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剧组的化妆间补妆的程繁星对网络上的绯闻毫不知情,剧情还没开始,每个人的准备工作已经忙到焦头烂额。
拍摄进程的并不是很顺利,原本计划两个月的拍摄时间,看样子会延迟一些时间才能结束。
程繁星坐下到梳妆台前,她的手中还拿着粉饼正在遮抹着精细的毛孔。
太冷了,刚才那场雨里分手的戏份差点把她冻个半死。
祝文城缓步走了过去,什么也没说,只放下了一杯柠檬枸杞茶,轻瞥看了她一眼就转过了身离去。
程繁星一怔。
她宁愿祝文城对她置之不理,甚至视而不见。
这算什么?
她对他,彻底都忘记了是不可能的。
他们相恋了三年,虽然不会怀念,想要了断心底的印象还需要些时间。
可是她和祝文城绝对毫无可能性!
程繁星已经说的很清楚,希望他不要浪费时间,可他根本没当成一回事,反而变本加厉,让她无计可施。
程繁星看到两位大导演都还在剧组,她也不好和祝文城当场翻脸。
此刻,高薇薇脚步急促的走了过来,拿起了那杯柠檬茶枸杞一口气喝掉了一半儿,对着还没走出化妆间的祝文城扬起了下巴。
“他脸大吧,活脱脱的欠扁!大家私底下都说他脸皮很厚!虽然我还是个小助理和他的身份没办法比较,可是他这演技也太好了!”
程繁星一脸淡然,目视着镜子说,“什么人惹到你了,这样生气?”
高薇薇轻叹了口气,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繁星,你也太想得开了吧,还能和这样的男人合作。”
程繁星耸了耸肩,“我都跟他说过,我也真拿他的理所当然没有办法。”
“说的好像你没心没肺了一样。”高薇薇晃了晃头。
程繁星:“我的心呜呼哀哉!空空如也!”
这一瞬,祝文城的一颗心变的*了几分。
她在外人面前总是很强势的感觉。
只有他,还可以时常感受得到她的温柔,如同潺潺清泉般的滋润还存留在他的心底。
后面的日子,剧组的工作人员忙到倒头就睡。
每个人忙到坐着补妆都能睡着。
程繁星真心觉得自己在如同驴子般的忙碌,甚至不分黑昼来当导演的召唤兽。
十天后,程繁星要到另一个剧组去拍摄下一部电影《七里香》。
她很开心,就要杀青了。
脱去了穿了几天的白色长裙,换上了干练的精致西装,把披散下来的头发高高吊起,仍旧美的如幽兰般亭亭玉立。
这一幕,并没有任何台词,她只需要表现神色。
“OK!恭喜我们的小可,终于杀青了!”大导演的手势表现出了认可,和剧组工作人员一起拍手庆祝。
“等电影后期的制作处理好过后,我们在H城举办了一个晚宴,到时候你一定不能缺席啊!”大导演慷概嘱咐。
程繁星犹豫了一秒,意味深长的侧眸瞥了祝文城一眼。
“好,恭敬不如从命,我先准备一下回去H城了,您老忙完后再通知我。”
林玥安排绑架的事,祝文城在里面扮演了什么角色,她没兴趣听,所以也没有提起来。
程繁星没有提起,祝文城却在目视到她的神色后,面色一沉。
看来,他也到了该做点什么的时候了!
夜色正浓,程繁星刚踏步到酒店,还没等走进电梯,她却蹙起了秀眉。
她没好气的说,“能不能别总来打扰我?你想怎么样?”
祝文城温柔的一笑,伸出手好以整暇的拂过脸庞。
“繁星,我想和你解释一下那天晚上的事情。”
祝文城整理了下衣领,抿了抿唇,交代道,“是我给贺四少放了消息,让他去找你。”
程繁星怎么也没料到他竟然主动提起这件事,先是一愣,而后双眼闪过一丝质疑。
“你怎么知道林玥的预谋?”
“我什么都不知道。”
祝文城沉思了一会才解释,“那天是她来找我,一块和同事吃饭,她之前就说过身为我的未婚妻,理应和他们好好相处。我虽然同意了,但是总觉得哪里不对,直到你先离开,我才察觉不对劲。我过去接林玥,不好贸然问起你,只能联系贺瑾年。”
程繁星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哦了一声。
祝文城深知还有过犹不及的理由,却没再接触解释下去。
“我说的都是事实,不希望你误会我。”
“我不会做伤害你的事,你要记住,以前我不会做的事,现在也不会,这辈子都不会.....”
程繁星短促的嗯了一声,心里早有了防范,没有可能再他的甜言蜜语打动。
她轻声说:“没什么事了话,我先回去休息,明早还要赶去飞机场,先不和你闲聊了。”
祝文城的话不能相信,不过他联系贺瑾年过去救他这件事,她还是要礼貌一点。
“繁星。”祝文城又叫住了她。
程繁星秀眉一蹙,转身淡定,“有事么?”
祝文城启开嘴唇,还想说什么,最后却又闭唇,“没什么,回去好好休息。”
程繁星一怔,然后连连点头,“谢谢关心。”
祝文城凝视着程繁星娇美的背影,听到电话的铃声,接听起来。
过了一秒,他挂断电话的同时脸上竟呈现出了轻松的笑意。
贺瑾年有了新欢,他们很快就会分开了。
他会一直等,等到程繁星和他彻底撇清关系,她才会心甘情愿的属于自己。
翌日清晨,程繁星就和高薇薇坐飞机回到了H城。
她刚回到公寓,就连续收到了几条短信。
全部都是TOY发来的信息。
程繁星从沙发处起身到落地窗前,按下了连串数字,回拨给TOY。
“喂。”
“程繁星,你拍戏也不至于关机?!”
他不分青红皂白的就是一通责骂,“你知不知道我找你找的快要发疯了!”
“我去哪里了,这个问题你应该比我还清楚吧?”程繁星的语气嘲弄。
TOY一噎,随即深长的喘了一口气道,“我们马上就要解除合同了,哪里还有资格管您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