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被摔得生疼,却还是眼神恶毒得盯着每一个人,似是要将人生吞活剥了去。
“倘若你不说,我便杀了你儿子再杀了你。”陈良善佯装不悦,仔细打量着剑身,“我的剑可不长眼,落了就真落了,收不住了。”
“死了可就真的什么都没了。”又留下一句。
那老头身颤得很,哆哆嗦嗦,跪伏着身子,头垂于地面。
江照翌从袖中不知如何飞出一回旋镖,直直割了他儿子的喉,登时鲜血喷涌倾斜,还未等合眼,便抽搐着倒了地。
周清嘉不忍直视,偏过头去,郝生安也颇有些痴愣。
陈良善过去探人鼻息,已是绝无,只有肉身的温热还未消散。
“说不出秘密的活人跟死人并无异同。”风轻云道到。
那老头见自己儿子已死,终是抵不过人性的自私,死,对于太多人来说,都太恐惧,即便活着并无所作为,却依旧想要尚且留有一口气。
“我…我…说…”连连磕头求饶,“但各位爷千…千万留小人一命…”
“那王保不是死于矿难,而是黑吃黑被害死的…”
原来当年的真相是如此,王保一行人采矿发现一处成色上等的矿丛,本商量几个人平分了去,也不透露给上头的人去,但不料有人走漏了风声,让王秦知道了去,王秦则是村长儿子,算是村中半个恶霸,仗着自己爹小有权力,便终日不学无术,为非作歹。
王秦告诉了自己爹,二人当下便决心独占己有,便假意去监工时故意制造了矿难,除了跟自己一气的那两个矿人,剩下全因塌陷活埋死在了里面。
至于王保的尸身为何出现在这,没人知道,至于为何尸身变得如此,更是无从知晓。
赵阿娘虽说已是人妇,但姿色不俗,不知是否是王保对她也贴心,粗活累活也是少干,看着倒是额外年轻些,身材也是苗条,也算是凹凸有致了。
王保死后,她变成了寡妇,倒也是恪守妇道,很少出屋门,一母一子便就这么粗糙过着,当王秦这个流氓,或是早就觊觎她时日已久,便某日趁着夜深,借着醉酒强上了她去。
王思源便坐在地上看着自己的母亲被玷污,哭喊声撕心裂肺。
要说这王秦畜生,更畜生的则是此后便隔三差五就来赵阿娘这泄火,更有时,带着几个狐朋狗友一起上,很是淫乱。
只是有一日,被村中其他人瞧了去,就传了开来,赵阿娘不堪受辱,原先是想一死了之,但被他人发现救活了下来,也终归是还有个儿子是希冀。
但王秦却不打算就这么放过她,奸夫淫妇这个名号搁自己身上,那倒不如全然让她一人背了去,便出来伸冤,借着他爹的身份,将黑说成白,白说成了黑去,最后只怪罪是赵阿娘水性杨花,勾引了他。
为防节外生枝,竟也不曾给她留活路,鼓动各位村民的情绪,将她审判,活生生浸了猪笼,还记得那日,还有人敲锣打鼓庆祝,搞得一派喜祥安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