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毒黑森林,我生长的地方。
这是一个黑暗的地方,它处于元都和京都的森林深处,这里可是大陆人的口中的恶地。
大陆上人第一次发现它的时候,是打猎的猎民那时因不慎掉落兽洞里,被困于此,夜晚时听到了奇怪的声音。
后获救后,把此事传到了村庄里,越多人去看,越来越神乎。
后来,有皇家派过军队来过,但丝毫没有作用,还是会听到奇怪的异声。
每到半夜三更,就会传来婴儿哭啼的声音,古怪的钟楼声,还有那女子的哭泣声,凄凄惨惨,让人毛骨悚然。
它的周围全是那种有毒的树木,稍有不慎,容易丧命于此。
不仅如此,还有毒障包裹着那森林深处的秘密。
这是个真正的“禁地”啊。
这是在他们口中我生活地方的描述。
可我见到的却不是这样的,这里的人有志向有目标,有信仰,他们乐观同时也很冷漠,不易和人交心,但我们是一个组织,所以我们是朋友。
这是我的看法,用他们的话来说,我应该算是养在温室的花朵吧,毕竟,我好像从没有见过外面的世界。
我听说过,也问过那些出去做任务的人,但是他从来不准我出去,我不知道为什么。
好像我的人生只能待在这个神殿里。
“小姐啊,你怎么还在这里啊,教主又在找你了。”
沙觅一个人坐在屋檐上,小腿不停在树上晃着,一个小丫头身着黑白服装从外面跑来在下面喊着她。
黑白服装,这是神殿里所有女子的打扮,男子除了教主则是统一的黑袍装扮。
“小姐,你快点下来,不然等一下教主就要生气了。”
小丫头叉着手表情愤然的说着,真是摊上了一个难惹的主,说不动,劝不动,关键是很喜欢惹教主生气。
更过分的是,她惹了教主生气,教主又不会对她发脾气,她们这一群服侍她的侍女才是真的惨。
“就算你生气,我也不去。”
女孩瘪着嘴,穿着白色的连衣裙,微风吹着她娇嫩的脸庞,粉唇轻启说着。
“哎呀,你等着。”
小丫头气不过,真的是拿沙觅一点办法也没有。
“不是吧,你干什么,你别过来的,我下去就行了。”
小丫头上了阁楼,从上搬出了椅子踩着一步步登上屋顶,向着沙觅靠近。
沙觅着急的大喊,她现在的实力不太行,自己一个人的安危能够保证,可是加上她的话,就说不定了啊。
“那你过来。”
小丫头试着往前一步威胁着沙觅赶紧过去。
“好好好。”
沙觅瘪瘪嘴,慢慢的挪动身子站了起来,往小丫头的方向走着。
“啊啊啊,救命啊。”
脚下一个不稳,沙觅直接从屋顶上掉了下去,急剧下降,沙觅脑子一片空白,只顾着求救,丝毫忘记自己是个会灵力的人。
“我都说了,你不准上去,还上去,是不是嫌我上次罚你罚的不够。”
男子机器般嗓音在沙觅的身下响起,听到男子的声音后,没有疼痛的感觉,果然是他,沙觅紧闭的双眼马上睁开,他来了。
“教主。”
小丫头见状,立马从上面飞身而下,跪在地上,恭敬的喊着。
“原来你是会武功的。”
沙觅有种自己被欺骗的感觉,从男子的怀里跳出,指着她说道,要不是刚刚她就是怕这小丫头从阁楼上摔下来,她才不会摔下来。
小丫头一直低着头,面对沙觅的问答,也不敢说话,教主可是在她的面前啊,她可不敢乱说话,稍有不慎,容易被杀。
“我都说了,不准你上去了。”
男子佩戴着神的面具,一身黑白相间的长袍穿在身上,这和女子的衣服是不一样的,他的衣服还绣着各种神和一些看不懂符号。
“司徒睿,我都说了,不听你的。”
沙觅甩开司徒睿伸出来的手,大声的说着,一旁的小丫头头更低了,眼神不知该瞟向哪里,这种情况让我撞上,完了,这次教主岂不是想直接退出。
“你,给我下去。”
司徒睿随口说了一句,小丫头很自觉的走了,他根本记不得这些人的名字,都是用你他她等来代替。
小丫头如释重负,低着头往一旁走着,步子快速且平稳,走远了之后,才敢松了口气,都是什么事情啊,服侍沙觅太难了还不如去完成“地狱级”的任务呢。
“不是啊,你别听他的啊,你别走啊。”
沙觅急得在原地跺脚,这她要是走了,自己可就真的没有办法了,死路一条啊。
听到沙觅喊她的声音,小丫头走的更快了,心里默念着,别喊我别喊我了,只有你可以不听他的,我们不一样啊,我还想活着呢,我听不见听不见。
“好了,没有外人了,这次你还能逃到哪里去呢。”
司徒睿挥手就将面具收了起来,揽手握着沙觅的腰间,将她抱在怀里。
“哎,我说你啊,别乱动手啊,要动手能到晚上吗?现在放开我啊。”
沙觅嘴上虽然叫叫叨叨的,但是一点儿行为都没有,完美忽视掉她小手挣扎的力气。
“小沙觅,你真的一天比一天可爱啊。”
司徒睿也不气,开始欣赏起了沙觅的表演,平日这种戏码也很常见。
“不演了,无聊死了。”
沙觅放弃抵抗,完全抵抗不了。
“哈哈哈,没想到天不怕,地不怕的小沙觅还知道无聊啊。”
司徒睿的笑声在小院里传开,足以看出他的开心。
“哼。”
沙觅表示拒绝和他说话。
“走吧,带你出去走走。”
司徒睿的这短短几个字就能让沙觅开心好久,因为只有司徒睿的允可,她才可以去更多的地方去玩。
沙觅有时候搞不懂她和司徒睿的关系,她想了想,司徒睿从把捡回来到现在仔细算了算,大概也有十八年了,只是,这十八年来,司徒睿的容貌从未改变过。
至于关于司徒睿的信息,就连朝夕相处的沙觅都不清楚,她只知道,他是个苦命人创造了虚冲神教,至于其他,应该都是神秘吧。
要说沙觅在这神教的地位的话,可以这么说,不亚于教主,意思就是说,都是教主赐予的权力,把她当做教主一般尊重。
神教里除了黑就是白,可是除了沙觅一人以外,再也没有人可以穿着白裙在这神教内走动。
“教主,小姐好。”
他们一路上都会听到这样的声音,所有人看到了他们都是尊敬的喊一声。
之前他们喜欢称呼沙觅为教主夫人,可是碍于沙觅不好意思,司徒睿不得不让他们改口称她为“小姐”。
“你们好啊。”
尽管司徒睿和沙觅说过很多遍,不需要这样的,但是沙觅每次见到他们总是会礼貌的回点头着。
反正沙觅屡教不改,司徒睿也就随她了,又不舍得惩罚她。
“司徒睿,我很好奇,为什么他们都这么怕你啊。”
沙觅坐在宝座上,推搡着脖子上辛勤劳动的司徒睿。
被打扰到的司徒睿一脸不满,臭着脸说着,“因为我是这里的教主。”
“可是他们也太怕你了,明明你还挺可爱的,就是跟个小狗一样喜欢啃我。”
沙觅自顾自说着,时不时还用手揉揉司徒睿的脸,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里。
司徒睿被打扰到也无心去啃她的脖子,埋头处理事务去了,让她自己说,反正小嘴很能叭叭,他知道的。
整个神教里,也就属你胆子最大,不怕我,还敢推我骂我说完,司徒睿只能心里吐槽着,不敢当着沙觅的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