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集
刘成龙、杨宏伟2022-04-28 15:5012,893

  1。 龙王庙内院 日 外 (0.7)

  王美仁低调装扮,出现在院中。顾影也正好跑出来。

  王美仁:顾小姐?

  顾影瞪了王美仁一眼,跑走。

  郭得友:哟,来了?

  王美仁:她怎么了?

  郭得友:窝里横呢。

  王美仁:什么横?

  郭得友:那个,她饿了,出去吃面。

  王美仁:顾小姐也住这里吗?

  郭得友:哪能呢,她就是爱上这儿玩。

  王美仁:像顾小姐这么单纯可爱的姑娘,还真是少见。

  郭得友:她哪是单纯,她那是傻。

  王美仁:是吗,那你觉得,我是什么样的人?

  郭得友:名人啊。

  王美仁:这么敷衍,

  郭得友:但不是我想象中的名人,平易近人,没有架子。好相处,有义气。

  王美仁:你不觉得我这是做做样子,装给人看的?

  郭的友:这事儿,装不出来。就算装出来了,我也能看穿。

  王美仁笑:郭先生与顾小姐应该认识很久了吧?

  郭得友:打小一块儿长大的,我的童年也算是遭了罪了。

  王美仁:真好,我连个说得上话的朋友都有。

  郭得友:我不算吗?

  王美仁莞尔一笑:很多时候,太相熟的人,往往会忽略对方的感受。我能看出来,顾小姐是一心一意的对你好,郭先生可别辜负了这份情谊。

  郭得友:王小姐,你今天来,是来给我上课的吗?照片洗出来了?

  王美仁:我看这庙还挺有意思的,郭先生可不可以带我参观一下?

  郭得友:有香火的才是庙,这儿就是个义庄,停过的死人太多,怕王小姐沾了晦气。这义庄里没有别人,如果让王小姐去我房间聊,怕又不太合适。所以原谅郭某招呼不周,咱们长话短说,就站在这儿,把该说的说了吧。

  王美仁略有不快:郭先生没兴致,那就算了。

  郭得友心思都在照片上,期待的看着王美仁。王美仁拿出照片给郭得友。

  郭得友赶紧拿过来,看着照片,陷入思考。

  王美仁指着照片:只是,这照片上面,不知为何会带着这个,人脸,不会是有什么脏东西吧?

  郭得友点点头:嗯,是有脏东西。

  王美仁有些惊恐地看着郭得友。

  郭得友:要么是镜头上有脏东西,要么文件上有血迹,相机曝光把痕迹放大,碰巧形成了人脸的样子。

  王美仁松了口气:郭先生还真是见多识广啊。

  郭得友:不敢当。

  王美仁朝郭得友鞠了一躬。

  王美仁:谢过郭先生。

  郭得友:哎?不至于,这是干嘛?

  王美仁:救命之恩,无以为报。

  郭得友:你不是帮我洗了照片么,咱们就算是两不相欠了。

  王美仁:时局不靖,以后的事情谁也说不准,万一你还会有事情找我帮忙呢。

  郭得友:那敢情好。

  王美仁:郭先生,你刚才说,我们算是朋友对吧?

  郭得友:当然。

  王美仁伸手跟郭得友握了下手。

  王美仁:谢谢,叨扰了。

  王美仁转身就走,郭得友目送她离开。

  2。 漕运商会办公室 日 内 (0.6)

  丁卯与鱼四正在商讨有关英领事馆的事宜。

  丁卯:就只有这一个办法么?

  鱼四:我们已经摸清了一生门各个地盘最薄弱的地方,必要的时候安排在一生门的内线也会出手帮忙,到时候里应外合,一生门这次一定翻不起什么浪花来。这都是胡总管之前布置好的计划,已经准备很久了。本来想把这些事情都办妥了再把商会交到少爷手里,但现在,也只能您来拍板了。

  丁卯:领事馆那边呢?

  鱼四:安排妥当。会谈当日,这边同时动手。

  丁卯:说是清理,其实就是抢地盘吧。

  鱼四:是以牙还牙。

  丁卯:不能出人命。

  鱼四:参与清理的都是商会的好手,兄弟们绝对不会出事。

  丁卯:不光是我们人,一生门的人我也不希望出现死伤。

  鱼四:会长,咱们的码头,可是天明和老七拼了命才保下来的。既然是清理,就免不了见红。

  丁卯:已经拼了够多的命了,商会到了我这里,我不想再看到举拳头动刀子的处理方式。这次的清理计划,是胡叔先前就部署好的,我不多说。以后商会的运转模式,一定不能再是这样。而且,从这次开始,就要做出改变。

  鱼四:明白了,我会吩咐弟兄们别下死手。

  2+。漕运商会办公室 夜 内

  胡妻写信。用火漆封蜡封好信封。

  3。 报馆 日 内 (0.5)

  助理走到肖兰兰身边,示意他有人找。肖兰兰抬头看了一眼,离开。

  肖兰兰来到走廊,郭得友等在那里。郭得友捧着一个油纸包,递给肖兰兰。

  郭得友:快快快,刚炸得的麻花,还烫手呢。

  肖兰兰看着郭得友,并没有接过来。

  肖兰兰:说事儿。

  郭得友:还是新闻工作者讲效率。

  郭得友果断收起麻花,掏出王美仁给他的那张照片。肖兰兰接过照片。

  郭得友:你文化水平高,帮忙看看,这密密麻麻的字儿,我一个都不认识。

  肖兰兰接过照片来看,看了眼郭得友,又看了看周围。

  肖兰兰:过来说。

  肖兰兰将郭得友拉到一边。

  肖兰兰:你这是哪儿弄的?

  郭得友:呃,警局,借的。

  肖兰兰:这明显是加密过的文档,你查这个干什么?

  郭得友:加密的?那要怎么解密?

  肖兰兰:这些文字本身没有任何意义,都是用密码编写的,没有母本完全不可能解开。

  郭得友:母本,是什么本?

  肖兰兰:这些加密文件如果是一把锁,那母本就是告诉你钥匙藏在哪儿的地图。有可能是任何东西,一般来说,是一本书。

  郭得友点点头,一边琢磨一边吃起麻花。

  4。 张神婆家 夜 内 (0.4)

  顾影闷闷不乐回到家里,张神婆正美美地小酌。

  张神婆:又上哪儿野去了?

  顾影没有回答,有气无力的坐在桌前。

  张神婆:锅里还剩点醪糟汤圆,自个儿盛去。

  顾影趴在桌上:不吃,凉了。

  张神婆:瞅你那半死不活的的样儿,又跟郭得友怄气了吧?

  顾影:我怎么就只能跟他怄气啊?我就这点出息啊?这么久都没生意了我烦的慌不行啊?

  张神婆:年轻人,沉住气,以你娘的本事,还愁没生意么。

  顾影:家里就剩口凉醪糟了,您倒还稳稳的喝上了,看这样子,是有生意呗。

  张神婆:大生意。

  顾影:多大?

  张神婆:一生门有大事要祈福,让咱做场大法事。

  顾影直起身子:一生门?他们能有什么大事?

  张神婆:问那么多干嘛,跟着一块儿忙活就得了。这么大岁数不嫁人,真指望我养活你一辈子啊。哎说到嫁人啊,我跟你多念叨念叨,城北大粮站的会计,他们家有个小侄子,说是个挺上进的小伙子……

  顾影:困了,突然就好困,眼皮子都睁不开了,不行了不行了……

  顾影起身就回屋了。

  5。 警局大厅 日 内

  郭得友与虾摸海和大晕头在虾摸海和大晕头的办公桌上吃螃蟹。

  郭得友:咱们吃咱们的,赶明儿我再去弄些给付队长补上。

  郭得友将早已蒸好的大闸蟹递给虾摸海和大晕头。

  虾摸海:小河神这么客气干嘛。

  郭得友:嗨,值钱的没有,我这人就趁这河里的东西,螃蟹而已,不稀罕。

  虾摸海:要我说,黄玉这档子事,怪谁也怪不到你头上。

  郭得友:责无旁贷,咱警局捞尸队一家亲,给你们添这么多麻烦,一点心意,应该的。

  虾摸海扒开螃蟹,里面满是蟹膏。

  虾摸海:呦,这蟹够肥啊,小河神哪儿弄的?

  大晕头:捞尸的时候顺道捞上来的吧?

  虾摸海蟹膏都放到嘴边了,又放了下来。

  郭得友:像我这样超凡绝伦的人中龙凤,怎么可能亲自下河捞螃蟹,当然是买的。这卖蟹的手中多少都有些肥实的存货,一般是留着自己吃。但以我在江湖上这一丢丢不足挂齿的地位,他们别人不卖,我的面子,还是要卖的。

  虾摸海他们边吃肥美的螃蟹,边说。

  虾摸海:像您这跑江湖的就是门道多。黄家那一门也是,满嘴黑话,是人都听不懂。是叫“春典”来着吧?整这些乱七八糟的暗号什么用。

  郭得友:就是起个防范的作用,不想人人都知道路数。就好像咱们警察局,应该也会经常用到些密码暗号什么的吧?

  虾摸海:别说,我们上一任局长还真就好个什么密码啊、电报啥的,都魔怔了,我们警员写张假条都要求用摩斯电码,说是要有安全意识,你说这不是有病么。要我看啊,就是胆儿小,谁都要防着。年纪大了,脑子又不好使,保险柜密码改了忘忘了改,把我们都折磨够呛。

  郭得友:这人挺有意思啊,现在在哪儿呢?

  虾摸海:死好几年了。

  郭得友:死了?

  虾摸海:对啊,他媳妇儿就把几本他自己琢磨了一辈子的密码本儿拿去陪葬了,留下一堆谁也破译不了的加密文件,放在警局跟废纸一样,占地儿。

  郭得友若有所思。

  6。 英领事馆会议室 日 内 (0.8)

  谈判当日,漕运商会与一生门在英领事馆内争夺运输权。

  会议室中,丁卯与崔疯子分别坐在会议桌左右,两方手下站在他们身后,领事馆的领事以及翻译坐在会议桌的正前方。

  英国领事:(英文)目前为止,二位所经营的商会,不管是规模还是运力都符合要求,给予的税率与抽成也都一样,但是我必须二选其一。

  翻译:(翻译)

  英国领事:(英文)丁会长,贵商会在运送清单上有所限制,不愿承接一些特殊货品的运送。

  翻译:(翻译)

  英国领事:(英文)崔先生,一生门的人力虽然充足,但船只与码头的数量都不及漕运。二位对此有什么看法?

  翻译:(翻译)

  以下对话同步翻译。

  崔疯子:船不够,我们随时可以再买,货运只是最上端,光靠运输,这生意可做不起来。下面的买卖才是我们一生门的重点,赌场、酒楼、夜总会,这天津城,您叫得上来的营生,我们都插得上一手。这些,才是一本万利的销货渠道。

  丁卯:我们漕运商会一直稳坐天津运输行业的头把交椅,运费是最低的,运力是最好的,时间是最快的,最重要的是,风险永远是最小的。天津最大的船,最好的工人,最多的港口都在漕运商会。我们这次谈的主要就是运输权,我相信领事大人应该明白什么才是重点。

  英国领事(英文):海上贸易,风险巨大,安全确实重要,这点我赞同。我注意到,在丁会长接管商会之后,似乎增加了许多禁止运输的清单。

  翻译:(翻译)

  丁卯:之前商会在这方面并没有设置具体的限制,我只是把它明确了一下而已。而且只要不是违禁品,应该都可以协商。

  翻译跟崔疯子对视了一眼。

  翻译:(翻译英文)是的,很多货品我们商会都是禁止运输的,不管跟谁合作都是一样,这是原则问题。

  领事皱着眉头。

  英国领事:(英文)那么税率呢?丁会长是怎么考虑的?

  翻译:(翻译)

  丁卯:我认为提高百分之二是一个可以接受的数字。

  翻译:(翻译英文)最多百分之零点二,不能再多。

  翻译的声音虽然不大,但丁卯还是有所察觉。英国领事哑然失笑。

  领事:(英文)我听不出丁会长的意图是来谋求合作的。

  翻译:(翻译)

  丁卯质问翻译:我的话你有如实翻译给他吗?

  领事:(英文)他怎么了?

  翻译:(英文)他让我明确告诉您,这就是他们的合作态度,绝不让步。

  领事摇了摇头。鱼四对丁卯耳语。

  鱼四:怎么了会长?

  丁卯:这个翻译有问题。

  崔疯子打断:领事大人,我一生门可没这么矫情,没有任何货运限制。至于税率嘛,领事大人说加多少,那就加多少。

  翻译如实翻译,领事点点头,表示赞同。

  7。 码头 日 外 (0.1)

  漕运抢夺一生门地盘,占了上风。

  8。 仓库 日 外(0.1)

  漕运抢夺一生门地盘,占了上风。

  9。 A 戏院 日 内(0.1)

  一个一生门高管从戏院(或者任意商铺)里走出来,突然被两个漕运商会的人掳进阴影之中。

  10。 英领事馆会议室 日 内 (0.8)

  英国领事笑着对崔疯子说。

  英国领事:相信我们一定能达成一个长期而密切的合作关系。

  译文: I believe we’ll definitely develop a close long-term relationship。

  翻译正要说话,丁卯用地道的英文打断了他。

  丁卯:打扰一下,领事先生,不知是我表述的问题,还是这位翻译朋友没有听清,似乎我们在交流上存在点误会。

  译文: Excuse me, Mr。 Consul… I’m not sure if I have made myself clear or if the interpreter has got my true meaning。 It seems there has been some misunderstanding here。

  翻译和崔疯子都表现出惊讶。

  英国领事:是吗?

  译文: Has there?

  丁卯:第一,漕运商会对于禁止运输的货物并没有明确规定,具体细节还可以商议。第二,我们的税率,可以提高至百分之五。刚才崔先生对于税率全然不在乎的态度,我深表怀疑。过高的赋税最终会负担到员工酬劳与运船的日常维护上,这会给海上运输留下相当多的隐患。

  译文: First, Caoyun Chamber of Commerce doesn’t have clear regulations for prohibited items, so we can still discuss this issue in detail。 Second, we can increase our tax rate to 5%。 It seemed Mr。 Cui can easily raise tax rate, which I highly doubt。 A high tax rate may decrease the staff’s wages, affect the ships’ daily maintenance, and in the end weaken our sea transportation。

  英国领事点点头。崔疯子瞪了翻译一眼,翻译有些不知所措。

  丁卯:领事先生,提到销货渠道,我还想特别提醒一下,一生门所经营的赌场、酒楼、夜总会等产业,漕运商会也均有涉及,且规模都比一生门要大。只是我近期正在试图转型商会,将重心全部放在运输上面,才故意没有提及。而且,一生门马上还会损失一部分商铺和仓库,不久您应该就会得到消息。

  译文: Mr。 Consul, speaking of sales channels, I want to remind you that, like Yi-Shengmen, we also run gambling houses, drinking pubs and nightclubs, all on a larger scale than them。 I have been transforming our businesses into a chamber of commerce and refocusing on transportation, so I didn’t mention these businesses intentionally。 What’s more, Yi-Shengmen will lose quite a few stores and warehouses, which I believe you’ll soon know。

  丁卯话音刚落,有人敲门。进来一个穿西服的工作人员,拿着一个信封走到英国领事面前,把信封递给英国领事,然后低声耳语。

  听到工作人员的话,英国领事有些惊讶,分别看了看崔疯子和丁卯。

  丁卯和崔疯子均是一脸胸有成竹的模样。

  11。 一生门总部 日 内(0.8)

  (扉页中 17 集 9 场)

  一生门大院中,张神婆与顾影身着道服跪坐于地,正在为一生门在祈福法事。前方染香三柱,张神婆手持小锤敲击一下一旁的金钟。

  张神婆闭目念着祈词:惟水之功,洁净精微,宜其感格,福祉交归。

  张神婆做着各种祈福手势,跪拜天地。一旁的顾影也跟着做法,只是显得有些生疏,不时睁眼看一下张神婆的动作。

  跪拜完毕张神婆双手合十,一动不动。

  顾影看看周围只有几名普通人员在一边守卫。

  顾影:娘,这趟活咱收钱了没有?

  张神婆:祈福呢,别说话。

  顾影:你看周围都没几个人,可别到时候不认账。

  张神婆:哪儿来这么多杂念,心诚点。

  顾影:这一生门也没多心诚吧,请我们祈福也不来看着。

  张神婆:管事的说了,他们今天要去领事馆谈事,法事和谈判要同时进行,这样灵验。

  顾影:管事儿的人又不在,这么认真干嘛。

  张神婆:你说我们祈福是求人还是求神仙?

  顾影:求神仙啊。

  张神婆:人可以糊弄,这神仙是能糊弄的吗?

  顾影不说话。

  张神婆:干我们这行,不是做给人看的,我们向仙家祈福,讲究的就是一个心诚。

  你不真心实意的,这些仙人凭什么降福祉?

  顾影不开心:知道啦。

  张神婆:做事用点儿心,你要是糊弄别人,将来别人也糊弄你。

  顾影双手合十,一脸认真,向天祈福。

  这时,一生门手下搬着很大的木箱子走进门来,同行的还有胡妻。

  手下:来来,往里走。

  胡妻:劳烦放在后面避光的地方,里面有些绸缎,怕晒。

  顾影和神婆没有在意,继续做法。

  12。 赌场 日 内(0.1)

  (拍摄场号为 9B)

  漕运的人刚想上前逼供,突然身后出现了七八个一生门的人。

  13。 仓库 日 外(0.1)

  漕运抢夺一生门地盘,一生门扭转局面。

  14。 码头 日 外(0.1)

  漕运抢夺一生门地盘,一生门扭转局面。

  15。 英领事馆会议室 日 内 (0.6)

  工作人员留下信封离开。英国领事把信封递给了崔疯子。

  英国领事:崔先生。

  译文: Mr。 Cui。

  崔疯子微笑接过信封,拿出里面的一叠契约。

  崔疯子:为了表示诚意,这四十八家商铺全部位于黄金地段,三年免租合约,是我们一生门的态度。不过这些产业可真是来之不易,漕运商会屡次三番上门抢夺,安分生意做不好,就擅长这种见不得光的勾当。我们一生门的兄弟真是拼死才保了下来。为了争取跟英国领事的合作权,漕运商会居然采取这种强取豪夺的卑劣手段。领事大人,跟这种道貌岸然的人合作,一定要慎重啊。

  翻译会心一笑,不紧不慢地给英国领事翻译。

  丁卯一脸惊讶,看向鱼四,鱼四也不知所措,赶紧跟手下的人耳语。

  英国领事听完了翻译,正色看着丁卯。

  英国领事:丁会长不是说准备转型商会吗?不是要把重心都转移到运输业上面吗?

  译文: Mr。 Chairman Ding, haven’t you just mentioned transforming to a chamber of commerce, and refocusing on transportation?

  丁卯:可能出现了一些误会。

  译文: There may be some misunderstanding here。

  英领事:谎言可赢不来朋友。未来三年英国至天津的海运权,我想一生门会是我首要考虑的对象。

  译文: You can’t make friends by lying。 For the next three years’ sea transport right from Britain to Tianjin, I believe Yi-Shengmen will be my first choice。

  英国领事起身,示意崔疯子,两人一同离开。丁卯坐在原地生气,翻译凑了上来。

  翻译:丁会长,请吧。

  16。 鬼市 夜 外(2)(对应扉页上 17 集 19)

  盗墓贼帐篷中,盗墓贼首领正坐着擦拭一只华丽的匕首,郭得友掀开门帘走了进来。

  盗墓贼首领吓了一跳,旋即发现是郭得友,镇定下来。

  盗墓贼首领:哟,郭爷你这来的也忒勤了点。

  郭得友:怎么,不欢迎?

  盗墓贼首领:就咱这交情,您住这都没问题。

  郭得友:最近得空?

  盗墓贼首领:你这是拿兄弟我当外人了吧,郭爷的事就是我的事,甭管什么时候都得给你空出来。

  郭得友:确实有件事想请你帮帮忙,不过这钱估计给不了多少,你应该明白的。

  盗墓贼首领:这个啊……郭爷你也知道这行都有规矩,交情是交情,赏钱是赏钱,我这破了规矩跟兄弟们也不好交代。

  郭得友:你是不帮我这个忙了?

  盗墓贼首领:这样吧,郭爷你先说说看什么事,我看我私人能不能给你帮上这个忙。

  郭得友:你要相帮,肯定能帮上,就做你的本行。

  盗墓贼首领眼睛有了神:谁家的阴宅?

  郭得友:上一任的警局局长。

  盗墓贼首领愣住,郭得友诧异。

  盗墓贼首领:嗨,说了半天是他的墓啊。

  郭得友:你认识?

  盗墓贼首领:也算是认识,打过一次招呼。不过这人老寒碜了,墓里啥东西都没有。

  郭得友:不会吧?

  盗墓贼首领:我也纳闷呢,好歹也是一局长,就放了一堆破书在里面,白让弟兄几个瞎忙活半天。

  郭得友惊喜:书呢!

  盗墓贼首领:扔了。这东西留着招晦气。

  郭得友上前几步:你给扔了干嘛?我要的就是这书。扔哪儿了?

  盗墓贼首领:别急,别急。你要咬我啊。

  郭得友:扔哪儿了?

  盗墓贼首领看向旁边的桌子:你看看垫桌子脚那几本,是不是你要的。

  郭得友赶紧去一旁找书。

  盗墓贼首领:郭爷你不会在找什么藏宝图吧,我跟你说那都是骗雏儿的,您要是信了,这乐可大了。

  郭得友果然找到了密码书,站起来碰倒了一个小柜子,虽然被郭得友扶住,但是柜子里还是摔了不少东西。

  盗墓贼首领:哎哎,你能小心点吗。

  郭得友:对不住了兄弟。

  盗墓贼首领:多好的琉璃碗,一家三口全给你打碎了。

  郭得友:我这真没注意,要不给我记着,就当我欠你个人情。

  盗墓贼首领:算了,最近发了笔横财,不跟郭爷你矫情了。

  盗墓贼首领指了指那本密码本。

  盗墓贼首领:不过这两个人情,郭爷可得记着。

  郭得友:好说,好说,最近上哪发的财啊。

  盗墓贼首领:说起来还挺稀奇的,前段时间有人来我这找我买样东西,根本不讲价,要多少给多少。你猜买的什么?

  郭得友:尸体?

  盗墓贼首领:你咋知道?

  郭得友:一般人找你,也就是淘个珠宝古物,不差钱的话人干嘛不去珠宝店。

  盗墓贼首领:不过你也别以为我这钱挣的容易,一下要十具,还得是刚咽气没多久的。

  郭得友奇怪:谁买的?

  盗墓贼首领:一个老太太,还挺儒雅的,雇了几个人把尸体放大木箱子给运走了。

  郭得友拿着密码书,发现已经残破不堪。

  郭得友的注意力全在密码本上,没注意盗墓贼首领的话。

  郭得友:确实挺稀奇的,得嘞,我先走了。

  盗墓贼首领:郭爷,书钱还没结呢。

  郭得友:不是记人情了么。

  盗墓贼首领:人情最多给你便宜些,规矩还是得有的。

  郭得友掏出一个大洋扔给他。

  郭得友:就这一个。多余的,算咱们的交情。

  17。 漕运商会大厅 日 内 (0.7)

  漕运会议室内,四位分管漕运各部事项的元老正坐在座位上等待会长,元老们议论纷纷,抱怨最近所发生的事。

  门被打开,丁卯与鱼四走了进来,周围顿时安静起来,丁卯与鱼四走到主座,众人目光追着他,丁卯落座,鱼四立于一旁。

  丁卯:不好意思各位,路上有事耽搁了。

  元老一:无妨,会长有事,我们等多久都是应该的。

  元老二:我们是可以等,就怕商会要商讨的事务等不了。

  丁卯见二人有些呛声,急忙打断。

  丁卯:几位长辈,那我们就赶紧商讨事务吧。

  元老三:会长,如今商会与英领事馆合作失败,我这边一半的货运生意都来自英国,工人们就无事可做,但合同还没到期,不能解约。所以我希望可以把一部分工人安排到另外三位的事项上。

  元老四:我还在考虑裁一部分人呢,千万别往我这儿匀,进口的纺织机现在都已经自动化了,用不了那么多人力。

  元老三:那你说是给他们发着钱,但不让他们干活儿,混吃等死呢,还是不留情面地全部辞掉,等着他们来闹事啊?

  元老四:上次参与清理一生门的兄弟,有不少人还在警局里扣着呢,那崔疯子提前连警局都打点好了,我们现在拿钱也捞不出人来。

  元老二:会长跟警局交情这么好,想捞人还不简单?

  丁卯有些尴尬。

  元老一:这次的事件,一定是内奸泄露出了消息,要彻查内部,好好清理。

  元老二:说的简单,人心动摇,怎么收场?

  元老一:那你给支个招?

  元老三:现在都知道我们输了一生门,许多生意很快就会受到影响,我们得提前准备应对的法子。

  元老四:而且,有些小帮小会已经开始挑衅我们了,这都多少年没有过的事了。

  元老三长叹一口气:唉,要是老会长在的话,肯定没这些乱子……

  元老一:别说老会长了,胡总管要在,也出不了这些事。

  元老们指桑骂槐的语气听得鱼四直咬牙,又不便出声。

  丁卯冷眼看着他们,没有说话。

  18。 报社 日 内 (0.6)

  郭得友冲进来,把一个油纸包扔到肖兰兰桌上,肖兰兰吓了一跳。

  郭得友:来,趁热,刚炸得的大麻花。

  肖兰兰:说事儿。

  郭得友:我就欣赏新闻工作者的效率。

  郭得友将包好的密码书递给肖兰兰,肖兰兰拿过来,从包装纸中拿出半本腐烂的密码书。

  郭得友:看看是不是你说的母本?

  肖兰兰:在哪儿找到的?

  郭得友:上一任警局局长坟里刨出来的。

  肖兰兰刚想伸手去拿,又迟疑了一下,小心翼翼的翻开书看着。

  肖兰兰:你就想让我从这本书里找线索?

  郭得友:我相信肖记者的能力。

  肖兰兰:你是在查魔古道吗?

  郭得友:破译大概需要多长时间?

  肖兰兰:这些加密文件,是你唯一的突破口吧?

  郭得友:这到底是不是你要的母本?

  肖兰兰把书合起来,推到郭得友面前。

  肖兰兰:不是我要的,是你在拜托我。告诉我,是不是在查魔古道?进展怎么样?

  郭得友一脸无奈:是是是,就是查魔古道呢,就差这一哆嗦了。肖大记者不帮忙,就走进死胡同了。

  肖兰兰又把书拿了回来。

  肖兰兰:书先放我这吧,有结果告诉你。

  郭得友转身要走。

  肖兰兰:把麻花带上吧。

  郭得友回过头来拿起麻花,啃着走开。

  19。 漕运商会办公室 日 内 (1)

  丁卯靠在窗户边看向窗外抽烟,心事重重。鱼四推开门。丁卯并未回头

  鱼四:会长。

  丁卯:有什么事一会再说。

  肖兰兰:丁会长。

  丁卯诧异,转身发现原来是肖兰兰。

  鱼四点头,微鞠离开,肖兰兰饱含深意的笑着,丁卯急忙把烟掐掉。

  丁卯:肖小姐?

  丁卯勉强的笑着,招呼肖兰兰。

  丁卯:坐。

  肖兰兰:丁会长看起来不太顺心啊。

  丁卯:没有,最近杂事太多。

  肖兰兰:领事馆那边不太顺利?

  丁卯点头:嗯。

  肖兰兰:败了一阵就垂头丧气,不太像你啊。

  丁卯:除了同意其他人的建议,我还能做什么?我这个会长,当得还有什么意义?

  肖兰兰:意义?你每天都注意过那些在漕运工作的人吗?还有码头的那些工人。他们都是在你手底下讨生活的人,让他们有事做,有饭吃,就是你的意义。没错,天下不只你一家商会,漕运也不是离了你就不转了。但现在大家都说,能在漕运扛沙袋干活,是件不错的差事。如果我是会长,我会觉得这是对我最大的褒奖,也是我存在最大的意义。

  丁卯看着窗外,思绪万千。肖兰兰看向烟灰缸。

  肖兰兰:辨出什么进展了吗?

  丁卯:什么?

  肖兰兰:你不是在点烟辩冤吗?

  丁卯有些不好意思:偶尔抽一根,解解闷。最近都在忙商会的事,哪有什么进展。

  肖兰兰:嗯,不过小河神那边,似乎已经有了一些,关于魔古道的线索。

  丁卯:什么线索?你怎么知道?

  肖兰兰:具体是什么线索我还不清楚,不过他确实来找过我帮忙。丁会长,输了一场,还有机会扳回来。一生门和英国人再难缠,总没有魔古道邪门吧。

  丁卯:你说的没错,我还有机会扳回来。

  肖兰兰笑了。

  20。 张神婆家 日 内 (0.7)

  郭得友和顾影都面红耳赤,大口喘息,好像刚刚剧烈运动完。郭得友和顾影对视了一下,都笑了。

  郭得友:爽吗?

  顾影:爽。

  说罢顾影又咬了一大口麻花,郭得友龇牙咧嘴地看着顾影。

  顾影痛苦地咀嚼着,很辣的样子。

  顾影:你说这桂发祥也真是会做生意哈,麻辣麻花,怎么想的?

  郭得友:这只是中辣,还有一种绝顶辣,谁要是能当着掌柜的面吃完一根,免费送三斤五仁儿的。

  顾影:真的假的?赶明儿试试去。

  郭得友:我再来一口。

  郭得友伸手去抓麻花,顾影躲开了。

  顾影:行了,你吃不了辣,吃多了又该不舒服了。

  郭得友:这不是陪你吗,最近没少让你不痛快。

  顾影:知道就行。不过二哥,你给我赔不是,能不能用点心啊?给天津姑娘送麻花,你怎么不包二斤果子呢?

  郭得友:那我问问你这天津姑娘,你知道麻花的由来吗?

  顾影:由来?拧好了油锅里炸出来的啊。

  郭得友:没错,油锅。传说这阎罗殿第九层,有一口大锅,但凡奸淫掳掠之人必会被小鬼推下去过一过油。可这人进了油锅里会挣扎乱蹦,弄得油火四溅,小鬼们就想了一个办法,将两个有罪的人拧在一起,再下油锅,就不会出岔子了。后来这个法子传到了这人间,人间的恶鬼在吃人的时候,也会把人拧在一起。你看这麻花,像不像两个拧在一起的人?

  郭得友比划着,顾影看了看麻花。

  顾影:你觉得我信吗?

  郭得友:那我再跟你说个真事儿。鬼麻花知道吗?

  顾影:什么鬼啊?

  郭得友:做麻花费油,这年月油米又贵,麻花卖便宜了赔钱,卖贵了没人买。就有这黑心的人,去鬼市找那帮倒斗的买些刚下葬的尸体,用尸体炼出的油,炸麻花。这种麻花不仅味道好,成本还低。这就叫鬼麻花。

  顾影把放到嘴边的麻花又放了回去,看着郭得友。

  顾影:这是,真的?

  郭得友:不是,就是编出来恶心你的。

  顾影:讨厌。

  顾影又吃起麻花来。

  郭得友:麻花我不知道,不过有人买尸体倒是真的。

  顾影:又想骗我是吧?

  郭得友:鬼市那胖子记得吧?跟我说有人买了十具尸体,全都用大木箱子运走了。

  顾影把嘴里的麻花吐出来

  顾影:果然是真的……

  郭得友:你傻啊,尸体都贵着呢,还炸麻花,炸银元都不够赔的。

  顾影忽然扔了麻花站起来。

  顾影:等等!尸体?大木箱子?

  郭得友吓了一跳:能不能别一惊一乍的?

  顾影:我在一生门做法的时候,见过好多大木箱子!

  郭得友:一生门?他们买尸体干嘛?

  顾影:养尸?

  两人默契地对视,继而露出惊恐的神色。

  21。 石库门小巷 夜 外 (0.1)

  给小神仙送饭的又聋又瞎的老者走在路上,被残忍杀死。

  22。 漕运商会办公室 夜 内 (0.4)

  丁卯与施罗德教授通电话。

  (全程德语)

  施罗德:通过病毒培植的办法应该会有效果,我们已经展开进一步的研究,相信对抗这种寄生虫的疫苗很快就能研发出来。

  丁卯:太好了,辛苦教授。

  施罗德:别这么说,这在医学和生物学研究领域中,也算是新的发现和突破,这都得感谢你提供的样本和信息。

  丁卯:这是我应该做的。

  施罗德:作为感谢,我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丁卯奇怪:好消息?

  施罗德:德国领事非常欣赏你所做出的贡献,我间接告诉他你与英国领事馆的商谈出现了一点问题,已经让人前去帮忙疏通了,应该可以让漕运商会出席英国领事馆的宴会。好好跟英国领事再聊一聊,兴许还有机会改变他的主意。

  丁卯惊喜:真的啊?实在是太感谢了。

  23。 一生门总部 夜 内 (1)

  一生门大厅内,崔疯子坐在主坐上与胡妻交谈。

  崔疯子:你是没看见漕运那帮人的挫样,一个个那眼睛瞪的,有趣,有趣!

  胡妻:恭喜了。

  崔疯子:这叫什么来着?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我看那姓丁的小崽子以后还敢在我面前装像。

  胡妻:崔老大,现在还不是高兴的时候吧。

  崔疯子:当然了,真没想到漕运竟然这么早就安排好了清理一生门的计划,要不是你告知我,还真得被摆一道,到时候不仅领事馆的事要黄,我这一生门在天津的地位估计都得晃一晃了,奸诈!

  崔疯子反应了一下笑着对胡妻说到。

  崔疯子:现在好了,这些事交给漕运的人担心吧。

  胡妻浅笑:我不是这个意思。

  崔疯子:你就是我一生门的恩人,有什么要求,尽管说。

  胡妻:漕运商会虽然败了一阵,但未必不会想什么招数再扳回来,所以我才说,这时候高兴,可能有点早了。

  崔疯子:我崔疯子也不是吃素的,漕运还有什么招数,倒不妨使出来比划比划。

  胡妻:我还有一个建议,不知崔老大愿不愿意听。

  崔疯子:愿意,当然愿意。

  胡妻指了指一旁的大木箱子。

  胡妻:事情做成这个样子,后面的巩固才是关键。

  箱子打开,里面的金银珠宝展现在崔疯子面前。

  崔疯子:这些是?

  胡妻:都是我多年积累下来的,你差几个人送到领事馆,让那帮洋鬼子知道一生门的诚心,趁热打铁,让洋人彻底对漕运商会死心。

  崔疯子:使不得使不得,你这不是瞧不起我崔疯子吗,赶紧收起来。

  胡妻:孤家寡人一个,留这些东西有什么用,还不如用它们送漕运一程。

  崔疯子:借花献佛,这么做,我岂不成了不讲道义。

  胡妻:这是我的心愿,还请崔老大成全。

  崔疯子想了想:哎,这样吧,东西我给你送过去,当是你在我一生门做的投资。等我们拿下跟英国人的合作权,每年的分红你得占一份。

  胡妻点点头。

  24。 一生门门口 夜 外 (1)

  郭得友与顾影来到一生门门外,躲在一堆树丛后。

  郭得友:你在这等着,我进去打探一下。

  顾影:我也要去。

  郭得友:你怎么进去啊?

  顾影:你怎么进去我就怎么进去啊。

  郭得友将布包往地上一扔,拿出一套一生门的服装换上。

  郭得友:不好意思啊,就一件。

  顾影:你哪来的衣服。

  郭得友:各派服装,江湖常备,这你都不知道。

  郭得友打扮成一生门帮众的样子,潜入一生门。

  郭得友来到院子,并没有发现顾影所说那些箱子的位置,他看门口有一看门小弟。

  郭得友假装巡逻,闲晃过去。

  郭得友:嘛呢?

  看门人:你说嘛呢?

  郭得友:吃了么。

  看门人:吃了啊。

  郭得友:辛苦啊,一个人搁这站着。

  看门人:你不也一人守着。

  郭得友:所以晃过来找你唠唠么,没啥事吧。

  看门人:大晚上的能有啥事。

  郭得友:哎,我看白天搁那一堆箱子呢。

  看门人:早搬走了。

  郭得友:搬走了?我怎么没听说要搬走啊?

  看门人:送领事馆去了,听说里面的东西是要孝敬洋鬼子的。

  郭得友:哦,孝敬洋鬼子的,就随便往院子一搁,估计也不是啥好东西。谁拿过来的啊?

  看门人:一老夫人带人搬过来的,我也没见过。

  郭得友点点头:哦,里面都装什么了?

  看门人:我哪知道,哎?你问这么多干嘛?

  郭得友:这不随便唠唠吗。

  看门人:以前怎么没见过你。

  郭得友:你什么眼神啊,我你都认不出来了?

  看门人:你谁啊?

  郭得友:我啊。

  看门人:谁?

  郭得友:沙,鲨鱼哥啊。

  看门人:杀鱼哥?

  郭得友:闹呢,闹呢是不是?拿我开玩笑,别逗啊你。(郭得友指了指看门人身后)哎鳗鱼哥,带鱼说他不认识我了。

  看们人转头看过去,郭得友转身溜走。

  25。 报社 夜 内 (0.1)

  肖兰兰使用密码母本解密码。

  26。 领事馆门外 夜 外 (0.1)

  大箱子被搬进英国领事馆,看门的卫兵左顾右盼,怕被人看见。

  27。 独立监狱走廊 夜 内 (0.1)

  一个可爱的小姑娘拎着饭,有些胆怯地走在阴暗的走廊里。

  她轻轻哼着歌为自己壮胆:……夏季到来柳丝长,大姑娘漂泊到长江,江南江北风光好,怎及青纱起高粱……

  28。 软包牢房 夜 内 (0.7)

  小神仙听到歌声,笑了。

  小女孩来到小神仙牢房门外,放下饭就要走。

  小神仙:春季到来绿满窗,大姑娘窗下绣鸳鸯。

  小女孩停下脚步,转身。

  小神仙:爱听歌啊?

  小女孩:嗯。

  小神仙:叫什么名字啊?

  小女孩:阿霜。

  小神仙:好听,名字比歌还好听。

  小女孩笑了:我爹起的。

  小神仙:你爹让你来的?

  小女孩:嗯。

  小神仙:怎么舍得让你来这种地方啊?怕不怕?

  小女孩:有点怕。

  小神仙:阿霜放心,这里的人都被关起来了。你看,我也被关在这个屋子里,哪儿也去不了。

  小女孩:嗯。

  小神仙:阿霜啊,我的饭你给我放哪儿了,我看不见,你能帮我递进来一点吗?

  小女孩犹豫了一下,靠近小窗口。气氛恐怖,小神仙似乎要做什么。阿霜将食盒往里慢慢的推了推,小神仙忽然伸出手来,按住了食盒,将食盒拉到自己身旁。原来小神仙并不想对女孩怎么样。

  小神仙:谢谢阿霜,真是好孩子。

  小女孩试探着:你,为什么会被关在这儿啊?

  小神仙一边准备吃饭一边说到。

  小神仙:因为外面的人,都怕被我催眠了。

  小女孩:催眠?

  小神仙:就像变戏法一样,不听话的孩子,我可以让他很听话,特别听话。

  小女孩:就像学堂里的老师一样吗?

  小神仙:比老师可厉害多了。

  小女孩:那你去学堂里催眠,所有的学生,不就都听话了吗?

  小神仙:也不是所有人都可以被催眠,比如,又聋又瞎的老头,或者是心无杂念的孩子。不过,对精于此道的大师来说,总会有办法。

  小女孩听的很入神。小神仙默默吃着饭。

  切

  小女孩收拾好饭盒,表情愉悦。

  小神仙:阿霜明天还来啊。

  小女孩:当然了,明天见。

  小神仙:再见。

  小女孩走远。

  小神仙:秋季到来荷花香,大姑娘夜夜梦家乡。醒来不见爹娘面,只见床前明月光。

  29。 领事馆阁楼 夜 内 (0.1)

  木箱子被摆放好,月光下显得异常诡异。

  30。 魏家楼密室 夜 内 (0.2)

  母虫的盒子放在桌上,连化清坐在不远处注视着,露出不易察觉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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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漕运商会办公室 日 内 (0.6)

  3。报馆 日 内 (0.5)

  4。张神婆家 夜 内 (0.4)

  5。警局大厅 日 内

  7。码头 日 外 (0.1)

  10。英领事馆会议室 日 内 (0.8)

  11。一生门总部 日 内(0.8)(扉页中17集9场)

  14。码头 日 外(0.1)

  15。英领事馆会议室 日 内 (0.6)

  工作人员留下信封离开。英国领事把信封递给了崔疯子。

  16。鬼市 夜 外(2)(对应扉页上17集19)

  17。漕运商会大厅 日 内 (0.7)

  18。报社 日 内 (0.6)

  19。漕运商会办公室 日 内 (1)

  丁卯靠在窗户边看向窗外抽烟,心事重重。鱼四推开门。丁卯并未回头

  20。张神婆家 日 内 (0.7)

  22。漕运商会办公室 夜 内 (0.4)

  23。一生门总部 夜 内 (1)

  24。一生门门口 夜 外 (1)

  29。领事馆阁楼 夜 内 (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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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神(剧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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