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我是被冤枉的!你一定要相信我。”我不停地为自己辩解,可她却根本不听,只是一个劲的要我滚蛋,说不想再见到我。
虽然留在这里百口莫辩,出尽了洋相。可是我不能走,我如果走了就坐实了偷窥阿金换衣服的罪状,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凌云,你不要再说了。你知道吗在我眼里你就是个小丑一样,低俗恶心变态。我好心收留你,又给你钱花。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报答我的。简直就是恩将仇报。你滚,我不想见到你。下次再让我碰见猥亵妇女,别怪我将你挫骨扬灰。”王茜咬牙切齿恨恨说道。
说罢,她便一刻都不想停留。搀扶着阿金上了红色宝马,飞驰离开。擦肩而过的瞬间,我看到了阿金那惟妙惟肖的演技,趴在王茜的肩膀痛苦。偶尔抬起眼望向我,又带着一丝得意。
我握紧双拳,在周围人鄙夷的目光下狼狈离开。心中犹如打翻了五味瓶般陈杂,有对阿金的嫉恨,还有被王茜误解的埋怨,甚至于对自己向金钱低头的耻辱。这一刻,我无比地向往金钱,若是有了它我还会这么卑躬屈膝地活着吗?我还会对王茜阿金的欺负一忍再忍吗?
钱不是万能的,但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正因为没有钱,我才会没有尊严。
就这样我走出来店门,漫无目的地走着。直到撞上电线杆才被迫停下,头上起了个很大的包,疼痛让我有了一丝清醒。
“连你也来欺负我吗?”我怒不可遏,对着电线杆拳打脚踢。直到砸得手臂脚腕生疼才住手。
隔壁店的老伯看不下去了,上前劝道:“小伙子你这样可是损坏公共财物,被监控录到警察会找你麻烦。”
监控!一道灵光划过脑袋,我先前怎么没有想到。
不顾老伯怪异的眼神,我转身朝影楼走去。正巧不巧地是,那间更衣室正对着外门的监控摄像头。以那个角度正好可以看到发生的一切,我异常兴奋找到了证据自证清白,恨不得抱着老伯亲上一口。
马不停蹄地去调监控,由于太过兴奋摔了好几跤,一路上跌跌撞撞闯进了监控室。屋内值班的保安显然被我吓了一跳,还以为是歹徒正准备与我搏斗。但在我慌忙的解释以及几百块钱的作用下,他还是相信了我并且把那一段时间的监控调给我。
拿着录像带,我的心里有了底气。打了个车一路狂奔回到家,王茜和阿金在二楼。我不顾她们的反对直接破门而入,把录像带狠狠摔在她们面前,恶气难消地道:“我是被冤枉的,是她在设计陷阱冤枉我。不管你信不信,这里有录像带作证。”
她们二人先是被我打搅了好事而生气,接着又看到我气势汹汹地扔出一盘录像带更是莫名其妙。阿金听完后产生了一丝慌乱,不过很快就稳住阵脚,对着王茜低声耳语。
王茜看着地上的录像带若有所思,我的表情也扬眉吐气。先前受了那么大的屈辱,这次好不容易打个翻身仗,不仅能够洗脱嫌疑还能让王茜看清阿金的为人,彻底地远离她。
就在我自以为胜券在握,洋洋得意的时候。王茜做了个令我意料不到的动作。
啪!
一个巴掌扇在我脸上,王茜将录像带狠狠摔在我脸上,不停地骂道:“凌云你个卑鄙的小人!竟然耍这种阴谋诡计来离间我和阿金之间的关系。区区一盘录像带说明不了任何问题,说不定就是你伪造的。你的人品低劣连狗都不如,快点滚出去我家,把那二十万还给我。以后再也不要见到你!”
我的笑容在脸上凝固,感觉血液都在倒流。录像带击中了鼻梁骨,鼻血不争气地流下来。然而与之相比,我的心在滴血。
她为什么不信?我明明有确凿证据,可她根本看都不看就笃定是我的伪造。
这到底是为什么?
我有些失魂落魄地倒在地上,感觉全身的力气被抽干。脑中不断重复着同一个问题,终于我想通了,大彻大悟。
王茜她并不是不相信,而是不愿意相信。在她的心里阿金就是全部,而我只是个可有可无的宠物,是遮挡她同性恋的一块布料;我算个什么东西,没了还有替代品。可是阿金没了,她就失去了一个伴侣。
所以,她宁愿制造出是我伪造证据来诬陷阿金,也不愿意去面对现实承认错误。从心理学的角度上说这叫叫做归因,就是按照人们内心所想去把明明不合理的东西给合理化,从而起到暗示肯定自己的作用。
我坐在地上傻笑,为自己的遭遇感到悲哀。有句话说得好,你永远都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王茜正是如此,别说是录像带,就是让她亲眼所见也会说是我猥亵阿金。
“好了好了,宝贝不要生那么大的气。我这不是没遭到损失吗?又何必再去迁怒于他,养一条狗需要不断调教。这才没几天,他不听话也实属正常。”阿金看到王茜发火,立马打着圆场。
好半晌,王茜才把气消了。恶狠狠地指着我说:“这次就算饶了你,要不是阿金求情我早就将你轰出家门了。哼,快滚吧,立即从我眼前消失。”
这一战,我输得体无完肤。好在没有被要回那二十万,我不由暗自庆幸。当我失魂落魄离开房间的时候,整个人像一具行尸走肉。
接下来的几天,王茜没有和我讲过一句话。依然是她睡床上我睡地板,晚上不能发出丁点声响。一旦将她吵醒就是一顿暴打,这样的日子对我来说是一种折磨,苦不堪言。
在此期间,阿金也经常来厮混。我照例每次躲进卫生间,听见里面的呻吟声已经不像第一次那样冲动,甚至说都有点麻木了。
直到有一天王茜去店里处理事情,阿金找上了门。她对着唯唯诺诺的我一阵嘲笑,还恬不知耻地承认那天的事情确实是她诬陷我,看着我手足无措的样子高兴坏了。
我的怒火在熊熊燃烧,但始终憋在胸口不好发作。
接着她说了一番话,让我忍无可忍。
“凌云,你就是个没种的男人!自己的老婆都看不住,竟然让别人给上了。我要是你呀,就立马卷铺盖走人,还有什么脸面活在世上。”阿金表情猖狂,哈哈大笑。
我向前走近一步,怒道:“你说什么?”
“怎么不愿意啦?反正你钱也捞得差不多了,也是时候离开了。你的目的不就是如此吗?王茜是我的爱人,你休想染指。”阿金冷冷道,丝毫不畏惧我的怒火。
“你找死!”我火冒三丈,一个巴掌就要扇过去。
正在这时,门咯吱一声响了。王茜站在门口,阴沉着脸怒吼道:“给我住手!你个贱男人敢动她一下,信不信我废了你!”
动作僵在半空,一盆冷水浇灭我的火焰。我突然意识到了不好连忙收手,心想王茜回来的也太巧了吧。
阿金见状立马变得十分委屈,她无助的坐在地上哭泣。指着我便开始诬陷,什么我恶意报复,甚至想强暴她的话都说了出口。若不是王茜及时赶到,她已经惨遭毒手。
我百口莫辩,根本就无力辩解。王茜的怒火达到极限,对着我又是一顿拳打脚踢。这次她下手特别狠,将不知道哪里学来的擒拿招式用在我身上,一拳一脚钻肉疼。不仅如此我还被她绑在椅子上,拿鞭子抽打供她发泄。
期间我昏迷了好几次,但紧接着又被疼痛唤醒。就这样反反复复折磨了两天才完毕,身上没有一块完好的肌肤。说实话,那个时候我真的很想死。并发誓只要活在世上一天,有机会就疯狂报复这两个臭娘们,让她们也尝尝被殴打折磨的滋味。
王茜将我折磨得不成人形,丝毫没有悔过感。她只是随手扔了五千块让我去医院看病,虽然这让我感到侮辱,但还是接受了。毕竟,我真的很穷,别无选择。
几天后,伤好的差不多了。父亲的主治医生打来了电话,他是来报喜讯的,告诉我手术很成功。父亲存活的几率很高。我欣喜若狂,这是天大的好消息,听到后顿时觉得身上的伤也不那么疼了。
我决定去探望一次父亲,在和王茜打了声招呼后便到了医院。
医院里,父亲安详地躺在病床上,他的病情在好转。待看到我的前来也是激动坏了,一阵子的嘘寒问暖让我感受到父爱的伟大。看到身体硬朗的他,我突然觉得受再大的苦也值。时间到了午饭时间,我难得有空陪着他一起吃饭。
“你的脸上受伤了。”父亲的观察很敏锐,突然问道。
我有些慌乱,极力遮掩地说道:“没有,就是从楼梯上摔了下来。王茜的家很大,楼梯也高,我一时失足才……”
父亲摇摇头,他放下手中的筷子,语重心长地说:“傻孩子你别骗我,那可不是摔伤的痕迹。说实话你是不是跟王茜闹矛盾了。”
我沉默不语,不知道如何回答。
“儿子,给我跪下!”父亲突然严肃了起来,让我不知所措。虽然很不情愿,但我从小就很听他的话,立马跪在他的面前。
啪!
一记耳光扇在脸上,我难以置信地看着父亲,不知道为什么。
“小云啊,从小我就教育过你不能打女人,那不是男子汉所为。你到底有没有听进去。”父亲的声音陡然升高,带着一股威严。
我呆呆地点点头,他接着说道:“王茜一家子是好人,不仅帮了咱还顺手把你的终身大事给解决了。这么好的媳妇去哪里找,你一定要好好珍惜。”
父亲的话传入耳中,我不禁浑身一抖。想起她那矫健的身手和变态的暴力倾向,一阵不寒而栗。她算是好人吗?一个对我一辱再辱的恶毒女人,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父亲竟然夸她是好媳妇,让我好好珍惜?还因为她扇了我一巴掌。
一时间,屈辱,委屈,悔恨多种情绪搅和在一起,眼中的泪唰唰往下流。我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感情,在父亲面前放声痛哭,像个小孩子一样。
他显然是没料到我有这般反应,只当是浪子回头感动得痛哭流涕。欣慰地拍拍肩膀说:“好啦好啦,知道错就好了。咱家什么都没有,她个大姑娘家嫁给你也不容易,以后好好待人家。不要随意发火打媳妇了,那是男人最无能的表现。”
我不想让父亲知道真相,虽然心里有苦但也满口答应。身为一个男人,为了父亲的病我不得不忍辱负重。就这样我们爷俩拉了很多家常,当天黑的时候我便离开了医院回到了家。
还没开门就听到争吵声,是岳父王彪和老婆王茜的声音。
无奈之下打开门,两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的身上。那眼神要吃人,我不由自主退后两步。接着便听王彪说道:“茜茜,你到底有没有怀上孩子?这么长时间了,肚子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王茜一脸不爽道:“这件事情怪我咯?你也不去问问你女婿的身体行不行。他个窝囊废,连让我怀孕的能力都没有,你还想抱孙子?”
一听战争波及到了我,我立马缩了缩身子。同时心中恼怒,我的身体相当健康,在大学的时候甚至还是长跑冠军。你都不让我碰又怎么会怀孕?
当然这种话不能当面说出来,否则的话家里更会闹翻天。
果不其然,王彪用一种奇怪的眼神上下打量着我,好像在看一件货品。他猛地吐出一口眼圈道:“茜茜你在撒谎,说实话告诉爸爸,最近你是不是还和那个阿金鬼混。”
听到阿金我把耳朵伸长,没想到岳父也知道阿金的存在。
王茜摇着头道:“没有呀,我早就和她一刀两断了。况且我都已经结婚了,是有老公的人又怎么可能和她再联系。”
她睁着眼说瞎话也不脸红,目光略带威胁的瞟向我。我读懂了她的意思,那是让我识相住嘴。我连忙把头低下,吵架的双方我一个都得罪不起,索性也就装聋作哑。
身为上门女婿,我只是女方生育的工具。根本没有资格插嘴管他们父女俩的闲事,至于阿金的事情我也有了之前的教训,不敢乱说话。
“凌云,你先回房间吧。”王彪突然发话,让我如蒙大赦。他们父女俩有话说,显然是找个由头把我支走,我也乐见其成巴不得离开争吵的漩涡。
然而我还没走远,王彪的一句话让我彻底僵住,身子冰冷到极点。
只听他略带关切地问王茜:“这个凌云的身子真的没问题吧?如果有的话爸爸再给你换个男人,争取今年把孩子生下来让我抱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