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这伙计也确实是练过，别看就是接个毛巾，无论是扔的那个和接的这个都得有点功夫才行。
扔个那个来一个张飞垫马，接的这个来个苏秦背剑。
光这两个人的身段就能让人看一出戏。
更何况这底下还有变民间戏法的说评书的，说大鼓书的，还有说相声的。
总之热闹非凡。
他们来到这里的时候已经算是中午的时候了，下面都是唱大鼓书的。
正在唱剑阁闻铃。
反正都在茶馆里面待着，这茶馆后面还有个后厨，负责做点地道的小吃之类的。
大餐是做不了，但是炸酱面火烧之类的倒是管够。
尤其是你点了他们家的饭之后，玉米面粥随便喝，这就不错了。
他们三个人一人来了一大碗炸酱面，大碗宽条加小碗干炸。
另外，肖风还特意地点了一份儿毛肚芝麻酱，还有四个炸馒头片
“没想到你居然是好这口。”周忆凡笑着赶紧将炸酱面调起来。
要说一个人调炸酱面，那是非常有讲究的。
炸酱面本身分四种菜码，虽说四样菜码各家各户都不一样。但是想要把这一大碗面调好，调的均匀也是一个功夫。
要的就是把菜码放上去之后，把面从底下沿着碗边翻上来，然后不停的翻，不停的转。
差不多转四五圈儿才能好了。
这个时候菜面与炸酱彻底融为一体，吃起来特别的香。
一看手艺，他们三个人之中最少吃炸酱面，那个居然是马凯！
“哎呀，你还以为我请你吃什么？喝咖啡吃汉堡啊，你整天吃那些东西都腻了。”
周忆凡停下来。
“什么？”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茶餐厅的老板吗？钱通最后一个合伙人也是秦羽的股份转让者。对了，你有没有想过去找一找给你转让股份那个律师啊。”
周忆凡摇头。
去找律师就等于是要调查秦羽。
周忆凡一直到现在为止，还真不想去仔细调查秦羽。
只因为秦羽在他的心里就像是一个天外之人一般。
还是让他永远的保持在天外吧。
至少现在，周忆凡还不想将秦羽拉倒现世的位置之中。
“好吧，那我只能再告诉你一件事情。至今为止，我们没有查到任何他们几个人的交接点。我是说四个被害人，可能他们的唯一交接点就是被同一个人杀了。不过，我们知道的是其中一个是小木匠，另外一个就是秦羽。但是钱通的故事和油漆少女的故事我们还都不知道。尤其是老教授，不可能一点故事没有吧。”
周忆凡也知道他的思路。
是要从这些被阻挡了，幸福的人那里找到共同点。
如今小木匠和秦羽，或者说是马骏，唯一的共同特点就是性格相似。
小木匠属于老实人，而且是那种沉默寡言的。马骏也属于老实人，至少看上去像吧。他也是沉默寡言的。
他们两个人本身就没有太多的社交，平时也没有什么松懈时间。他们这样的情况又不会上网。
奇怪了，他们就算是把自己不幸的消息透露出去了，谁会看见又是通过什么途径去看见的呢？
“小木匠不知道，但是马骏，我很少听到他抱怨。”
“他如果不对你抱怨呢，一定会对一个人抱怨，否则他早就疯了。”
肖风的话，对。
不过，就是因为太对了，等于是一句废话。
马骏的情绪途径，周忆凡到目前为止不想知道。
因为他还是觉得自己应该保持认为马骏是个干净孩子更好一些。
现在他也算是明白为什么冯队和马凯一直以来都不让他去接触一些太过于“过激”的东西。
那就是看的东西多了之后，眼睛就变脏了。
他如果把那些东西都看到之后，极有可能陷入某一种情绪当中，不可自拔。
长期在黑暗之中的人，哪怕是在与黑暗做斗争，也是早晚会染上黑暗的。
这就是那条道路的悲哀之处，屠龙少年必成恶龙。
马凯和冯队不想让他步入到那套道路上，所以只能让他成为现在的样子。
他现在至少还是光明的。
“你们两个人有没有想过，他们究竟会找谁抱怨呢？”马凯捧着碗说了一句话。
正所谓说者无心，而听者有意。
他的一句话让两个大侦探茅塞顿开。
“对啊，再联系人”
周忆凡和肖风两个人同时说了一句。
他们现在需要扩大侦查了，如果说小木匠和马骏都不是那种会抱怨的人，那么肯定他们身边有一个会抱怨的人。
这个人是他们生活当中的第三者是看到这些不幸的人。
有可能是这个人将自己所看到的图形直接报告给了这位连环杀手。
不管是在网上留言也好还是通过相关的途径也好，总之到时候就能知道这个途径是什么。
如果说，马骏和小木匠和连环杀手，两个人之间叫做互为联系人的话。之间是没有直接的接触的，那么就会有一个间接接触。
这个间接接触，就是寻找连环杀手的途径。
“吃饭，吃完饭之后回去再找找。”
虽然还是大海捞针吧，但还是那句话，他们好歹能见到海呀。
小木匠身边的大概也就是木材厂的人。马骏身边的人更简单了，只有茶餐厅的几个人。
“木材厂……”肖风思考。
“茶餐厅……”周忆凡思考。
他们两个人同时想到一件事情。
“最近这两个地方有没有人离职？”
“我去找木材厂。”肖风说道。
“那我负责茶餐厅。”周忆凡说道。
他们两个人可以说很多事情上非常合拍，一拍即合。
肖风从来没去过木材厂，这个时候去木材厂调查一下，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怀疑。只因为大家都觉得这件事情过去了，算是盖棺定论，告一段落了。
那么另外的一条就是茶餐厅。
周忆凡作为老板去调查茶餐厅可以说是名正言顺的。
他让马骏把最近的资料找过来看看有没有员工偷税漏税之类的。
“这，怎么可能偷税漏税呢他们又不是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