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晟的心中其实是在意的,自己心爱的女人见了其他的男人还被人误会,他的心中怎么不气。
但是他是一个帝王,理智究竟是占了上风,自己的七皇弟是什么样的人?自己最清楚,自诩君子的他绝对不会夺兄长之妻的。
还是亲自去问一问她吧。
不知不觉中,夜已经渐渐的黑下来了,由这一入秋日的缘故,天黑的越来越早了,毓秀宫中,烛光却点得透亮。
“查出来是从哪里传出来那些话了吗?”钟毓秀手中拿着棋子,看着眼前错综复杂的棋盘,慢慢的说道。
“回娘娘话,自然是查出来了,据说是,在北方和这京城之中传扬得最为激烈。”刘嬷嬷慢慢的说道。
结果已经很明显了,钟毓秀冷笑一声,“太后用此手段也就罢了,毕竟是个女人,可是宇文赋当时是一如既往的阴险,就连如此下三滥的手段也用上了,这两人这一步棋走的如此相似,莫非是这两人之中有某些交易?”
“要不要奴婢派人去盯着?”刘嬷嬷开口说道。
“不必了,刘嬷嬷莫非忘了,我们还有一个棋子没有用呢。”钟毓秀微微一笑,“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周家的夫人,应该早就换人了吧。”
刘嬷嬷眼前一亮,怎么把她给忘了,是了,放了这么久的鱼也该收网了。
夹起一枚白子在一个极不显眼的地方,却是让整个棋盘一扫刚才的错综复杂,整个棋局开始明朗起来,白子已经隐隐约约有了盛势。
钟毓秀专心的看着眼前的棋局,在思考着下一步黑子怎么走,就连屋内换了人也不知道。
直到觉得有些口渴,方才发现身边递过一个杯子,她接过那人手中的茶杯,不经意的抬起头,方才发现,站在身边的已经不再是刘嬷嬷,已经变成了元晟,她有些惊讶,方才起身,“皇上等了多久?你瞧你,来也不让人通报一声。”
说着伸手帮他理了理被风吹乱的衣领,看着这样细心的她,元晟的心中涌上一股暖意,“不想让人打扰你,更何况自己又不是不能进来。”
钟毓秀嗔怪的看了他一眼,他却不以为意,径自的走到,棋盘的对面坐下,“好久未与梓潼对弈了,怎么样,来一盘?”
钟毓秀点点头,二人收拾了棋子重下。
虽然两人都状似随意,但其实每一步棋都下的要点之处,下了没几步,元晟状似不经意的问道,“这几日师尊可有来过,如今天已经渐渐变凉,你的身体还虚弱着就不要乱跑了。”
他到底是皇上,钟毓秀在心中自嘲的笑了笑,他在试探她,脸上却没有一丝变化,也是随意的说道,“也没什么打紧的,穿的厚些去外面散散步,心情也好,更何况今日我还约见了轩王殿下。”
“哦?”元晟状似不经意的回到。
“皇上也知道,当初还在战场之时,已经把我身死的消息透露给我哥哥,我哥哥被这次消息扰乱,若不是轩王殿下,怕是早就成了枯骨,我这做妹妹的,虽然是有必要去答谢一下人家。”钟毓秀如是说,也算是解释。
元晟是个聪明人,便未在提今日的事情,但到底并未歇在毓秀宫,今日韵美人的事情给他提了个醒,女人的嫉妒心一向是可怕的,他不能让钟毓秀处在风口浪尖之中。
那么要去找谁呢,元晟努力的搜寻着自己脑海之中的有限的女子。
元晟刚走,钟毓秀就一把桌上的棋盘扫到下面,棋子哗啦啦的流了一地!刘嬷嬷听到声响赶紧跑进来,“娘娘,这是怎么了?”
“一定是有人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否则他不会怀疑我和元睿!”钟毓秀怒到。
看来是她离宫许久,这后宫之人都不知道她的手段了!
“您是说,皇上怀疑了您和睿王殿下的关系?”刘嬷嬷也是一惊,毕竟她也清楚的知道着,不忠对于后宫的女子乃是大忌!
钟毓秀点点头,刘嬷嬷却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一般,看向钟毓秀,“娘娘,今日外面那些宫人丫头们谈论的时候,奴婢也无意之中听到了一些事情,据说今日韵美人去了上林苑找皇上,被皇上给丢出来了,是否与今日皇上怀疑您有关?”
钟毓秀听了动作却是微微一顿,慢慢的眯起了眼睛,“一定是了,有哪个男人能允许自己的女人被自己的另一个女人指责不忠?按照元晟的脾气,能把她丢出来也是合情合理的。韵美人,本宫一次又一次的容忍你,不是让你得寸进尺的,这一次本宫绝对不会再放过你!”
昨日元晟歇在了许久未曾去过的淑妃的宫中,淑妃平日里为人谦和,又是孕育了大公主,是以在宫中极少有与之相敌对的人。
皇上终于呈现除了皇后之外的别人了,可是这个别人不是自己,如此一来,却是终于有人坐不住了。
毓秀宫,温柔和钟毓秀坐在一起,绣着帕子,有几句无句的聊着。
“毓秀,你说过你要等一个人,如今已经过去快早十日了,那人还没有来。你说她会不会不来了。”温柔有些担忧的问道。
“不会,”钟毓秀摇摇头,专注着手里的活计,“她可不是一个甘于平庸的人,不然那日也不会冒险帮本宫了。”
刚刚说完这句话,便见刘嬷嬷从外面走过来,对着钟毓秀禀报到,“娘娘,雅婕妤来了。”
“这不,说曹操曹操就到了。”钟毓秀看向温柔。
温柔微微想了想,还是抬头问道,“我用不用先回避一下?”
“不必了。”钟毓秀摇摇头。
刘嬷嬷下去把人给传唤进来,雅婕妤依旧像是以前那样,嘴边挂着和蔼而又得体的笑容,谦和的跪了下来,恭恭敬敬的对着钟毓秀行了一礼,“臣妾参见皇后娘娘。”
钟毓秀把手中的绣活放下,斜斜的倚在软榻之上,伸出一个胳膊,支着自己的头,虽说如今她身上的伤已经好了很多,但到底还是不能久坐,“今日雅婕妤怎么有空想到来看本宫了,本宫不是说过,本宫身体不好,那些虚礼就不必遵守了吗?到是辛苦你,过来跑一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