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早上遇到了沈丽赋之后,吴良便如失魂了一般,干活做事总是失误错手。好不容易挨到了晚上,匆匆打扮过后便早早趁着夜色外出了。
刚刚行至御花园,突见把把火光从四面八方涌来,想要逃走已经来不及了。内侍臣把吴良团团围住,从人群中走来一位身着黄色锦衣的女子。吴良见那衣袂上绣了凤凰朝日的图案,心想必是皇后,连忙跪下叩首。
“大胆宫女!私闯御花园,该当何罪!”
说话的正是皇后——当朝太师钟佰之女,闺名绮柳。只见她面若盘月,威严端庄。
吴良只是偷偷地望了她一眼,便吓得面无人色,忙请罪道:“奴婢知错了,望皇后娘娘开恩!”
“娘娘,就是这宫女夜夜私会皇上。”站在沈丽赋身边的侍女落兰忙上前插嘴道。
皇后一听此话,气上心头,怒道:“好你个小贱人,勾引皇上,*乱后宫。今天本宫要是不治了你的罪,日后还如何掌管后宫!”
她长袖一挥,两名宦官便上前扣住吴良,任凭吴良如何求饶喊叫也不放手。
皇后见状,勃然大怒:“好大的胆子,还敢叫了皇上来救你?皇上今夜赶批奏章,怎会前来。你趁早死了这条心罢!给我拖下去,先重打七十大板。”
吴良一听皇上今夜不能前来,心里的侥幸先去了一半;又听到要挨板子,这心里顿时什么指望都没了。只得口口都是求皇后饶命的话。
沈丽赋见她痛哭哀求,心中的气也解了不少。这后宫要算姿色就属她沈丽赋第一,若不是眼前的女子,原本受宠的她会遭了皇帝连日来的冷落?
她立在皇后身边,眼看着吴良的求饶声渐渐嘶哑,心中不免痛快。哪知就在此时,一个宫女从旁窜出,她一看居然是自己的姐姐。顿时大吃一惊,担忧之情浮上面庞。
“求皇后娘娘绕了她一命罢。再这样打下去,会死的呀!”沈清歌跪倒在地,不停地以首叩地。
她偷看了吴良一眼,见她衣裳已经渗血,想必早就伤了皮肉。要不是自己白日注意到吴良魂不守舍,担心她的安慰尾随她夜出,也不会想到她夜夜私会的居然是当今皇上。真是胆大包天,不要命了!
“这是谁?怎么从未见过。”皇后见眼前下跪的宫女,浑身透着一股不同他人的气质,不由问道。
“回娘娘话,好像是宫婢。”一侍女上前回道,“是沈太守的三女儿,沈清歌。”
沈丽赋一听,忙下跪替姐姐求饶道:“娘娘开恩,姐姐不知宫中规矩误闯御花园,还请娘娘高抬贵手,原谅姐姐。妹妹一定好好回报娘娘的大恩大德。”
沈清歌见自己给妹妹添了麻烦,心里也懊恼不已。只是相比之下,还是人命更重要啊。只得硬着头皮跪求道:“奴婢并不知道吴良她夜会皇上之事,只是见她白日里心不在焉,担心她的安危,才尾随至此。求皇后娘娘绕了她一命,奴婢必定给娘娘做牛做马以报娘娘大恩!”
“你自己性命都顾不了了,你还想保了她么?”皇后见她说话于情于理,又想起曾经听说过这个女子只作了一首诗便保住了性命的事迹,倒想试试她。“本宫听说你有几分才情,倒想听听你怎么为这个女子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