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划紧密进行,战况紧张时刻,傲都能冷静处理,只可惜有些人总不能让人省心。
“主子,您还是忍忍吧!”雅茹看着瑶琴公主一脸要杀人的表情。
“凭什么?她渃沄就可以住单帐,有人伺候,而我堂堂太子妃却要躲躲闪闪跟那杆子莽夫一起吃杂粮?”偷偷潜入军营是她的计划没错,她早就想到渃沄会出现在这里,想着正是自己立功将她告发的大好机会,却不想,那女人却被老将军给早一步发现了,而傲也出乎意料地对此事闭口不提,这让瑶琴怎的甘心?
“不行,这里我呆不下去了!”瑶琴愤愤地推开雅茹怒道。
“主子,难道您忘了贵妃娘娘的交代了么?”雅茹猛地跪倒在地死死拽住了瑶琴的衣摆,“您现在回去,只会让大家看笑话,让贵妃娘娘难堪,与其这样,您不如……”
“你的意思是?”瑶琴一顿,心里萌生出了不好的计划。
“恩,主子,咱们不妨……”雅茹缓缓凑到了瑶琴的耳边,“到时候咱们再……一举两得,这样爷也无法怪罪您,而您又能在娘娘那儿露脸了。”
“好,好,真是好计划,这次我也要让她们知道我瑶琴也不是没有脑子的人!”瑶琴眼神恐怖,习惯性地抚摸着自己的脸,为了这张脸她承受了所有的痛苦,而为了能够呆在他的身边,她更可以不顾一切。
现在她只希望他可以高看自己一眼,尽管自己对他爱恨交织,也曾发誓有朝一日一定会让他跪下来求自己,而那个时候,她就可以以高傲的姿态接纳他!以雪昔日他以玉杵痛破自己处子之身的耻辱!
瑶琴和雅茹藏身在贤贵妃的内应手下,自以为即使被发现也能受贤贵妃的庇护,却不知晓,傲与贤贵妃一直都处于对立状态,她出现在贤贵妃内应的帐中的一言一行早被傲安插的暗哨给盯了个严实。
“这个女人……”傲眉头微动,听着手下的回报,心里也是发狠,但愿她不要过火,否则,他怎么娶了她,就能怎么休了她,既然他可以昭告天下娶她为妃,当然也可以昭告天下废她为奴,甚至赐死。
“主子!”德安有些忧心的看了傲。
“你担心的太多了,母妃送给我的玩偶,怎么能就这么轻易放过她,自然要好好玩玩才能对得起母妃的一番苦心!”傲说这番话的时候,口气阴寒,表情冷淡,让人听了浑身倒刺遍布,“去,把那两人调到七皇妃帐子里,给她添两个丫鬟!”
德安心里一沉,主子这招可真是狠,转而又想到太子妃自恃身份在府上的很多做法都实在不得人心,便也心里没有犹豫,“奴才这就去办!”
“奴才见过七皇妃!”德安领着两个人老远便看见渃沄在给老将军的爱驹梳理,动作流利,倒是比马厩里的马夫还要上手。
“原来是德侍!”渃沄对自己卷着袖子一身不端正的样子也好不尴尬,只是笑着放下了手上的刷子,“找渃沄可是有什么吩咐?”
“说吩咐可不敢,您可是主子!”德安缓缓起身,“倒是爷怕您没有丫鬟使唤不习惯,这不让奴才给您带来两个丫鬟,您呀有什么事情尽管让这两个丫鬟做,也免得搁置了您皇子妃的身份不是?”
“渃沄谢过太子爷,劳苦德侍安排了!”渃沄心里一闪,心想,太子爷在她身边摆上两个人,意味不明,十有八九是要盯住自己的,不好拒绝,只好照单收了。
“还不见过你们的新主子?”德安看着身后的两个人不知所动的模样,口气不满起来。
瑶琴哪里是甘心的,让她给这个贱女人行礼那她还不如那根绳子将自己给绑了来得容易。雅茹急了,暗下急忙拉了瑶琴的袖子,这可不是气愤的时候。瑶琴直在心里憋气,没有作声,只是敷衍地福了福身,心不甘情不愿的。
渃沄自然不是傻子,端倪看出不少,转而换了话题,“这把刷子不好使,德侍不如随渃沄到帐里喝杯茶?”
“皇妃您忙,奴才就不打扰了!”德安听出了渃沄话里的弦外之音,转而又对两个一直埋着头的女人耳提面命道,“好生伺候皇妃,有什么不是,小心你们的命!”
德安说这话的时候,明显感觉到了瑶琴身子猛地一怔的迹象,不难想象,当一个堂堂太子妃坐在上座如此说话的时候,是个什么恶劣形象,今天,他德安不过是将那日的瑶琴给演绎了一番而已,以其人之道换致其身,看来收效不小。
“奴婢明白!”善看颜色的雅茹拉了瑶琴一把,急忙道。
德安看了两人半会儿,才微微点了点头,跟渃沄说了声,便转身离开了。
空留下装模作样拎着水桶要换水的雅茹和一旁在心里腹诽就没有停过的假意抚摸着马儿跟马儿套近乎的瑶琴。
这不德安一走,瑶琴就厌恶地往马屁股上狠狠拍了一下以解心头之恨,却不料这一巴掌下去,倒是让瑶琴被踹了个人仰马翻,更是撞到了身后的雅茹,弄得两人都是一身给马儿梳洗的脏水。
看着两人这么大动静地搞了个笑话,渃沄真不知道是该笑还是哭的好。
“幸亏爷爷的爱驹今天心情不错,要不然又会多一个被踢得躺在床上三个月起不来的人了!”渃沄安抚地捋着马儿的鬃毛,时不时的抱抱马头跟它交流一下感情,看得不知倒了几辈子霉运的瑶琴满心的痛恨,暗下发狠找个机会一定将那马剁了喂老虎。
有人暗恨,自然少不了有人好笑了。
就在德安一五一十地将经过禀告傲之后,德安明显在傲那速冻了多日的脸上找到了一丝玩味的嘲弄表情,“哼……装神弄鬼久了,少不得遭点事!”傲懒懒的用手上的匕首挑着灯芯,口气冷冷。
凤儿在府上的时候,这个太子妃没少和那个让傲恨不得碎尸万段的丫鬟雅茹装神弄鬼,弄得凤儿心神不宁,这也是为什么自己要把凤儿安置在别远的原因。之所以没有将那两人戳破,不是傲仁慈,而是他觉得她们想玩,他就奉陪,看谁玩得最好最久,当然玩出背后的人就更好了。
他倒想知道那贤贵妃派了这两个小丑来,究竟要玩什么把戏?
“行了,看着点就行了。”傲接过德安递过来的帕子,将匕首上沾上的乌黑摸了个干净,转手将帕子甩了出去,落在了德安的手上,“这两个人就算是礼物送给她了,让七皇妃好好——用!”很恶魔的口吻。
“那边有消息么?”傲转手将匕首利落地收进了袖子,口气却不清淡。
“来人说小主儿一切都好!”德安当然知道傲始终放心不下的人是谁。
“那就好,说来,我也要好好谢谢我的两个好兄弟!”傲眸子一冷,连带着眼前的烛火都跟着一抖。
“爷,您真的不打算……”将小主儿接回来么?德安的话刚刚脱口一半就被傲的眼神给打落在了肚里。
“没有什么地方比那更安全!”傲凉凉地烙下句话,不再言语,翘腿等候前方的吉报,朴彪受假的军防图的蛊惑加上他又立功心切,跟常荣闹了个不欢而散,独领朴家军向傲开来,结果,粮草没有烧到,倒是将自己围困稽古,孤立无援。
“这个朴彪真是个莽夫!”络接到前方军报,当即愤愤道,“三哥,没想到老五那般心计!”
“这招离间计使得不错!”玄看了军报一眼,只是悠悠感叹道,“这样不是更好,好戏越往下就越精彩了。”
“三哥,是说……”络眸子一闪,嘴角笑得恶魔。
其实两人心里都明白,常荣归附的真心有待商榷,而傲这番平乱,不管输赢,其结果都会削弱太子军的实力。毕竟,常荣以及他带领的一干常家军曾一度都是太子军的中坚力量,消灭常荣无意是在削却太子军的一条臂膀,百害而无一利。
笃定了这一点,玄才会没有犹豫便接受了常荣,并为他安排了朴彪这样一个垃圾的人物弄出了一番暴乱,而玄要的便是傲亲征,这样不管谁胜谁负,对傲来说都是一场极其深刻的打击。
原本,玄试图以联姻方式挖掘戎弁以及其背后的戎家军,可惜,那老家伙顽固不化,倒是弄得老七郁闷个不行。
话只要一说到这里,往往都能让络有暴跳的冲动,恨不得“一刀宰了那头老牛”,这是络时常挂在嘴边的话,可见,他对那头倔牛的那个不满。
这所以,他才会给常荣去了命令,让他拿下那头倔牛,他自然知道常荣的心性,让他提着戎弁的脑袋来表忠心,决不是件能干脆办下来的事,可是不办,那就是违令不遵,相信想要真心归附的人是不会不听命令的。
玄,淡笑,自己不过是给了常荣一道选择题。
要么提着他喜欢的女人的爷爷的脑袋来见他,要么,不忠心的人,他可从来不会手软,虽然他素来欣赏常荣的才干和能力,但是纵然有用,不能忠心,他也只能忍痛将其……
笔杆在玄的手中硬生生地折断了,声音清脆,豁口扎入了玄的手心,“若不能为己所用,留他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