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雯远望茶杯中腾起的雾气慢慢从有到无,再看向滴水未进的沈清歌一直呆呆地坐在一边,直到天边的夕阳在她脸上投下斑驳的色彩。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辰了,只见沈雅诗携了青霏进了屋,青霏手上捧了的凤冠霞帔闪闪的竟把沈清歌的思绪拉了回来。
她虽早已做好心理准备,但是到了这个时候仍然禁不住微微的吃了一惊。苍白的双手颤颤巍巍捧过的便是她为了另一个男人所穿的嫁衣。
沈雅诗拉过她的手,语重心长道:“你留在王府还怕见不着他?放心吧,姐姐不会害你的。我已经跟王爷说了,王爷答应等这会儿事情忙完了再给你补过一个隆重的仪式。你今儿个就当是先过了门吧!”
说罢,沈雅诗便拉了清歌进屋内换了衣裳,再领着她去了书房内屋里端坐着等了锦帛回府。
这会儿的沈清歌安静得异常,没再说过一句话。只是另一厢的玉玲珑就快炸开锅了。她把居室里的东西稀里哗啦地摔了个遍,吓得丫鬟金云只敢远远站在一边听她摔东西泄愤。
“男人都是喜新厌旧的家伙!聘礼还没下就急着行夫妻之礼了!那沈清歌也太不知廉耻了,好好的姑娘家居然就答应这样偷偷摸摸地从了男人!”
她越骂越气愤,随手抄起手中的团扇要扔了出去,突然又停下来忙把团扇护在怀里,纤瘦的十指婆娑着扇面,心里叨叨念道:还好没摔出去!
这是锦帛送给她的第一份礼物。还记得那时他们第一次相见,她还是个不起眼的小角色。当时她因为偷拿了花满楼的头牌姑娘的苏绣团扇贡品使,被老鸨狠狠地教训着,就是这个时候锦帛如天神一般地降临了花满楼。他不仅救了她,让她免于责打,还花重金从别人手中买下了团扇。
从此,这把团扇就再没离开过她。
方才差点扔出去可让她干干心疼了好一会儿。她握了握手中的团扇。
一个想法在她脑中转开来。
沈雅诗正立在锦帛书房门口拦住他,还未等他开口,沈雅诗便自顾自地解释道:“一切都安排妥当了。”
她理了理锦帛身上的衣衫,又弹了弹衣衫下摆和那双鞋。随后给青霏使了个颜色,只见青霏端上一碗汤药。
锦帛端起药碗一饮而尽,便挥挥手示意两人退下。
坐在屋内的沈清歌听到门开合的声音,不由得往床内挪进了点。
“这样虽是委屈了你一些,倒也符合我的心意。”
锦帛似乎有些药力发作,略显重心不稳的来到她跟前,一挥手掀了清歌头上的头巾。
他兀地有些愣住了,随即却又冷笑起来。
“这么相像的两个人都做了我的妻妾,我还真是艳福不浅啊。”
锦帛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左右打量起来。那种冷酷闷愤的模样和她接触的那个姐夫完全不是一样的,她的手心不由得潮潮地渗出些汗来。
“不要以为我是傻子,一个是这样两个也是这样。今天我就要你知道我的厉害!背叛我的人都该死!”
一直闷在心里的怒火转化成手里的力道,狠狠地撕扯沈清歌身上的衣衫。
她不知道是哪里来的气力推开了他,朝着门口跑去。却被锦帛拦腰抱起,按在地上。
她双手抵住他的胸口,想要把他推离自己,不让他靠近。那些与他有接触的皮肤仿佛感染了巨毒,在她看来这具身体似乎早就有了归宿,她的使命便是保护这身体不让他人侵犯了。
她狂乱地挥舞双手,忙碌中错手在他脸上留下两道指痕。
锦帛吃痛地眨了眨眼,感觉脸上有些刺痛般,他停下来伸手往脸上一抹,一点血迹在灯光下晦暗不明地摇曳着。
一股怒火从心底冲出来,化作他手里的力道狠狠打在她左脸。
沈清歌顿时感觉一阵眩晕。
锦帛趁她松懈之时一手撕下她的衣衫,圆润如玉的香肩暴露在空气中。
他微微一愣,随即荡起一缕*邪的笑容。
越发燥热的身体紧紧地贴合她,粗糙而冰冷的手眼看要穿过亵衣碰上了她的身体。
恐惧和反感顿时由心到身地爆发出来。
“无绵,救我——”
房外立刻传来一声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