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为同生蛊?”陈良善将外衣披上,整理好衣裳,回过身去。
江照翌背过身去,顾自走出门,不忘回应道:“同生蛊,顾名思义,则是两人生生相息,二者灵感互通,但亦有可解之法。”
“何解?”
“除非其中一人死去,另一人才可解脱,不过在此过程也将经历撕心裂肺之痛,只是从此便可自由了罢。”
陈良善暗自思忖,却也未曾多想,当下也不是担忧这事的时间,只是跟着他匆忙赶回去。
“天燥土湿,草茂水绿,但方圆百里皆草枯石竭,实为诡异,尤其是这颗柳树盛意更甚,阴气很重。”
江照翌用手捻起一点土层,沉色道:“似是翻新过,与附近不为相似。”
“挖。”
一声令下,陈良善蹲在他对面抬头看了看他,用手指了指自己。
“我?”
虽是反问,但还是熟练的翻挖起来,忽感觉铲头触到什么东西,蹲下用手拂了拂上面的土,映入眼帘的则是人体的一部分。
“是人。”这一声惊呼,将周郝二人也吸引而来,几人皆面面相觑。
将人抬出来,只见那人浑身长着绿毛,尸身不腐,头发和指甲依旧生长。
郝生安凑近察看,手拨弄后脑勺处的头发,却带下几块血痂。
“看样子是被利器砸死的。”
“应该是村中之人,找村长来问下便知。”陈良善立即将村长带到此处。
不料那老头见状却是扑通一声跪下,连着磕了好几个头,嘴里振振有词,絮絮叨叨听不清在念些什么。
“快说,这可是你们村中人。”周清嘉用脚轻踹,催促道。
“是…是…”村长战战兢兢,“是王保…”
“他不是死在矿里了吗?怎么又在这里现身?你可仔细看清楚了。”陈良善厉声问到,总觉得自从来这,感觉处处都有矛盾。
“俺不知道…”
“他确实死在矿里啊…怎么在这里…难不成…”
似是想到什么恐怖的,痛哭流涕,磕头不止。
“不关俺的事,您大人有大量,既然死了就安息了吧,俺向您磕头认错了,放过俺…”
陈良善心下顿时觉察不对,为何他对王保如此畏惧,看来这王保的死和他也脱不了干系,心中烦躁,拔剑对准他的脖颈,凌厉非常。
“你如此怕他做甚?说,究竟有什么还没说完全!”陈良善一向不愿用威逼利诱方式去解决问题,不过自从结识了李璟,倒也觉得是个很方便快捷的法子。
那老头登时吓得流尿,腥臊味使各位忍不住皱了皱鼻。
“瞧你这没出息的样。”郝生安不耐,用脚又推搡了他几许。
“爹!”又从某处突然冒出一声尖叫,一人小跑踉跄而来,将陈良善推开挡在身前。
陈良善没个注意差点不稳,好在身旁江照翌出手相扶,点头示谢后,和周郝二人眼神交流,立马意会。
他二人立即擒住那男子,陈良善则继续追问那老头。
“说不说!他的死和你是否有关系?有什么关系!”剑刃寒凉。
“俺…俺…”那老头欲言又止,吞咽了吞咽口水。
“爹,不能说啊!您答应过我,这辈子都没人会知道的!”那男子突然张牙舞爪起来,意欲挣脱。
郝生安一把薅过他的头发重重摔于地面。
“你给我老实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