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哦……好。”
温若蘅懵懵地应了下来，感觉到男人的手指触碰隔着衣服布料触碰到她的皮肤，耳朵情不自禁开始热了。
她不禁暗恼，她也不是第一次和厉越辞近距离接触，怎么跟个不懂事的小姑娘似的，还害羞啊。
真够丢人的……
昨天温若蘅的肩膀是青紫泛红，今天是深暗的紫色带着红色。
厉越辞皱起眉头，拿着冰袋刚敷上去，就听见温若蘅没忍住“嘶”了一声。
“疼？”
“不疼。”温若蘅暗自咬牙，怎么可能不疼，但她还是要挤出一抹笑。
厉越辞淡淡瞥了她一眼，开口道：“疼就喊出来，这里只有我和你，不会有别人听到，喊出来或许会好一些。”
温若蘅：“……”
问题就是只有她和他啊，如果在这里的不是厉越辞，是别人，温若蘅就喊出来了，她不是能忍能憋的性子。
她是在蜜罐里泡大的人，没吃过苦。
可是对着厉越辞喊，她总觉得有哪里别扭，喊不出口。
温若蘅索性把话头转走了，她说道：“等会我去看我爷爷。”
男人冷淡道：“好。”
冰敷的时候温若蘅背对着厉越辞，她看不到他的表情，他也看不到她的表情，沉默到冰敷结束了，厉越辞打开药膏给温若蘅贴在她的肩膀上。
温若蘅好奇：“这是什么？”
她记得昨天医生没给她开药膏啊，这药膏哪里来的？
“一个朋友给的，他说有效，如果没有用就不贴了。”
“帮我谢谢你的朋友。”
虽然温若蘅不知道厉越辞的朋友是谁，但他今天没离开过医院，想必对方也是医生。
厉越辞贴完药就走了，不声不响的，温若蘅以为他离开医院了，没想到他出去几分钟就回来了，手里还提了吃的。
“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就让周易都买了点。”
厉越辞打开包装袋，里面早餐的味道立即飘了出来。
这家的早餐温氏倒闭前温若蘅经常光顾，她好久没吃了，因为吃不起。
温若蘅吃着早餐，心里惶惶然，时不时偷看也在吃早餐的厉越辞。
他坐在旁边，温若蘅不敢直视他，偷偷瞥的时候，只能看见他轮廓完美的侧脸。
厉越辞坐姿直直的，他的体态似乎一直都是这样优越。
他慢条斯理地吃着早餐，吃相极好，他是凡尘里的人，身上却没什么烟火气。
和那两个夜晚里的他，不像是一个人。
但她清楚地知道他们就是一个人，厉越辞睡完她，拿着银行卡跟她划清界限的时候，用的也是这副不识人间烟火的面孔。
所以现在，他为什么对她这么好呢？
救了她，陪床她一晚上，买早餐给她吃，如若厉越辞是她男朋友，对她这样好是应该的，是合乎情理的。
可厉越辞和温若蘅，只是睡过两晚的关系。
“我吃饱了，谢谢你的款待。”温若蘅很有礼貌，她正准备收拾餐具，手里的餐具就被厉越辞拿了过去。
“不用。”
男人收拾东西的模样很让人心动，温若蘅走到洗手间洗漱，发现镜子里的自己挂着笑脸。
“……”
她笑什么啊……有什么值得开心的吗？
温若蘅用手指压了压嘴边的弧度，从洗手间洗漱完走出来，就碰上走进来的厉越辞。
“你……”
她只发出一个字音，嘴唇就被男人封住了，剩下的话被厉越辞的舌头卷走，咽进了他的肚子。
温若蘅掐着厉越辞的肩膀，指甲深深陷了进去，她没什么力气，单只手也推不开厉越辞，最后扶着厉越辞，喘气。
男人的眼神带了欲 色，温若蘅都不怀疑厉越辞下一秒会问她——要不要考虑一下他之前的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