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德宫的荒废角落里。
姹紫嫣红的花朵夹杂着绿叶,小巧而整齐的圃块划落在墙角边。
脚下的草根随着步伐的靠近而弯曲。
一阵风吹来,精致的花瓣随风而舞,娇嫩而脆弱地引起人心中的怜爱。
宫门外。
司琴焦急地等待着去探望秦贤的沈清歌。
终于。
沈清歌消瘦的身影出现在眼里。
“娘娘!”
“司琴?”沈清歌加快脚步走到她跟前:“怎在门外候着?”
司琴瞥了瞥宫内,脸上露出担忧的神色:“陛下一早就来了。”
沈清歌听过,心里一沉,连忙走进后屋。
“这就是红花吧?”
他俯身折下一朵娇俏的花朵,扬起一抹冷笑。
“这么细弱的花朵,谁能想到她的毒性竟能致人滑胎呢?”
“臣妾知罪。”
沈清歌跪倒在地,面庞上没有一点委屈。
她是诚心的认罪。
“你有什么罪?”锦和轻笑一声,“眼里却透着悲凉:“这些花……种了怕有段时辰了吧。”
“陛下……”
“你是为自己而种……”他走过她身旁,驻足问道:“还是,早就知道贤妃的事了。”
“罢了,你起来吧。今日去淑妃处用膳,你不必等了。”
他手里的花朵轻轻飘落在她的群上,如同他离去的背影。
沈清歌拾起那朵红花,眼底流露出的暗痛却是他没有看到的。
凤朝宫。
“落季,你说这沈清歌是走了什么好运。”钟绮柳端起茶盏,心里的火又冒起,也不想喝茶了。只是对侍女发泄着不满:“本想告她一个谋害龙嗣的罪名,顺便把秦贤那个人一同除掉。想不到太后不但不治她的罪,反而让人交代本宫安分守己。太不像话了!”
“恕落季大胆。”落季在一旁揣测道:“既然贤珮宫外早有侍卫驻守,您猜会不会是太后和皇上早就知道此事了?”
“什么?!”
钟绮柳手一晃,手里的茶盏差点摔在地上。
“娘娘小心!”
落季赶忙接过她手里的茶杯搁在桌上,掏出手帕给她擦拭裙摆上的茶水。
钟绮柳似乎感觉不到茶水的烫热。方才落季的一番话,让她暗暗吃惊了一番。
“落季,你还想到什么?”
落季抿了抿嘴唇,走到宫门前把人都打发下去,关上门转身给钟绮柳分析。
“娘娘,您不觉得奇怪吗?”
“这种事情就算德妃她再怎么做得天衣无缝,要是贤妃肚子里的真的是皇上的血脉以太后娘娘的个性是一定不肯罢休的。这件事之所以不了了之,奴婢猜想极大的可能就是太后知道了贤妃她同别人幽会,但是又不能确定。因此迟迟没有下手,只是派人驻守贤珮宫外。”
“而刚好就在这个时候,德妃为了保住贤妃的命,所以给贤妃打了胎。这样一来,不就刚好有人帮了太后拔了心里的这根刺吗?”
“这么说来,是沈清歌她运气好了?”钟绮柳一听气得直拍桌子。
落季点点头:“连奴婢也佩服她才入宫短短一段时间就封了妃了。”
“既是这样的话……”
钟绮柳阴冷一笑。
“落季,你帮本宫在宫里散布点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