤两人都是有些愣住,怎么会伤着呢。
“应当没那么严重,就还好了,”
这话一出萧疏有些一僵,看她们显然不信,于是才又说了句。
“情况还好,疼是难免的。”
“是了,小少爷的身子骨这么健康,肯定是还好了,就是不知道她们郡主是受了什么样的难了。”
等他一说完后,就看着嬷嬷已经吩咐着两人开始行动。
萧疏自然也是去了趟后院里,正巧刚见萧父审讯完,对于这次的事情也摸清了来路。
“来了,怎么样?”
“没什么大碍,您着呢?”
看这小子不想遇到什么事情,又在那绣娘的话里知道状况,老爷子没遮掩将大概又说了一遍。
听完了全过程的萧疏一看,要说这在场的人里,那对老夫妇怕是披着人皮的狼了吧。
“就是她们?”
“啧!”真的是不该给他们一点好心,就因为先前的那么点心思就招来了这么群人。
想到这他又不仅看了眼母亲,萧母此刻倒是渐渐回过味来。
看清儿子看她的神色,似乎都在‘嫌弃她的不小心’她也觉得委屈好吧。
谁知道怎么厉害的侍卫们,竟然真的被那药给晕住了,而且还不知一时半刻。
他们这些人也是碰到了运气好,仅仅只是耗费了粮食和财物,倒是没有动人身上。
不过话说这也不是不能理解,那几个大汉是被萧疏撵着来的。
不说前些时候饿了几天,赶路的途中也是什么都没得吃,这不好容易上了山来可不得休息好吃好。
等他们反应过来时,他们也追来的,这还真的是巧了。
“你说这真的是巧了啊!”
萧疏带着嘲讽的冷笑,心里更加庆幸自己当初下的决定,不然一旦晚来一步后果可是不堪想象。
“确实是巧了,这几个人从我那弄丢的,我得带回去。”指着外面的人说了句。
萧父倒是没说什么,忽然还是旁边的萧母晃了晃他。
“不是还有那个姑娘?”
啊,对了,经她提醒确实还有个姑娘,“那个叫绣娘的要不就放了,听她说也是被绑来的,早就不想同他们一起。”
“您觉得呢?”
自然不是这么一句两句就能撇清关系,萧父听他这么一问。
立刻就被抢在当场,当事人倒是神色如常。
萧母立刻笑了出声,好像看着儿子与爹对峙起来很高兴似的。
“你还笑我,没看着你儿子说的话啊?”萧程鸣觉得憋闷,这儿子骑到他身上来了,媳妇还这样。
这不又是故意添火了吗!
“哈哈啊,我可管了了啊,要不让问问郡主管不管吧?”
“对了,郡主没什么大碍吧?”
萧疏刚听这郡主出口下意识低了低头,不知是不是刚才的孟浪,眼见着开始脸颊发红。
“咳咳。”
萧母见他不说话,还以为是误会了什么,当即正色解释,“你可不要误会啊,那几人一直都在那外头的厨房,听那绣娘说他们刚拿了各处的银钱,又在这的大吃大喝了一顿。”
“您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没有怀疑什么。”听她越说越说离谱。
怎么说他也不会怀疑这事的啊,毕竟都亲眼看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