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众位恐怕也没想到事情的结果竟然会演变成如此这般。
毕竟最开始的那些细致末梢之下,竟然是这般的严重。
“按照我看,让我带队人马把那给围住就是了,看他们能弄出什么动静来。”
“如此莽撞可不行啊,那些人都是百姓,不是敌人。”
“嘿。我老陈要做的事你胡说八道什么,这主意最好了,萧将军你说呢?”
这老陈算是城防内的最高长官,只是人到暮年算是提前卸任。
眼下这不因为出了事情,才又将他叫上,想要问问。
“不行,你这主意肯定不妥,不说要是引起更多乱子,要是万一再把他们激怒了你怎么般?”
想的比其他人多一步的府衙,倒是有些急迫道。
毕竟相对于其他那些,他的价值其实不高。
被迫贬到这个地方,任命为五品官。就光品阶与人脉上与这些老江湖比,他就不行。
但他们个个不吱声了,加上萧将军一众又是行伍出生的人。
要是他不说话,恐怕他们还真的得应下这个主意。
“那就这样,把那些领头闹市的人抓起来,管他们几天那些人就老实了。”
“哎,这个主意好啊,不算强制又显得我们讲理。”
此时这话是那老太公说的,想必其他人也头听进去了。
他的地位属实算是虚的,但人家时代都是蜀地,加上名号响亮,又是当地的老族长。
所于有些事情把他请来,也算只会了当地一声。
不会显得他们做事情没有规章立法,毕竟谁知道不小心就会牵扯进谁去。
“我说老谢头啊,你这老脸老皮的还要什么要啊,你们谢家的乐善好施呢?”
“我们谢家一直遵循礼教,你个柳头说什么呢?”
柳公名曰柳钱,实则乃是当地柳氏一位异性王爷。
不过他的情况比较特殊,实乃前朝血脉留下的王爷,陛下倒是对他颇有礼遇。
而这姓氏在蜀州倒也算是混的开。
“两位老先生不要动气,我们好好商量就是。”
萧程鸣见状不对,看着犹如寻常老爷子置气般的场面,不由也出口阻拦。
旁边人一看,也纷纷劝。
“是啊,事情别没解决,您二位就气着了。我们再商量啊。”
府衙大人擦了擦虚汗,此时真是恨不得赶紧躲到萧将军身后。
虽说眼下就他官位在身,但这事情可真不是那么好做的啊,他可真像甩手不干。
左思右想了一番,萧程鸣觉得还是先把犯事的人弄进去。
舆论得先控制下来,才能将下面的人稳住。
于是当天以后,府衙的官差算是被前将军任命下去,命他们必须捉拿闹事的人。
“肃静,衙门办差!”
“你,你们这是作甚,如此喧哗,没看到朝廷办案?”
领头的是位身长九尺有余的魁梧之士,此刻他一站那就宛如小半座山。
围观的人不免心下一禁,“这,这大山般的官爷好生恐怖。”
“你,你们官差的也不能随便抓人啊?”
“就是,我们也没犯事,这大街上你也要管?”
“你小点声,这人不好惹的!”旁边同样满身狼狈的小混混赶忙拉他。
毕竟刚才那下子后,他也瞟了一样,当即便差点吓得尿了裤子。
“切,你们看啊,总算硬骨头要被收拾了。”
有些眼尖的赶忙道。
怎么是这阎王爷来了。
“完了,他们肯定是不会放过他们了。”都是前些时候太过闹腾了吧,这不官差们都来了。
“他,不就是管爷,我们又不犯事。”
眼见着众人又是一惊,那男人倒是有些假把式的壮胆。
此时众人一瞧那几位确实没怎么样,顿时也有了打量,还以为他们果真只是气势大。
肯定是不敢怎的动手的。
众人口中的官差名叫孔舟,是之前参将的老兵。后来受了伤回了原籍。
眼下入了蜀州,被萧将军亲自提点自然是要效忠的。
“当街议论朝廷官员,扰乱城内安宁,多人聚众闹事,屡次劝阻不该还羞辱官员。”
“来人,给我把他们抓起来。”
“是!”
“哎,你们要干甚什么,住手。”
“你们,别,不要。”
旁边先前同他得意的顿时脸色惨白,此刻原本与他一起围着的人不免作惊鸟般逃窜。
“官爷,我错了,我之罪求求您放了我吧。”此刻那人也明白过来,痛哭着求饶。
“哎呀,这官爷可真是厉害啊,说抓就抓。”
“带走。”
旁人手下人见状,立马将人捆了压着走开。
“你以为呢,这城里早该这样的,之前多乱啊,我出趟门钱袋都没了。”
旁边那些深受他们困扰的,眼下可算是找着人了。
“就是,这男人之前非赖在我点门口,说要吃的,我给了。还说给他钱。”
“也不知他们那来的脸,真的我呸!”
孔舟不想这几尺男儿竟然这般泼皮无懒,不过看他哭丧着求饶倒也算理解。
想到此顿时又握紧刀把,往城东去了。
身为曾经的大将军,萧程鸣自认为管理一座城池应当不难。
堪比与他们那些权衡之法,他的主意主要实用在控住上,是了就是一股军营的气度。
谁不听话就军法处置,要是干不好这是也是军法。
处决事情以及做事都是军法控制,反正他们也跑不掉。
不过今早听着他们说的那些,想起那万事都推推阻阻的府衙大人。
他倒是也也发头疼起来了,“这狐狸似的东西,真是奸诈。”
是的,他也发现了,这家伙虽说平日里好像贪生怕死,但这可最是稳妥。
而且今日这茬,抓人竟然还让他发现了潜藏的人来。
是的,常年打仗的他自然是一眼就看出其中有几个是有身手的,但他们竟然像是不知。
为何会来城里捣乱,或者说散布言论,只是蜀州混乱?
他们是哪来的,那些人的嘴又是多硬,这倒是为了什么?
别说他是这么发现的,这么多年顶着虚职在身有什么用。
“老爷,在里面吗,我熬了些清热的汤给他?”
“夫人,老爷在的,奴才进去只会一嘴。”
此刻有些混乱的萧父倒也听到了外头动静,还没等人进来就道:“让夫人进来。”
“夫人,快往里请。”
管家此时脸色带着浅笑,更是毕恭毕敬让夫人进去。
萧母点了点头,进门一瞥就看着他那老驴脸拉得长。
知道他是被事情堵住,她也不说。
“来,尝尝吧,我亲自看着的。”这明奎莲子汤是她的拿手,每次她都给他温上一份。
也算是二人之间的心思了!
“嗯,我正想吃了,你就来了,真是心有灵犀。”
“你呀,赶紧喝,那么多话。”萧母看他应是与她开起了玩笑。
但那脸色指不定多差,便知道他很不舒服。
萧父此刻倒是真的装作很享受的样子,汤勺都不要了,上去就一口喝了干净。
末梢还摸了摸嘴,一面满足,“还是夫人的手艺好啊。”
“这几日是不是无聊得很,要不然你去住几日散散心吧。”
“散心?”萧母摇头,儿子远行担心,再加上他也担心啊。
萧母眼下倒是有些神情紧迫,平日里他的性子她知道的。
这话说的没头没尾很是可疑,“为何要说散心,我还没问你出了何事呢?”
萧父放下东西,此时看着走在一旁面色严肃的夫人,不愿她过多忧虑。但想着她的性子又不不能瞒着。
“无事,只是这不城里出了些乱子,怕你担心。”
萧母见他说话时就一直听着他看,见他眼神直接没有什么躲闪。
心里算是稳了稳,但又不放心道:“那无事啊,我也不是没见过的,只是你们如何打算?”
其实她是先问问这事情怎么办,这几日出门采买的丫鬟婆子也是越发嘴碎。
连她都知道有些物价炒的着实很高,要不是因为屋里还有私库在,恐怕连她这么好脾气的都得生气。
可想而知那些没有东西吃的百姓们了,想到这她也琢磨是不是应当施粥救济。
“你说不说?”眼看他又憋着,萧母眉角一挑。
眼看就要发火了!
萧父当即也看了清楚,只好如实道。
“今日抓了些进去,发现有些不对,索性想让你出去躲躲。”二人少年夫妻,到了眼下竟然没什么不能说的。
而且萧父也知道他夫人的性子,虽是柔弱但也不是不明事理。
于是便将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此刻萧母一听果然皱起眉梢。
“原是这样,抓的人里难道又什么混进来了?”
萧父点了点头,萧母一见脑子里迅速翻转琢磨着改是什么。
忽然眼眶扫过摸个地方之后,顿时明白过来,“不会是关于郡主的吧?”
萧父再次点头,此刻二人之间的气氛紧迫。
果然,萧母眼下竟也像是明白过来,将自己知道的开始慢慢回忆。
“难怪了,先前传来的谣言说她是瞎眼新娘,然后又是说什么灾星现世搅得蜀州不宁,眼下这又来了他们倒是要说什么?”
萧母先前与郡主的事情几乎已经了了,又因为这些时日同她接触发现她热很好。
此次听着丈夫说城内混迹来的人里针对她的,不免对着小姑娘的境地更为介怀。
“不知,不过那些人嘴巴严实,所幸让你们出去散散心。”
这话说的自然大胆,要是寻常公婆听着这样的传言,怕是早就厌弃了她。
但二人不同,不管是为人处世还是其他,既然已经认了她是儿媳,可不是外面几句嘴碎的人言语就能说完的。
“那行,我现在就和她说,我们出去休息几日。”
“嗯,去吧,我会派人保护你们,就去私宅吧,那边多带几日。”
萧母见他实话实数了,知道自己可能还碍手碍脚,便好好处理后方让他决断。
萧母之后又同他说了几句,反正得再次听到消息后的沈沁。
才恍惚里她竟然可以出门去了。
“母亲说带她出门游玩几日,眼下时辰不早,就明日出发。”
沈沁眼下还在回忆这事,怎么忽然就变卦了。
不是才问过了,但她又不敢直接问她,毕竟长辈出行,又点名叫她。
不去不行啊!
再说她也一直记挂着去了,那就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