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队一队的人马,在庄园前面整顿完毕。
但是今天来到这里的这些大人物,相互之间看起来都有点尴尬。
虽然,他们都是因为李长安才来到这里的。
但是他们心怀的目的也可并不相同,比如房玄龄是为了救李长安才来的。
李义府确实为了要保住自己才来的。
铁匠铺那一老一少则是为了要让李长安去安全的参加诗会,这才带人前来迎接李长安。
这还仅仅是明面上的三队人马,还有长孙皇后特意派来的人,不过他们却跟李世民亲信一直在暗中较劲,所以并没有露面。
虽然他们互相都发现了彼此,但是,却都非常默契的,没有任何的表现。
“李长安,看来你今天无论如何都要走一趟长安城了。”
房玄龄一边笑着一边看着李长安说道。
至于其他人,则是在一旁陪笑。
李长安却是悠悠的说道:“不行啊,大人。你也看到了,我这里现在正是缺人的缺钱的时候,要是我离开了,万一有人图谋不轨呢。”
说这话的时候,李长安还特意看了一眼李义府。
后者当即拱手向前,然后说道:“李大人这是玩笑了,你这可算是替我们皇上分忧解难,怎么会有人图谋不轨?”
李长安指了指地上马蹄印,又指了指墙壁上的封条。
“诸位大人,难道你们看不到吗,这马蹄印,还有那封条,可都是清清楚楚的摆在那里的,现在帮我干活的可都是咱们大唐的子民,我倒是无所谓,若真的让他们遇到了危险,那才是我大唐的损失。”
李长安说这话义正言辞,而且他还拿出一副老子最有理的态度。
众人对视了一眼,然后房玄龄才做主出面问道:“李长安,你就明明白白的说,你到底想要什么?”
李长安等的就是这句话。
“我要钱。”
“就是银子。”
“越多越好的银子。”
李长安几乎是连珠炮一样将这些句话说完。
“你们是不知道,刚来这里的时候,我可是一分钱都没带,所以你们应该也能够想象到,将这里重新建造成这副模样,到底花了我多少的心血。”
“当然了,我也不为难你们,若是你们有难处没有银子也行,不过回头我看到皇上的时候,自然会将这些事情都说出来,反正我也是替皇上干活,毕竟是他没给过我钱,也怨不得你们。”
李长安这就是扯着虎皮做大旗,拿李世民当引子,让他们没有办法拒绝给钱的要求。
“李大人,这样吧,我这里还有2000两银子,就留给你作为一些小花销,至于太多的,我也无能为力了。”
李义府当先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他直接将银票递了过来,塞进了李长安手里。
李长安自然知道,他这是要在对自己示好。
但现在才做这些事情,未免有些晚了,针对他的计划才刚刚开始,要是不把他吃干抹净,李长安都不会罢休的。
房玄龄看了他一眼,这才缓缓的说道:“既然李大人都已经如此义气,那我也拿出12,000两银子。”
“10000两是朝廷出的,至于那2000两是我自己资助。”
最后所有人的目光又落到那一老一少身上,李长安甚至都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但想来能调动一些兵将,自然身份不能一般。
见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向自己,那老铁匠则是微微笑道:“我老铁匠倒是没有太多的银钱,不过我想李大人这里一定需要很多材料,只要是跟建筑有关的,无论石料还是铁料,我都可以无限量供应。”
有了他这句话,李长安心中微微一定。
看来,最豪爽的还是他了。
不过对于这老铁匠的身份,李长安心中早已也有了明确态度。
能出手如此阔绰,简直少见,而李长安只是觉着这老铁家应该是某一个王爷。
李长安得到了他们的许诺,又得到了银票,这才笑眯眯的说:“多谢各位大人了,不过还有一件事需要解决。”
“只怕这些当兵的兄弟要留下一半驻扎在这里,我才能放心去长安。”
之前要钱的时候,这些人都没放在心上,但此时此刻,李长安现在是要人,怎么能让这些人心里不犯膈应。
尤其是房玄龄。
要知道这些可都是皇家的兵,怎么可能私自留给李长安。
李长安自然知道他们的顾虑,装作为难的样子叹了一口气:“你们也不是不清楚,我是在为谁干活,难道你们就不觉着这里现在这个样子未免有些寒碜吗?”
李长安一边说着,一边走到了封条旁边,装模作样的哭了起来。
房玄龄看到他这副模样,这才摆了摆手说道:“李长安,你可别给陛下丢人了,我们答应你。”
听到房玄龄这么说,李长安直接从墙脚下牵出一匹马。
“走吧,咱们去长安。”
说这话根本不等众人,策马狂奔,朝着长安的方向。
众人看到这里的时候,都不禁摇了摇头。
不过李长安之所以这么做,也不是没有原因,他要留下这些兵在这里震慑隐藏在暗处的长孙皇后的人。
这才是他的主要目的。
至于李义府的威胁,都还在其次。
众人见到李长安已经奔着长安城的方向过去,这才调转马头重整队伍跟了上去。
李长安今天的心情格外舒畅,现在他手里算是有了人了,只要再想办法将这些兵拿下,就目前状态来讲,自己这庄园也算是一个低配版的要塞。
这么长时间的努力,总算没有白费。
一阵策马狂奔之后,李长安这才将速度降下来,等着后面跟上来的那些人。
有些事情没必要做得太过,放肆一下倒也不是不行,但必然要注意拿捏尺度。
没过多久,这些人的队伍就追了上来。
房玄龄用手指着李长安:“你呀你,你到底让我怎么说你?”
倒是身旁的老铁匠,确实看着李长安是非常欢喜。
“方大人,无论如何他毕竟只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孩子而已。”
李长安心中冷哼一声,老子两辈子加起来的岁数,怎么着也得四五十了,说我是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