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我才能出去啊?
这个问题沙觅问过司徒睿很多遍了,可每一次的答复永远都是“下一次,有时间带你出去。”
沙觅无聊的揪着司徒睿衣服上的神像,一个个画的太过于抽象,沙觅完全看不懂这里面的形象。
“别乱揪我上面的神像。”
司徒睿微微皱眉,将沙觅的手给放下,有点严厉的和沙觅说着,这些神像是他给教民的信仰,不能让沙觅给破坏了。
“知道了。”
沙觅小声说着,什么东西啊,不就是个小神像嘛,哼,本小姐还不稀罕呢。
“乖,我最近的事情有点多,你去神教广场上玩玩。”
司徒睿微勾起嘴角,摸着沙觅的头,轻声和她说道。
“好。”
沙觅高兴的应着,小小的亲了司徒睿一口,拉着裙子的下摆跑在这甬长的路上。
“呼~又可以出来了,不过,这路可真是难走。”
沙觅站在神殿宫外,叉着腰喘着大气,有点累,不过还是挺值得的。
神殿宫外是一个巨大的广场,有着圆弧形的穹顶在上方围着,里面的墙是统一的白色,这里没有阳光的直射,所见到的光全是由司徒睿供应的灵力球。
在广场的中央是一根巨大的石柱,上面会实时发布一些任务,每当一只队伍或者是个人接下任务,石柱会有专门的提示。
要是任务成功,奖励大量金钱,还可以用积分兑换稀有武器,但是任务失败,任务会再次放出来,失败的小组则会出现在任务的下方供其他人观看。
任务的难度是根据石柱的高度决定的,分为简单级,普通级,高等级,修炼级,困难级,地狱级,还有一个从未有人完成过的魔鬼级。高度越高,积分越多,获得的奖励就越多。
每天都会有很多的黑袍人接下任务,在毒障里来来回回的反转,同时,也有不少为了任务而牺牲的黑袍人。
在神殿的的一个内室里,有着属于每一个小队每一个单独的灵力灯,在他死后,他的灵力灯也会消散,而他也会被记在神教的教本上。
“小姐好。”
沙觅每次都上前去看看石柱有没有更新一些搞笑点的任务,周围的黑袍人见着一身白裙的沙觅自然躲避着,在这个神教有个不成文的规定:“称白色连衣裙的少女为小姐,且见过她的人必须记住她的模样,以防下次再见。”
黑袍人纷纷低着头,默默往旁边挪动,给沙觅腾出一定的位置让她好好的看。
“没事的,你们可以过来一起看的。”
沙觅想伸手将他们拉回来,但是后者躲避的速度太快了,直接跑了,沙觅看着空荡荡的手里,不禁苦笑着,我又不吃人,跑那么快干什么啊。
其他人看见了这一幕,反而里沙觅更远了,要是不小心被她逮住的话,凭借着教主的脾气,那这肯定…黑袍人都不敢往下想之后的生活。
沙觅根本不知道有什么不成文的规定,也不知道自己这一身白裙到底有什么威慑,大家都是差不多的啊,黑白黑白的。
倒是今天石柱上的一条最新的任务引起了沙觅的关心。
“神秘任务:寻找一物。”
“不是吧,找个东西还需要这么麻烦?神秘任务是什么啊?”
沙觅想要没想就用小手点了点了石柱,这一下可到好,出于任务来自神秘板块,只要触碰则是接下,沙觅就这么模模糊糊的接下了属于自己的第一个任务。
“小姐她……”
周围的黑袍人都睁大眼睛看着沙觅,这这这…胆子也太大了吧,这任务每天刷新一次,这条任务放在这里也算是有几年了,天天被不同的人,但去的每一个人都没有谁活着回来过。
“怎么了?我这是干了什么啊。”
沙觅虽然天天在这里转悠,但是对石柱的了解根本就不多,看着自己摸过后,石柱的一丝灵力化成缠丝在沙觅的手腕上。
“这是什么啊。”
沙觅揪着手腕上的灵力环,黑乎乎的,一点都不好看。
“小姐,这个手环的意思就是说明你成功领下了这个任务。”
有个胆大的黑袍人从人群里走出,恭敬的和沙觅说着。
“我领了这个任务啊。”
沙觅仔细看了一下,通体的黑色,丝毫看不出差距,只是这个东西怎么才能拿下来啊。
“好的,谢谢你了。”
想着想着,沙觅和黑袍人说着,自顾自的往神殿里走着,这东西她可不想要,司徒睿也不会准她出去的。
“天呐,小姐她刚刚和我说了谢谢。”
黑袍人藏在下面的眼睛瞪的老大,瞪着沙觅的背影喃喃说道。
而沙觅的来去对于这群人而言,无非就是小事一桩,其他的黑袍人慢慢开始靠着石柱,挑选着自己喜欢的任务。
沙觅也来不及去其他地方看看,穿过长长的甬道,远远的就看见司徒睿在和几团黑气交流,沙觅一眼就看出来,那些都是属于神教的长老,潜伏在各种门派里面,获得他们的武功,作为籍册放在内室里,作为奖励发放给底下的黑袍人。
“各位长老们好啊。”
沙觅慢慢走近,甜甜的笑容,给他们每个人打着招呼。
“这个小女娃娃怎么还在。”
“轩虚长老勿怪,我已经见多了。”
“哈哈哈,你们两个算什么,我宇虚才是最惨的,经常见到这小女娃和司徒在这里亲亲我我啊,我怀疑他们是故意的。”
沙觅表示无辜,明明就是司徒睿啃她的时候,刚好碰上了,才不是故意的呢。
“沙觅小女娃啊,啥时候和司徒结婚啊,我路虚好回来喝个喜酒,换换任务啊。”
“这小女娃生的可真好看啊,想当年啊……”
“……”
各种黑气里传来统一的机械声,就是为了防止有些人混入神教内找寻长老的身影也能够完美隐藏自己的身份。
“好了,之后的事情以后再说,你们太吵了。”
司徒睿不满的看着他们的交流,挥手将黑气挥散,断了联系。
“诶,怎么断了啊,我还没有和他们解释呢。”
什么结婚啊,什么喜酒啊,太那个了,沙觅还得好好解释解释呢。
“过来。”
司徒睿手微勾着,嘴角得逞的笑着,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让她坐在旁边。
沙觅坐在宝座上,接受着司徒睿的怀抱,玩弄着手上的黑色环。
“这是?”
司徒睿看到了沙觅手上的黑环,用手捏了捏,脸色顿时变了。
“你去石柱,还领任务?!”
“是的,不过不是我自己想领的,是我碰了它一下,然后这东西就到了我的手上。”
沙觅展示着手腕上的黑环,淡淡的说着。
“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我知道啊,刚才外面有个小黑人和我解释过了。”
沙觅不喜欢黑袍人这个称号,一般在司徒睿的面前喜欢用小黑人来形容他们。
“哎,我知道你想出去,但是这个任务太难了,你拿着这个出去吧。”
司徒睿并没有沙觅想象中的暴怒,而是贴心的将她手上的黑环取下,伸手放出一团黑气从石柱上简单级的任务上拿了一个最简单的任务给了沙觅。
“真的吗?!”
沙觅难掩激动,这是司徒睿第一次允许她出去,沙觅直接给了司徒睿几个香吻,难得的主动一回。
“嗯。”
司徒睿曾经喜欢的是温室的花,可现在温室的花想像野花一样成长,他才发现,他喜欢的从来不是温室的花,而是被他养在温室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