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既然你说了那么多,反正你就是有主意了不是。”
“那你倒是就着说说,我们也听听是不是这么个道理?”
“就是了,别以为什么时候都和说好的那样,你倒是说啊!”
在场的有一个算一个,就是盯着他了,非得让人家将事情办得透亮。
不然,怕是只有其余人嘲讽与看不起了。
“诸位,此事倒也没有那么不好办!”
宁昌全全然将他们说的一言一行统统接过,虽说没有其他的意图。
但也是正面显露他根本就是不屑于理会他们,还说什么所谓的虚名。
“小子,就是比我们那个时候强啊,这么大的话都干直接说出来。”曹将军早就觉得他不顺眼。
这么个文弱青年留在这做什么呢,还说什么需要他问询些问题,就他看根本就是完全不许要的好吧。
“此时既然因在土匪身上,因着我们不知他们是何来历,有多少人知道。”
“那为何不来个桃僵李代,梨花接木。”
“啥?”
“哎,这你听明白没?”
“不是,公子这话意思是说我们要假扮些人。”
“我说你们的脑子都是怎么长得,这小子明显是不安好心思啊,找我说的管他们什么意思,上去就去打就行了。”
“就是了,反正都是土匪头子,怕什么啊,又不会伤着什么。”
“我的意思却不尽然,这位公子说的可是兵法之中的路数,想必平日里也不是个没有本事的人。”
此时对他率先提出称赞的周围可是营里鼎鼎有名的人物,一位军师,魏岚!
“魏军师,你这么也开始起哄了,不是我说真的这小子说的真对?”
“就是您这身子不好,怎么不好好歇着啊!”
“老杨,你这话说的什么意思?”刘将军见他话音一变,像是在嫌弃军师一般,脸色立刻拉了下来。
“啊,我不是这个意思啊,将军您知道啊。军师您不要生气。”
众人见状倒是个个看着,却没什么人说什么,对于这杨老倔也是没谁了。
眼下发问的这个确是军中不可少的一位,其中发挥着大用处,毕竟蜀州城内的将士们也是一年年打拼下来的。
没有那么多人读过兵法,这营里也就只有十分之一的人读过书而已。
要不是城内两年找兵一次,加上赋税的负担下来,百姓基本上除了农事便就只想攒钱。
倒也渐渐忽略家中的半大小子,最后要是不想起落得给混混模样,当兵全是比较好的出路。
“多读书吧!”
“啊。”
魏岚声音低沉,年纪也到了五旬开外,照理说这年纪早就是家中祖父。
可他却孑然一身,无子无女的,之前也是因为旧病缠身便送到五台山养病,这次拖了好久才总算回到了蜀州。
眼下也参与到了眼下的事情之中来,并且因为他的身体状况,大部分人都不敢怎么和他叫板。
“军师啊,我就是这么一说,您也知道我没读过书啊,我不说了还不行!”
“军师,你别理他了,这人就这样,犯蠢。”
“噗嗤。”
“哈哈啊。”
众人听见这话个个乐得不可开交,那男人羞的发红。
倒是也坐得笔直,屁股都不挪一下的。反正就是得想听清楚这小子到底说的是什么。
为什么大家都笑话他,反倒是不说这异想天开的家伙。
“宁公子,您继续说。”
宁昌一直停住不言,就是看刘帐文身侧有个年纪不小的男人。
那男人一身书卷气,却又能看出萧疏身上的杀伐。
当时他便留了个心眼,果不其然见他吐露几句兵法之后,果然眼前一晃。
此时竟还真的是他们营里的军师。
曾经听闻,西营的军师魏岚,人如其名,未闻起气,而后念起型。
行而后礼,而又惊奇才。
这人的一切行为准则在世人眼里都不过是精妙的空幻,或者说是天人下凡都不为过。
但要是真的有人认识出来,就会发现他在每一次小规模变动之下,其实也是深有玄机。
宁常很早前就发现了这个秘密,比萧疏从军还早,要是追溯应当是十几年前他记事之后。
那个时候蜀州还不想眼下这般散漫,西营也不是这般万人无视。
在那时只要听说西营二字,可都是让人祖坟冒青烟出来的人物,也是那时军师魏岚的名头才开始慢慢拔尖。
小时候的宁昌只以为那个男人是个很厉害的人,随着对于他事件的记录、了解以及撰写之后。
在他十八岁及冠之年,又从萧疏口中提到这位先生。
记得当时又一次上课,萧疏当日置气,就像偷懒从营里出去。
但萧父那是威严正中,营里从内到外一直苍蝇都出不去,更何况是重点把控的他。
所以当时他便同每日下山采购的小兵说通,让他给他们带一句想吃虾子螃蟹。
小兵只以为是少年人口欲中,加上年纪轻管不住嘴巴,倒是一字一句说了出来。
可这还真不是简单的一句话,确实他们几个每次出现什么状况时都会用的经典暗号。
意思就是说“赶紧来,需要他们帮忙。”
当天下午时分,几个十几岁的小伙从下午趴着上山,逗留在了山涧小溪。
等着萧疏过来,萧疏也是费了大劲又是躲开身后的守卫,又是躲开身旁将军的拉练,竟然硬生生从大本营之后逃了出去。
而在哪里,众人发现了一片很久没有用过的地方。
上面的训练痕迹早早不能用了,但留下的印记上隐隐让人惊诧。
原来是关于沈家军的痕迹,“原来这就是沈家啊,不过这山沟沟里的是这么回事啊?”
穆悦从小习武,对于这些江湖男儿与热血将士的故事很是熟悉。
一听小朱洋问起,立刻挺起胸膛就道,“肯定是仰慕了沈家军的威名,在此暗自观摩学习,模范这前辈们的精神。”
“对啊,看着破旧不堪,确实是有可能!”
从那后,有意无意总会接触留意的沈家,宁昌算是成了一个习惯。
也是在那段时间里,他才听闻那个地方确实是营里专门修建的,其中主要的负责人便是巍岚军师。
“此时行动之中,我们没有任何暴露嫌疑,所以他们便不可能是专门找机会来的。而这些山匪们竟然可以大伙成团的出现,想必其中最重要的缘由便是他们各自的实力不够。”
“想来也只有这样他们才会这般迫切,不然为何如此混乱之时,他们还会在隔壁上拦人。”
“这,仔细一想确实是有些道理啊。”
“是啊,记得年中那场暴雨乔家寨就损失了不少人吧?”
“是的,经过审讯他们各自寨子里已不到原来的五成,眼下分批出来取粮,那老窝里的人想来也是会更少了。”
“那还等什么啊,我们这一锅端了刚刚好啊!”
“嘿嘿,这么说那他们可不是都没什么办法了,我们这次真的是赶上了好时候。”
“诸位,不过我们走的当场,那位当家可是说了会有人来。”
“什么?”
“你,这话怎么不早点说啊,这是什么意思?”
“就是,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啊,什么叫来人?”
宁昌看着他们立刻变了脸色,倒没有其他什么概念,倒是觉得好笑罢。
“我也是才听留守的将士们说,这事情如果算起来可能还与田值将军有关。”
“啊,田值?”
“这怎么有牵扯到了你了?”
杜衡见提到了他,不由也回过头来盯着他看了几眼,紧皱起的眉梢像是不明白怎么把事情推给了他。
田值本来还觉得一直半截,可等见众人视线全部顺着宁昌落在了他身上。
忽然间顿时好像明白过来什么,立刻从脑袋里回忆起来那时那家伙好像是说过几句狠话。
“当时那人说的是真的?”
“嗯。”宁昌眉梢一跳,“像是在问你说呢?”
众人一见,顿时大叫不好。
“哎呀,那倒是完了,这都被人发觉了可怎么办?”
“就是了,你说你们也是,怎么大事小事都不说明白了。老杜啊你这,哎,算了!”
杜衡连着被几个老家伙不轻不重的羞辱,还没等着他在营地逞能显示威风那知道就被看了热闹。
“哼,你们都知道了,别在这看我热闹啊!”
“你看看老杜这脾气呦,你们说怎么着。”
那几人见他像是被踩着尾巴,更是得意又嘚瑟的小声嘟囔。
倒是田值见杜公语气不满,一想也知道是自己丢人了啊!
所以更是不敢再多说一句,就怕还有什么副作用出现,到时候可就不只是这么简单的事。
“你以后给我小心点。”
杜衡瞅着他瞟了眼,田值觉得他就是咬着牙根说的怎么句话。
“我们不用理会他们发现没有发现,现在从手里的线索肯定知道他们人手与粮食不足。”
“而且在这之上还有最重要的一点,这些人之间互相不信任。”
宁昌神情淡淡将几点说明,便见着视线聪明些的依然是瞪起了两眼珠子。
显然是不敢置信他怎么就这么直接将事情说了出来,而且还这么光明正大地耍手段呢。
“不是,这主意真行啊,你们都觉得可以?”
有些性子死板的非觉得这主意不好,但是瞧着众人的神情好像没什么变化。
反倒是透着一股坏笑,像是谁要倒霉了一般。
“哈哈啊,这可真的是青出于蓝,我算是明白老刘为何要他来了。”
“是来,这可真是趁他们病要他们命的时候,行了这事情肯定能成。”
老将军互相看看,除了杜曹脸上看不出什么好色,其他人倒是和往常一样,显然是没什么意见。
刘帐文仔细看过众人之后,见魏岚也是轻轻点头,脸上绷了一天的神情总算是缓解了些。
要是仔细看去,还能发现他心情放松了很多。
宁昌见事情完了,也不好私自留在那听他们商量,简单收拾了一番才离开。
而后营地大将军处,直直亮着一夜的蜡油,显然众人正在商议这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