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季凝华紧闭的双眼,以及床里面若隐若现的人形,萧时宴只觉得一股怒火上涌,冲的他凤眸发红,脑袋嗡嗡作响。
季凝华,她怎么……怎么会……
汹涌的戾气和杀机在心中凝结,情绪翻涌的太过剧烈,冲的他胸口隐隐作痛。
他抬手招过长剑,直直的朝着那个人影脖子的位置刺了过去,只听……
“噗嗤!”
剑尖轻松没入锦被,只是……
那手感根本不像刺中了人。
这怎么回事?
萧时宴正愣怔着。
季凝华被惊醒了过来,刚一睁眼就看到高大挺拔的黑煤球立在床前,一柄寒芒闪烁的长剑从她身上横跨过去,直直的刺中了距离她手腕不远的地方。
“这是……在干嘛?”
萧时宴身形僵硬,想要收回长剑,却不小心将锦被挑开,然后就看到床里侧,用被子和衣服团成的一个人形。
那人形套着季凝华的罗裙,有胳膊、有腿,有半个脑袋。
原本是有整个脑袋的,只不过现在嘛,被砍掉了一半。
更过分的是,季凝华手上的链子正死死地勒着人形被子的脖子,半个脑袋上用胭脂写了三个红彤彤的大字。
小安安!
季凝华强忍着笑意,眼睛不断朝着萧时宴打量。
“那个,小安安啊,我可怜的小安安,你脑袋瓜子没了!”
萧时宴神色不断地变化,刚刚怒发冲冠,这会儿血气却不住的朝耳根和面颊上涌。
“住口!”
季凝华笑的欢畅:“夫君,我的小安安脑袋瓜子都没有了,你都不让人家哭两声吗?你真的是好冷血、好无情、好无理取闹哦!”
萧时宴抬手一扔,动作随意,长剑却精准的划过半空,唰的一下落入挂在墙上的剑鞘中。
他直接坐到床边,扯过被子,对着季凝华左右一翻、一裹,直接把她裹成了个蚕蛹,俯身,将人笼罩在身下,瞧着那双盛满了粼粼波光的黑眸。
“你故意的?”
季凝华眼底笑意浓郁:“什么故意的,夫君在说什么,人家怎么听不懂呢?”
“你故意用衣服和被子堆成个人形,让我误会你……”
“误会我什么?夫君,你该不会误会我偷人了吧?”季凝华立刻转喜为悲,“人家对夫君一片真心,夫君竟然误会我三心二意,我这心实在是太凉了。”
萧时宴按着季凝华的手微微收紧。
“别演了。”
“呜呜……夫君还凶人家。”
“我……”
“呜!”
萧时宴眉心一跳,无奈开口:“你想怎样?”
季凝华扭头看了看他:“我被夫君伤了心,决定从此封心锁爱,钥匙被我关在一座无比坚定的宝库之中的,谁也打不开,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来开的人身高八尺有腹肌,家财万贯爱宠妻。尘王殿下,您是吗?”
萧时宴指尖微颤,鼻尖甜甜的暖香传来,一点点沁入心脾,他觉得房间中地龙烧的太旺了,以至于这会儿只觉得口干舌燥。
高耸的喉结微动,凤眸逐渐变得无忧幽深。
他像是收到了蛊惑一般,慢慢地朝着季凝华靠近,按着她的手也不知不觉的用了些力气。
“我……”
季凝华突然整个人如鱼儿一般弹了弹,大笑出声:
“哈哈哈,萧时宴你快放开我,你压到我肋叉骨了,好痒!”
萧时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