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想要上前救自己的女儿，结果被八成拿着长剑挡住去路，只能扭头恶狠狠地瞪向季凝华。
“季凝华，你究竟要做什么？”
季凝华神色无辜、目光清澈。
“我做什么？我当然是教导一下风眠妹妹规矩了。妹妹之前养在江南，回到京城满打满算不到三个月，很多规矩没有学会，就比如现在，遇见了贵人主子，怎么能不磕头呢？”
“主子，就你也配？”
愤怒之下，柳氏忘记了对季凝华鬼魅身份的猜疑。
一直以来，季凝华都是被季家人给踩在脚下的，他们习惯了高高在上，到现在都没有意识到，情况已经脱离了掌控。
季凝华原本笑意盈盈，听到柳氏的话，面色瞬间冷了下来。
“母亲的规矩也不怎么好呢……”
话音刚落，刚刚打完沈风眠三十巴掌的素雨对着素晴挥了挥手。
素晴转身，如法炮制的朝着柳氏一抓一踹，素雨上前，撸起袖子再次开工。
“啪！”
“啊……”
柳氏和沈风眠一样，只叫了一声，就再也没机会开口了。
一炷香之后，巴掌声才停了下来。
季凝华含笑打量着两人，看到两人脸颊上的红色，目光微微的动了动。
用尽力气的三十巴掌，这两人的脸颊竟然只是微微泛红，甚至连红肿都没有？
她看向素雨和素晴的眼神顿时带上了异彩。
根据她多年砍丧尸经验，这掌嘴的功夫可真是练到家了。
素雨和素晴恭顺行礼，乖巧的站到了自家王妃的身后。
柳氏此时已经快被气疯了。
脸颊痛的麻木，嘴里满满都是血腥味，舌尖一舔，牙齿都松动了。“季凝华，你……你怎能如此无礼，我好歹也是你的母亲，养育了你那么多年……”
“母亲！”
季凝华冷声开口，径直打断了柳氏的哭诉。
“就是因为我还叫你一声母亲，所以这巴掌才不得不打。”
柳氏想要起身，结果才一动弹，素雨就又上前了半步，吓得她不敢再有动作。
“命人对自己的母亲动手，你还有理了？”
“皇上赐婚，君主旨意，我已经嫁到了尘王府，那就是堂堂正正的尘王妃。虽说你是长辈，可君臣父子，从来都是先君臣再父子的！”
“我嫁入了皇家，那就是皇上的儿媳妇，是主子！你们见到我不行礼，岂不是藐视皇权？这若是传扬出去，可是杀头之罪。我让人动手，难道不是为了救你们两个的性命？”
柳氏被气的脸色胀红，一时间瞠目结舌。
这个道理她自然是懂的，甚至在外面面对普通的官员夫人，都从来是谨小慎微、唯恐失礼。
可季凝华和尘王，一个是从前被她踩在脚下，任意践踏而不敢反抗的养女，一个是被皇上厌弃，提都不愿意提的皇子。
她从未将这两人放在眼中，如今，却被她最为瞧不上的人逼着下跪，这种滋味比在她身上捅两刀还要难受。
见柳氏败下阵来，沈风眠抬起头，红着眼睛看了看萧时宴，神色带了几分倔强，宛若一朵小白花迎风招展，柔弱中带着坚强，格外的惹人怜爱。
“姐姐刚才那番话的确在理，可是母亲到底是长辈，有什么话好好说就是了，直接让护卫动手，难免有不孝的嫌疑。”
“这若是传扬出去，不管是对姐姐，还是对尘王殿下，都没有什么益处吧？”
这尘王是怎么回事，怎么总闭着眼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